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酸疼,陳美玲想,著應(yīng)該是那群餓急了眼的流浪狗沒把她給吃了,反倒偶遇好心人把她送到醫(yī)院來。
呵!反正活不活著都一個樣。
眼皮沉重的厲害,但腦海中突然閃過的片段讓陳美玲突然清醒過來。
入眼,是破敗的還糊著紙的天花板,上面什么裝飾都沒有,只有一根黑乎乎的電繩子,下面墜著一個電燈泡。
陳美玲垂眸,見自己身上蓋著十分俗氣的大紅棉被,上面還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一看,就是很早之前的樣式了。
她的視線接著向外漂移,看到一側(cè)的土墻上,窗戶上,都貼著大紅的雙喜字。
紅的喜慶,耀眼。
靠近窗臺的黃木長條桌子上,還有兩根沒有燃盡的紅燭,燭蠟滴落在木桌子上,紅黃配,怪好看的。
如此這般熟悉的場景充斥著陳美玲的大腦,這,這怎么會是她跟曾國倫的婚房,難不成是快要死了,出現(xiàn)幻覺了?
可下面?zhèn)鱽淼臐q痛感異常清楚,又不像是將死!
陳美玲腦海中浮現(xiàn)出個大膽的想法,她重生了,而且還是重生到她跟曾國倫大婚之日的第二天。
良久,陳美玲睜得眼眶微酸,視線逐漸變得朦朧起來,上輩子她錯信渣人,被人騙到傾家蕩產(chǎn)還不算,更是親手把懷了五個月的孩子做掉,利索的跟曾國倫離了婚,中年凄慘,死前還被流浪狗咬死,估計(jì)連個收尸人都沒有。
這是她一輩子的悔,幸好老天爺給了她第二次機(jī)會,她肯定會牢牢把握住,不讓悲劇重演。
“很疼嗎?”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陳美玲順著聲音看去,男人背光站在門口,雖然從這個角度看不清五官,但她記得他的模樣。
曾國倫沒有再說話,也沒有走到床前去看陳美玲,而是曾國倫彎腰將手中的暖瓶放下,隨后,又打開門,將外面的一個大木桶拿進(jìn)來,先將涼水倒入其中,又添上兩暖瓶的熱水。
等木桶中有了一半的水之后,曾國倫彎腰伸手,攪拌了一下水,試探水溫。
不燙不涼,正好。
等做好這一切后,曾國倫才轉(zhuǎn)身走到床邊,視線落在陳美玲裸露在空氣中,脖頸上的點(diǎn)點(diǎn)紅痕,墨黑色的瞳孔微閃,“起來洗洗吧。”
“我自己來。”陳美玲想著男人昨天晚上趴在她身上,啞著聲音的陣陣低吼聲,小臉上不由自主的飄起幾分紅暈,扯著被子蓋過鼻尖,不敢直視曾國倫。
“能看的我都看了,不用遮。”曾國倫不是不知道憐香惜玉的人,但昨天晚上是他們兩個人的洞房花燭夜,他不顧她反抗的強(qiáng)要了她,事后他一點(diǎn)都不后悔。
想著第二天陳美玲怎么鬧都成,他都不出聲。
但現(xiàn)在怎么覺得他的小媳婦兒像是有些……害羞?
“你,你先出去。”陳美玲被子下的聲音悶悶的。
“好?!痹鴩鴤悆?nèi)心不由得一陣失落,看來她還是不愿意接受他。
瞧著男人略顯落寞的背影,陳美玲眼眶微微濕潤起來,心里難以抑制的激動,想立馬抱住他,告訴他以后她會好好跟他過日子。
隨著房門重新被關(guān)上,陳美玲不再磨蹭,費(fèi)力的從被窩中爬出,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遍布全身,尤其是胸前的柔軟還能依稀可見的手指印。
這,這漢子是八百輩子沒碰過女人嘛!
不過話說回來,木廠那種地方清一色的老爺們,再加上同樣是他第一次,沒輕沒重的倒是可以原諒。
“嘶~”不小心牽扯到身下的痛處,陳美玲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強(qiáng)忍著爬進(jìn)浴桶。
直到身上被溫水浸泡,才覺得舒服許多。
“呦~國倫都娶媳婦了,怎么還是你們娘倆做飯!新媳婦兒該不會還睡覺吧?”
聽著院里傳來的嗓門,陳美玲往身上撩水的動作一頓,挑事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