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我是在一個病房的單間里,房間里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我一眼就認出,她是奶奶秦慈家的傭人,陳姨。
“陳姨……”我虛弱的喊了一聲。
陳姨回頭,看見我醒了,馬上緊張的過來說,“你快躺著別動,等我去叫醫(yī)生。”
說著,就沖出病房。
我打量著病房,以這病房的裝修程度,應(yīng)該是圣心醫(yī)院了。
可為什么在這里,為什么照看我的是秦慈的傭人?
我滿心疑惑沒有地方問。
很快,陳姨帶著醫(yī)生進來,醫(yī)生對我進行了檢查,不過是過度勞累加低血糖,只要回去補充一下營養(yǎng)就可以了。
我謝過醫(yī)生,等醫(yī)生出去,我才問陳姨發(fā)生了什么。
陳姨把情況大概給我說了一下,我暈倒后,紀(jì)擎軒將我送到醫(yī)院,報了我的身份就離開了,醫(yī)院一聽是秦家的人,也就收了。
先聯(lián)系我父母秦昭民和樊玉,兩個人都說不管。
醫(yī)院沒辦法,才聯(lián)系了秦慈。
我聽到這里,鼻子一酸。
秦慈是秦家的家主,她的兩個孩子都和她姓。
從三年前我來到秦家開始,秦家所有人都看不上我,對我連個正眼都沒有。
唯獨秦慈對我十分疼愛,會記得我的生日,為我開生日會。
尤其在我剛到秦家的第一個生日會,秦慈請了許多燕城的名流貴族,向大家鄭重其事的介紹我。
在我回憶時,秦慈已經(jīng)進來了,她坐在我床邊,摸著我的手,略帶心疼的說,“小淇,你啊,又瘦了,回頭讓陳姨去你那給你做飯吧?!?/p>
“不用,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蔽也幌胱屒卮戎溃椰F(xiàn)在住在姜沁那里,不然她肯定又會幫我找房子。
我不想麻煩她。
秦慈知道我的性格,也沒追問,而是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會暈倒在這里?!?/p>
我看著她,支支吾吾,一時不知道如何說這件事情。
我不想讓她操心。
秦慈見我不說話,又問,“你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我一愣,就在這時,樊玉和秦昭民出現(xiàn)在門口。
兩個人先是冷著臉,似乎是看見了秦慈和我拉著手說話的樣子,樊玉過來就罵,“秦佳淇,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們?你是不是想要了夢夢的命才肯罷休!”
然后,她一下半跪在秦慈面前,滿臉痛心疾首的表情,開始說婚禮的事情,這次她說的版本,要比之前我和紀(jì)擎軒會門時,說的更夸張。
開始我還有些憤怒,想辯解,可我意識到,秦慈在聽這件事情的時候,表情依然淡淡的。
手一直覆在我的手上,沒有拿開的意思。
我才閉嘴,等著樊玉說完,我才說,“不是這樣的?!?/p>
“你到現(xiàn)在還想狡辯?”秦昭民聽我狡辯,上來抬手就要打我。
秦慈把我護在身后,“行了!有事等她們兩個都出院了再說。”
秦慈發(fā)話,秦昭民不敢不聽。
我的傷不重,當(dāng)天下午就能出院了,我隨著秦慈回家,樊玉和秦昭民也跟了過來。
一到門口,發(fā)現(xiàn)在門口迎接的除了秦慈的傭人,還有一個秦昭民家的傭人,秋姨。
秦昭民一看見小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馬上問,“你不在家呆著,在這做什么?”
秋姨低著頭,也不說話。
我看見秋姨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婚禮前一天,秦昭民求我替嫁時,秋姨就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