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雷巧巧,你去陳志鑫的家里干啥。
雷巧巧說想去陳志鑫的家里逼他一把。
我問怎么逼?
雷巧巧說她想讓陳志鑫的原配,意識到她這個人的存在。
她在一次和陳志鑫歡愉的時候,偷了陳志鑫的鑰匙,暗中去配了兩把,然后又套出了陳志鑫家的具體w置,準(zhǔn)備潛入陳志鑫家。
我聽到這兒,不停的搖頭,雷巧巧被人騙了兩年,才知道對方的家住哪,她也太傻了點。
雷巧巧在一天中午,開車去了陳志鑫家。
這個時候,一般都不會有人在家,雷巧巧當(dāng)時鐵了心了,就算撞見了陳志鑫的原配,也認(rèn)了,反正打算撕破臉皮,無所謂了。
她進(jìn)了陳志鑫的家后,發(fā)現(xiàn)陳志鑫家里確實是有錢。
先不說陳志鑫的家是一棟別墅,就說裝修,那是古香古色的“中國風(fēng)”裝修。
現(xiàn)在裝修大多是用現(xiàn)代簡約或者歐式裝修,原因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中國風(fēng)裝修太貴了。
像陳志鑫客廳的一套紅木家具,估計要大幾十萬。
接著,雷巧巧一直摸到了二樓的一間臥室。
那臥室很大,整個房間都以紅色調(diào)為主。
她揪下了自己的幾根頭發(fā)絲,放在了床上,目的就是為了讓陳志鑫的原配知道——陳志鑫現(xiàn)在有另外的女人了。
當(dāng)然,這些還不夠,雷巧巧又從手包里,取出了一個自己穿過的文胸,拉開了衣柜的門,把文胸扔到了里面。
接著,她又拿出了自己的香水,在這個主臥里面噴了噴。
她感覺這樣,能夠造成“自己和陳志鑫”在臥室里面偷歡的印象,讓陳志鑫和他的老婆撕逼。
至于陳志鑫老婆太木訥了,發(fā)現(xiàn)不了?那不可能。
香水、內(nèi)衣和頭發(fā),這對女人太過于敏感了,對方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搞定了這些,雷巧巧離開了陳志鑫的別墅,回了家,她等著陳志鑫的電話。
因為那個電話,將確定陳志鑫到底喜歡誰……是她,還是他的老婆。
雷巧巧等那個電話,一直從下午,等到了晚上。
期間,雷巧巧思緒萬千。
她把自己和陳志鑫在一起的事情,從開頭回憶到現(xiàn)在,忽然,她覺得自己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簡直就是愚蠢的行為。
兩人的愛情,從開始就是一場騙局,而雷巧巧為了這個騙局,繼續(xù)付出她的真心,她感覺,她很傻。
不過人就是這么神奇的動物,當(dāng)你已經(jīng)覺得某種行為很愚蠢的時候,卻偏偏還會因為生活慣性,繼續(xù)往前走幾步,甚至還會編出一個理由來欺騙自己繼續(xù)愚蠢。
雷巧巧就為自己編了一個借口來繼續(xù)等陳志鑫:如果陳志鑫愿意拋棄他們家的財產(chǎn)跟我在一起,我覺得他也是值得托付的男人了。
可惜,雷巧巧編制的夢,幾個小時之后,就徹底破碎了。
陳志鑫的電話,確實打過來了,但不是跟雷巧巧訴衷情的電話,而是興師問罪的電話。
“喂!雷巧巧!”
陳志鑫來者不善,直接開罵:你特么臭婊.子,是不是去過我家了?我.日.你的先人,那頭發(fā)、內(nèi)衣和香水味道,是你個臭.婊.子留下的吧,你個賤人……趕緊給我老子滾,還期待我跟我媳婦離婚,然后跟你在一起……你怎么不去死!滾!滾你麻痹。
曾經(jīng)的戀人,現(xiàn)在竟然如此的粗魯,讓雷巧巧感覺難過。
她從來就沒有這么難過,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她竟然付出了兩年的光陰——女人最光彩奪目的兩年,這讓她對陳志鑫,徹底絕望了。
雷巧巧對我說:從那一刻起,我再也沒有找過陳志鑫,他的電話,我已經(jīng)拉黑了,他的扣扣號和威信號我也拉黑了,可是沒兩天,我感覺有東西纏著我了,就是你們說的那個……背在我背上的紅衣女人。
我聽了雷巧巧的話,看向馮春生:春哥,你說會不會……陳志鑫,殺了他老婆?或者說……他老婆,見到了雷巧巧留下的東西,直接接受不了打擊,自殺了?
馮春生笑道:水子,你后面說的那種情況,基本不可能發(fā)生的——如果陳志鑫的老婆自殺了,陳志鑫高興還來不及呢……畢竟陳志鑫有老婆,還去戲弄別的女人的感情,這樣的男人,能夠為老婆的死傷心?不可能。
他說:倒是第一種情況,陳志鑫因為和老婆產(chǎn)生了糾紛,直接動手殺了他的老婆?這個嘛……倒是有可能,陳志鑫錯手殺了他的老婆,意識到自己將難逃法律的追究,一時間惱羞成怒,怒罵雷巧巧,也是有可能性的,只是,如果陳志鑫殺了他老婆,為什么他老婆的鬼魂,會找上雷巧巧?不應(yīng)該啊!
我也想不通里面的緣由,我問雷巧巧:那鬼魂索命,以七天為限,如果不找出那鬼魂到底是什么東西,我不給你做上相應(yīng)的陰陽繡,只怕你這條命,是難保了。
“那怎么辦?”雷巧巧現(xiàn)在十分恐懼,甚至眼睛里的光都聚不到一塊了,感覺有些渙散,懵了一樣。
我想了想,說:這樣好了……雷巧巧,我就問你一件事情……你有沒有鑰匙?陳志鑫家的鑰匙還在你身上嗎?
“在,在!”雷巧巧說:我還沒來得及丟呢,在我身上。
我說有鑰匙就好,現(xiàn)在事情都成了個迷案,要我說,就去陳志鑫家里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去便知了。
“可以,可以。”現(xiàn)在雷巧巧被嚇唬得不成樣子了,基本上我說什么,她都覺得可以。
不過馮春生反對我的意見,他說那個紅衣女人,實在太兇了,咱們兩個貿(mào)然過去,那是死路一條,這可和阮琴瑟那時候不太一樣了。
他說得確實對,這女鬼都能現(xiàn)形了,誰知道是什么兇東西呢?我們確實搞不定。
我們聊到這兒了,我望了望坐在桌子邊上喝茶的陳雨昊,喊道:小雨哥,你能不能幫我?去一次陳志鑫的家,找出這次那個紅衣女鬼。
陳雨昊端著茶杯,頓了頓,說:我的定金,是帶你去鬼宅,現(xiàn)在這事,不在我勞務(wù)范圍之內(nèi)。
他放下了茶杯,毫無感情的說:愛莫能助。
我走到他面前,說:昨天改圖的方案,你已經(jīng)滿意了,可我還有一個升級化的改圖方案,如果你愿意陪我們?nèi)チ私Y(jié)雷巧巧的事情,這個升級方案,我送你了。
陳雨昊瞇了瞇眼睛:說來聽聽。
我現(xiàn)在差不多明白陳雨昊這個人了,他這個人,雖然難相處,但總的來說,還是光明磊落的。
如果我的方案,他很滿意的話,那他肯定會幫我,我也不用藏著掖著。
我跟陳雨昊說,我?guī)煾冈?jīng)秘制了一款紋身顏料。
在我們國家,鴿子血紋身,非常出名,當(dāng)你喝醉了酒或者非常生氣的時候,那紋身才會顯露出來。
不過,我?guī)煾刚业搅藥孜恫菟帲刂瞥鰜淼念伭?,也同樣神奇,可以在人觸動“思念”情緒的時候,顯露出紋身來。
一般這種顏料做出來的紋身,很受一些失去了親人、妻子、好友的人喜歡,這樣,他們平常沒有紋身,只有在思念的時候才有。
我看向陳雨昊,說:你紋藝姬,我估計你和藝姬紋身上的那個女人,有很深的關(guān)系,當(dāng)做思念之用,現(xiàn)在我給你紋的人皮圖,可以用那種草藥紋,平常,你的背上就是九龍拉棺,一旦你思念那個女人的時候,你的紋身,就會變成藝姬,這個改圖方案,你可滿意?
陳雨昊都沒說方案的事,直接一拍桌子:前面帶路!
他這是滿意我的方案了,雷巧巧,有救。
我連忙對雷巧巧說:巧巧,你帶路。
“好,好。”雷巧巧聽說我們能夠搞定這件事,立馬欣喜的點頭。
雷巧巧的車,停在了門口。
我、馮春生、陳雨昊上了雷巧巧的車,一起出發(fā)了。
車上,馮春生再次跟我講:唉……水子啊,你現(xiàn)在多少都是老板了,能不能搞臺車開?有車多方便?天天整個小電驢,到處突突突的,太不方便了。
我正要訓(xùn)馮春生呢,結(jié)果雷巧巧說:我哥有一臺卡羅拉,現(xiàn)在買了新車沒怎么開,水子,這次你要是能幫我,我就把那輛卡羅拉送給你,好不好?對了,還另外再給你包個兩萬塊的紅包。
“紅包就不要了,有車就行?!蔽揖芙^了雷巧巧的紅包。
雷巧巧說我這是救命之恩,怎么能不給紅包?
我也沒說話,只能事后再推了。
車上,我們四個都比較沉默,等開車到了陳志鑫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八.九點了。
停好了車,雷巧巧上去開門。
門一打開,雷巧巧正要往里面走,忽然,陳雨昊拉住了雷巧巧,走在了最前面,伸手擋住了我們。
他說道:都別動……這房子,有古怪。
說完,陳雨昊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門口的玄關(guān)的墻上。
轟轟!
墻板碎裂里面,站著一個“紙人”,那種用白色的紙做的紙人。
別墅里面……怎么會有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