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馬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著,林初瑾裹著單薄的毯子,遮住了身上的傷疤。這些傷痕,隨著自己對池易謙的愛,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
林初瑾看著高樓大廈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五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切。
路上,她也大概明白魅色是個什么地方了。
還好,Linda可憐她,給了她新的衣服遮蔽身體。
或許是剛剛出來,面對兇猛如虎的池易謙,她竟然沒了反抗的能力,這會兒漸漸恢復過來,林初瑾才在心里暗暗打下了主意。
這一次,她一定要護自己愛的人周全。
“魅色”包廂內,林初瑾已經(jīng)收起了那副謹小慎微的表情,此刻的她,如同最高貴的天鵝,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就連表情都冷艷到無懈可擊。
把她送到這來陪客,自己還坐在主位上,不就是想看她出丑?
她,偏偏不。
燈紅酒綠,推杯換盞中,不知是誰摸了一把林初瑾的大腿,肥頭大耳的湊過來要親吻她,林初瑾下意識躲了下。
“王總,我敬你一杯?!?/p>
她舉著酒杯,親昵的說道。池易謙不就是想看自己出丑么,就是喝到自己不省人事,她也不會跟他求饒的!
林初瑾陪著笑,笑容卻不達眼底,酒過三巡,小姐又換了一批,感受到池易謙冷漠的視線掃過自己身上,林初瑾握著酒杯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第八杯了?!绷殖蹊舆^了肥頭大耳的王總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討好的又給他倒酒。
“妹子,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啊,長得真好看,親一個唄~”
王總說著就湊了上來,指甲已經(jīng)深深地陷進了手心,疼痛讓她大腦更加清晰,林初瑾知道池易謙在看著她,仰著臉,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既然他想羞辱自己,那么就隨他吧。
他,大概就想看見這樣的畫面。
“砰!”
大背頭讓人作嘔的氣息越來越近,林初瑾忍著嘔吐的沖動,全身顫抖,可耳邊卻忽然炸開了一道聲音,是玻璃瓶破碎的聲音。
“滾。”
池易謙菲薄的唇角張開,凌厲的眼神掃過林初瑾,眉頭微蹙,冷漠的吐出了幾個字,嚇得包廂內的人們頓時鴉雀無聲,姓王的緊張道,“池總,是哪兒不滿意了?您看……”
“我讓你們滾,沒長耳朵嗎?”
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包廂內響起,其他人頓時做鳥獸散,林初瑾身上已經(jīng)緊張的被汗水打濕了,臉上也掛著不正常的酡紅,她站起身來想要隨著人潮離開,卻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腕狠狠地扔在了沙發(fā)上。
燈光閃爍中,池易謙的臉陰晴不定。
“你就這么賤?讓你喝你就喝,還隨便讓人親,林初瑾,你怎么這么的讓人——惡心?”厭惡的話從頭頂傳來,像是劃破了她的自尊。
林初瑾身上的冷汗一層一層的往下掉,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已經(jīng)從領口蔓延到了胳膊上。
胃里被酒水淹沒,皮膚又癢又疼,她艱難的保持著一絲理智,清冷道,“這不是你想看見的嗎?”
讓我被羞辱,被傷害,這不就是你想看見的嗎?
林初瑾抱著這個念頭,自嘲的笑了笑。除了默認,還能怎么樣?反駁他不是自己撞毀了江洛菲的一條腿,反駁他自己不賤?
她的眸光平靜無波,卻讓池易謙感覺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修長的手指狠狠地捏成了拳頭,拳頭帶著風落在了林初瑾耳邊,池易謙懊惱的想要教訓她,卻發(fā)現(xiàn)她身體燙得嚇人。
湊近了,才注意到她滿身酒氣。
她竟然跟那個死胖子喝了整整八杯,這個該死的浪蕩女人!
黑眸氤氳著水汽,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囂張,此刻全都是謙卑和討好,未達眼底,“池總,曾經(jīng)的妻子在自己面前跟別的男人賠笑,怎么樣,滿意了嗎?夠你嫌棄到放手了嗎?”
定制的高級西裝包裹著他蜂腰窄臀的身材,雙腿筆直修長,明明是站在這樣糜亂的地方,可卻依然擋不住男人矜貴的氣質。
林初瑾苦笑,他還是那個貴氣逼人的闊少,可自己……階下囚而已。
池易謙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她,手腕翻轉,狠狠地將她摔在了身后的茶幾上!
“池易謙,你干什么?!”
林初瑾被他壓在身下,背部摩擦著粗糲的茶幾,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雙手抱胸保護自己。
“干什么?”池易謙冷笑,雙腿抵開了她的腿,“在牢里兩年,很寂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