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這些農(nóng)婦的允諾,穆婭才心滿意足的離開,晚上吃飯的時候,村長夫人難免又問了幾句她臉上的傷。
“閨女兒,你這臉蛋怎么回事???是誰打的?”
穆婭沒打算讓她的娘親也去找宋琳瑯?biāo)阗~,畢竟如果她的娘親也去,那不就誰都知道是她穆婭在背后搗鬼使壞嗎?要是被一白先生知道了,她可怎么辦?
“娘,沒事的,就是小姑娘之間鬧鬧矛盾,您別太操心。”
穆婭假裝溫柔的安撫著她的娘親。眼簾低垂顯得十分乖巧,眼里卻有極濃重的狠毒跟陰狠一掠而過。
“宋琳瑯,你遲早會后悔的,我看你到時候名聲盡毀,要怎么辦!”
穆婭這邊一派祥和暗自使壞,林一一家可就炸開了鍋,從她到家開始,林一一的臉上就瘙癢不止,可她又不敢撓,生怕破相,只能可勁用衣袖磨磋臉蛋,折騰的小臉上通紅一片,這可把她的父母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閨女她爹,我看閨女這樣嚴(yán)重,不如咱們帶她去看看大夫?”
“村里大夫最近不在,咱們要去,只能明早去鎮(zhèn)子上,她娘,你快去拿一些水幫她好好洗洗臉。”
林一一自然聽見了她爹的聲音,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臉蛋是一個姑娘家頂重要的事,偏偏她爹一點都不在乎,怎么能讓她不著急呢?
于是這一晚,林一一家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琳瑯,娘去地里了,你在家里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身子。”
宋琳瑯這一晚上倒是睡的極好,第二天習(xí)慣性早起,這是原主養(yǎng)成的習(xí)慣,也是她養(yǎng)成的習(xí)慣,炊煙裊裊,是村子里大家在做早飯,看著這一片祥和,宋琳瑯有些恍惚。
自己現(xiàn)在就變成另一個人了啊,要過著另一種生活。
“娘,我身子沒什么大問題,我跟著您一起去地里干活吧,多個人幫忙,您也輕松一點。”
經(jīng)過宋琳瑯用現(xiàn)代的藥物一晚上的治療,再加上原主身子骨不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宋琳瑯就打算幫著陳金枝一起干活,順帶熟悉一下環(huán)境。
“喲,這不是宋家那個勾搭一白先生還打了穆婭的小蹄子嗎?怎么還有臉出來?換成我啊,早就投河自盡,尋個干凈呢?!?/p>
“你可別說了,人家福大命大,跳河沒死成呢,怪不得心氣兒高,連讀書人都敢勾搭,嘖嘖嘖,可真是命好呀……”
誰曾想,剛到田地,迎面走來的幾個農(nóng)婦就陰陽怪氣,冷嘲熱諷起來,宋琳瑯登時就沉下臉,而陳金枝聽見她們說的話,顯得有些囁嚅與擔(dān)憂,她顫著聲開嗓詢問,令宋琳瑯格外心疼。
“琳瑯,娘曉得你是好孩子,可是你老實告訴娘,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宋琳瑯沒有答話,而是安撫的拍了拍陳金枝的手背,松開她以后上前走到那些農(nóng)婦跟前,冷冷開口。
“誰讓你們亂嚼舌根的?也不怕舌頭被拔干凈嗎?”
那些個農(nóng)婦本來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看著宋琳瑯這副模樣,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退婚的事,那張被宋琳瑯打的凄慘無比的臉蛋,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們心頭,幾人的氣勢一下子就低下去了,開玩笑,這可是敢打縣太爺親家的潑婦!
“呸,什么亂嚼舌根,宋家妮子,我就直說了吧,你有膽子可別沒膽子認(rèn)吶!咱們幾個昨天可都看見了,村長家的閨女兒跟你一起去的私塾,帶著巴掌印紅著眼圈回去的,林家的丫頭也說了,你昨天可是勾搭一白先生呢!到底是誰不干不凈,自己心里清楚!”
宋琳瑯心頭冷笑一聲,她還以為是誰搞事情想弄她呢,原來還是穆婭那個白蓮花,要算計她,坑害她是嗎?好,那她就通通接下!
“我敬你是長輩,喊您一聲嬸子,可是沒根沒據(jù)的話你也別亂說,你說我勾搭一白先生,親眼看見了嗎?你說我打了穆婭,又親眼看見了嗎?多大個人了,還聽小毛孩的話,您不嫌丟人。我都替您丟人!還是說,嬸子想要跟我動動手,好好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