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cè)攵?,寒意陣陣,冷的刺骨?/p>
“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踹開,一股強勁的冷風(fēng)從門外迅速灌了進來。
蕭若清睜開雙眼,坐起身眉頭緊蹙,看著被踹開的木門。只覺得胸口一涼,便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人未至,聲先達。
刺耳尖利的女聲透過冷風(fēng),傳入蕭若清耳內(nèi)。
“蕭若清,識相的,你就趕緊把梨花令交出來,再在這休書上簽上字,離開我們威遠候府。不然你可就會和你那個爹一樣,鋃鐺入獄了!”
梨花令?
什么東西?
蕭若清看著門口出現(xiàn)的一群人,穿著類似古代的服裝。為首的女人氣勢洶洶,直直地朝著門內(nèi)邁進。
她垂眸一看,自己儼然就是一副古裝扮相。
自己這是穿越了?
“發(fā)什么愣,醒了就趕緊簽字!”陳氏居高臨下看著蕭若清,見人還愣著,一把將蕭若清從床上拽了下來。
蕭若清身子虛,一時間沒站穩(wěn),整個人撞上了一旁的柱子。
腦海中隨即閃現(xiàn)一個個片段,就如同電影畫面般。
她是大漓國第一皇商的嫡女,嫁入威遠候府后卻深受高門大戶詬病。兩天前,父親蕭遠等人被皇上以“通敵叛國”為由,關(guān)進天牢,秋后問斬。
威遠候府害怕會被牽連,以原主“三年無所出”、“善妒”的罪名,執(zhí)意要休棄原主。
原主羞憤難當(dāng),撞柱子自殺,而同一時刻,她恰巧也在經(jīng)歷生死。
陰差陽錯,她穿越了。
理清頭緒之后的蕭若清站穩(wěn)了身子,抬眸望向陳氏,冷笑道。
“今日不是你們威遠候府休妻,而是我蕭若清休夫!“說罷,蕭若清轉(zhuǎn)身在案上寫下休夫二字,簽了名。
“至于梨花令,你們癡心妄想!”
隨著冷漠的聲音,蕭若清將手上的休書,甩給了陳氏。
原主在嫁給陳書遠的時候,蕭遠除了送了京城二十家店鋪當(dāng)做陪嫁,還有三分之一的蕭家在全國各地的鋪子。
陳氏口中的梨花令,就是調(diào)動那些鋪子的信物。
威遠候非但沒想法子救她們蕭家,還想趁火打劫?
呵!
做夢!
陳氏心中不悅,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蕭若清。
“既然你這么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她揮了揮手,門外立即涌進來四個五大三粗的大漢。
“好好‘伺候’她,在得到梨花令之前,別把人給我玩死了!”
“是,夫人!”
陳氏冷著眸子,轉(zhuǎn)身走出。一抹笑意爬上眉梢,在她眼里如今的蕭若清一切反抗都是無用之功。
梨花令,她一定要拿到。
站在院子中的陳氏早已在肖想拿到梨花令之后的威遠候府會是怎樣的光景。可屋子里傳出異樣的慘叫聲,卻讓陳氏心口一凜。
這慘叫聲根本不是女子,而是男人的。
緊接著,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就像是沙包一樣,接二連三地從屋子里飛了出來。
鼻青臉腫,血水橫流。
陳氏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身后的丫鬟往陳氏身后躲了躲。
下一刻,一個瘦弱的女子,自殘破的門中走出,逐漸朝著陳氏逼近。
陳氏脊背突生冷意,一向利索的嘴皮子,在這個時候,突然哆嗦了起來。
“蕭若清,你,你要干什么?”
蕭若清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紅腫的雙手,不甚在意地說著。
“我要做什么?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要讓你嘗嘗被人收拾的滋味?。 ?/p>
不管是為剛剛陳氏想要讓人羞辱她也好,還是為三年來原主被陳氏磋磨也好,蕭若清覺得她必須要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你敢?我可是威遠候府的主母,要是你敢傷我一分,你也休想出這個門!”
陳氏雖然害怕,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終究是不能落下陣來。
“你倒是試試看。”冷傲的語氣,波瀾不驚的表情,蕭若清抬手,掌風(fēng)凜冽,眼看著就要落在陳氏臉上。
陳氏慌張不已,臉色發(fā)青,甚至開始發(fā)抖。
而此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住手!”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