男子的聲音很響亮,也很有磁性,仿佛自身具備一定的威壓,令酒吧瞬間安靜了下來。
而不用等眾人指認(rèn),林蕭就已經(jīng)主動站了出來,
“是我!”
男人道,“跟我們走一趟,齊老大要見你!”
轟——
酒吧大廳里再次炸開鍋,客人們七嘴八舌道,
“什么,齊老大也在這里,這下事大了!”
“那小子打了劉奕浩,齊老大肯定是要替自己的馬仔出氣!”
“我打賭,這小子絕對不可能豎著走回來!”
“.......”
林蕭對耳邊的議論聲置若罔聞,相當(dāng)平靜地跟著男人一起離開。
酒吧里所有的客人,全都用看死刑犯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陳飛嘆了口氣,看來這位新同事是第一天工作,也是最后一天了。
林蕭跟著男人上了二樓,來到整個酒吧最大的皇家包廂門前。
推開門,就看到偌大的包廂正中間,坐著一名叼著雪茄、左擁右抱的中年男子,正是大名鼎鼎的齊元凱!
此時黃毛劉奕浩,則是正湊在旁邊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見到林蕭進(jìn)來以后,劉奕浩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喊道,
“齊老大,就是這小子,就是他把酒灑在我身上,還動手打了我,你可得替我做主?。 ?/p>
坐在沙發(fā)上的齊元凱上下打量著林蕭,開口道,“就是你,剛剛打了我的人?”
林蕭淡定道,“不錯,是我!”
齊元凱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倒還算敢作敢當(dāng),不過你也要知道,做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吧,小浩子,你想怎么處理?”
劉奕浩小人得志地看著林蕭,陰狠道,“齊老大,依我看,就廢了他的雙手雙腳,怎么樣?”
齊元凱點(diǎn)頭,看了眼身后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鏢,
“阿豹,去,把這小子手筋腳筋挑斷,然后扔出去,別影響我喝酒?!?/p>
保鏢正要動手的時候,包廂房門忽然打開,路春曼跑了進(jìn)來,攔在林蕭身前,
“齊老大手下留情!”
她原本是在包廂里招待齊元凱,由于喝得盡興,就提出去酒窖拿好酒來,結(jié)果回來的路上,才知道出事了,有人打了黃毛。
本來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惹事,結(jié)果一問才知道,居然是林蕭!
不管怎么說,林蕭都是她的恩人,而且還是因?yàn)樗诺骄瓢晒ぷ?,要是真出事了,她會自?zé)的,于是就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齊元凱吸了口雪茄,說道,
“春曼,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身后那個服務(wù)員,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了我的人,難道不應(yīng)該讓他付出點(diǎn)代價嗎?”
路春曼黛眉緊蹙,
“實(shí)在抱歉齊老大,他是我一個表弟,新來的,肯定是不認(rèn)識浩哥所以才產(chǎn)生誤會的。還望齊老大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饒他一次!”
“我一定會給浩哥賠禮道歉,并且支付一筆醫(yī)療費(fèi)的!”
她說著,不停地給林蕭使眼色。
“還不趕快去給浩哥賠禮道歉?求齊老大饒過你?”
看著路春曼如此幫自己說話,林蕭心中感激,
“多謝春曼姐,不過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沒做錯什么,也不怕他們?!?/p>
“他不是想挑斷我手筋腳筋嗎,那大可以讓他來試試!”
他說出這番話,讓路春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本以為自己跟齊元凱也算有些矯情,說說好話或許能把事情擺平,但沒想到林蕭這孩子這么犟,非說自己沒做錯什么。
你就算沒做錯又有什么用呢?人家可是鳳城市黑道大佬,想收拾你還需要理由?
只見齊元凱猛地一拍桌子,冷哼道,“小子,我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劉奕浩跟著煽風(fēng)點(diǎn)火,“齊老大,你看看他猖狂的樣子,簡直不把你放在眼里??!”
齊元凱揮揮手,“阿豹,還站著干什么,給我把這小子廢了!”
保鏢阿豹應(yīng)聲而出,露出手臂上橫煉的肌肉,握緊拳頭,帶著勁風(fēng)呼嘯著砸向林蕭的面門!
路春曼捂住小嘴。
經(jīng)過昨晚,她雖然知道林蕭身手不錯,但她早就聽說過齊元凱的貼身保鏢阿豹,曾經(jīng)在國外當(dāng)過雇傭兵,從死人堆里磨練出來的本事,可遠(yuǎn)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
“快閃開??!”
她對著林蕭喊道。
然而林蕭并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始終站在原地不動。
一個是雇傭兵出身,身材魁梧,另一個還是學(xué)生,身材消瘦,兩者相比,根本沒有懸念。
劉奕浩甚至都已經(jīng)想象到林蕭被一拳打得動彈不得,然后再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場景,竊喜不已。
然而,眼看著阿豹的鐵拳就要砸到面前,林蕭居然動了!
找死!
所有人都不屑的生出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