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彬拿著錢走了,撈尸還有很多事準(zhǔn)備,還要備上他母親的棺槨,這一切都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
我皺眉看著周慧,尋思該怎么安頓她。
周慧不明其意,被我看的俏臉微紅,她一個大姑娘家,可也是頭一次自己拿主意做主見,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說不介意做小的話,這一刻更是覺得臉上臊的慌。
我看這漂亮丫頭又誤會了,急忙干咳一聲緩解尷尬。
這必須要劃出個界限來啊,不然這丫頭以后還真拿自己當(dāng)我小老婆不成!
“以后你就叫我哥,房間呢,你就睡我那屋吧!我收拾收拾睡我爺爺那屋!你就把這里當(dāng)成你自己家,不用拘束客氣,這些錢你拿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我又交給周慧五千塊錢。
我想著一個女孩子家的,總歸是需要置辦些什么的。
周慧可還沒摸過這么多錢,她心情激動復(fù)雜的收下錢,紅著眼睛撅著嘴向我說:“謝謝你,天哥,你對我真好?!?/p>
“哎喲喂,天哥?”
凝舞冷不丁的在我腦海中說話,看樣子又吃醋了!
我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這界限貌似劃歪了,反倒讓這丫頭感覺跟我更親近了。
找個借口,我趕緊從家里溜出去。
我讓周慧照顧著小黃鼬,順便也收拾下家里,而我去了村里張伯家。
張伯張嬸剛起沒多久,張嬸上來就開我玩笑,問我今天咋那么勤快起早了,我苦著臉說壓根就一夜沒睡。
張嬸眼神曖昧:“小伙子行啊!折騰一夜???你大舅子可還在你家呢!也不怕吵著人家了!”
我被說的滿臉臊紅,趕緊解釋不是那回事!
我找到張伯,向張伯簡單說了一下關(guān)于那條河的事,擱著我的想法,最好不過把那條河的麻煩徹底解決了。
張伯驚訝的問我怎么會想起問那條吃人的怪河。
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我在河中發(fā)現(xiàn)了周慧母親的亡魂,今天準(zhǔn)備為她母親撈尸,順道也干脆封了那河底的裂縫。
張伯皺起眉頭說:“小天,這件事可不好辦!……在以前你爺爺就跟村里人商量過這這事,可最后也沒商量出個什么法子來,怪只怪那條河太兇,河底漩渦就連沉進(jìn)去的石頭都能給吞了,所以最后無可奈何之下就嚴(yán)令村民都不準(zhǔn)靠近?!?/p>
我驚訝不已:“多大的石頭能吞了?”
張伯一直院子中的磨盤石磙,說:“那不,就那么大的!可丟進(jìn)去就聽見個響,然后石頭就不見影了!”
我的心涼了半截,這石頭沉進(jìn)去都不見影子,那河底的裂縫又該有多深多大?
王霜的尸體又該沉了多深?
撈尸可不是玩過家家,這要是有個萬一,恐怕下水撈尸的人可就再上不來了!
張伯對于撈尸的事也不看好,他警告我說:“你們可別瞎胡鬧!那石頭落進(jìn)去都只能是個響,人要是下去了也一樣!別說撈尸了,撈什么都不行!”
我愁眉苦臉地說:“可是周彬已經(jīng)回村里喊人去了,他媽媽的尸體就在河里,他鐵定是要下水撈尸的??!”
“你說什么!?”
張伯騰地站起身,沖著我大罵起來,好一通教訓(xùn):“你個兔崽子這不是沒事兒找麻煩嗎?誰讓你告訴他,他媽尸體就在河里的?這要是下水再死了幾個人,到時候責(zé)任算誰的?那條吃人的怪河,就連我們都沒轍,誰讓你出幺蛾子管這破事的!?”
我老老實實挨著罵,根本不敢還嘴。
可事情已經(jīng)這樣子了,總得想辦法解決不是,留著那條怪河早晚都是麻煩,早晚還會出人命!
而且,想攔周彬,估計也攔不住啊!
張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操起家伙就想動手打我,我閉著眼睛一攤手,心說你想打就打吧。
張嬸急忙拉住了張伯,數(shù)落著說:“你打人又管是什么用,現(xiàn)在要緊的是想想看有什么法子!周彬周慧這兄妹倆的母親走丟那么多年,這好不容易知道了下落,肯定是要下河撈尸的,你倒是出個主意幫幫?。??”
“幫?怎么幫?那條怪河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人不吐骨頭,我拿什么去幫?”
張伯瞪著眼睛兇人。
我想了想問張伯,難道就不能把河給填了,或者用炸藥干脆把河給炸了!
“炸了?”
張伯皺起眉頭,似乎在考慮。
我一看可能有戲,就把心里想法說了出來。
北邙村以及附近山村多是住在山里,小時候我就聽說附近有用雷管炸藥開山的,如果把雷管炸藥鑲嵌進(jìn)石頭里沉下去,只要把河底裂縫給炸平了以后不就沒事了嘛!
張嬸眼睛一亮,說我這法子能成!
張伯瞪了瞪眼睛,罵她知道個屁,雷管炸藥一見水,那還能有響?
我笑著說:“這好辦啊!弄些防水引線包一下不就行了?”
張伯沉默下來,在屋子里左右踱步,仔細(xì)想了半天過后,告訴我說或許可以試試。
我提醒著張伯說:“不過要等到撈尸之后才能炸?!?/p>
張伯一瞪眼睛,脾氣頓時就又上來了,指著我罵說我這時坑人家下水,讓人家去送死呢!
我滿臉無奈,事先我也不知情啊!
不過既然主意拿定了,張伯很快就在村里招呼起人,先是派人去其它村里購買雷管炸藥,順便把用炸藥的師傅也請過來,然后他又實地考察去看了一看,尋思著怎么能安全下水撈尸的法子。
經(jīng)過測量,河道坡度并不算很深,但在河道中央的地方卻有處深不見底的裂縫。
這與怨靈王霜說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據(jù)王霜說,那裂縫并不是一條,除了一條狀似河溝的大裂縫之外,還有幾條小裂縫,而王霜的尸體就是被漩渦卷進(jìn)了大裂縫中。
晌午時,
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河岸兩邊圍了許多村民,還有一副抬來的棺槨。
下水的人包括周彬之外還有兩人,這兩個年輕人都是周彬的發(fā)小,水性也是一等一的好,在岸上張伯對他們千萬叮囑,情況不對就拽繩子,岸上的人會第一時間把他們拉出來,千萬千萬小心可別出了事!
我向周彬他們提醒,水里陰氣很重,尸體很可能還沒有腐爛,但畢竟在水底時間久了,保不齊已經(jīng)泡的不成樣子會很恐怖,所以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周彬凝重點頭,說他們會小心注意的。
做好安全措施之后,三個人縱身跳入水中,河岸兩邊的村民都緊張等待結(jié)果,我也探著腦袋看著,生怕錯過一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