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昆暴怒不已,大吼道:“我妹甄二敏,就死在藤谷辰所煉的僵尸手上!你現(xiàn)在告訴我,眼下還并不確定?你他媽的眼瞎嗎?不會出去看看,現(xiàn)在因為藤谷辰已經(jīng)死了多少人了!?”
莊清非臉上笑容漸漸斂起,他看向甄昆,面容陰冷的駭人。
林英看著莊清非冷冷說道:“行人派王四,折紙門甄二敏,還有更多不知姓名的普通人,全都因藤谷辰養(yǎng)鬼煉靈而死!莊清非,你紅口白牙張嘴說個不確定,就想掩蓋包庇他的所有罪行?”
宮會長微皺眉頭:“陰門六派師法有規(guī),傳承弟子若為惡為禍當傾盡陰門之力以誅殺!……如果確定藤谷辰養(yǎng)鬼煉靈作惡,不用林師弟你來找,我會親自出手殺了他!只是,師弟啊,如今陰門六派求賢若渴,還是恢復(fù)傳承根基元氣的時候,等我抓藤谷辰回來,問個究竟之后必定給你南冥村一個說法和交代!如何?”
看著這一正一副協(xié)會會長,似乎覺得藤谷辰有才可用,一百個不想殺,我不由得心生怒氣。
實在忍無可忍,我站出來問道:“昨天夜里僵尸為禍,你們協(xié)會知道嗎?”
莊清非看向我:“你是?”
我自報家門,仰頭說道:“行人派,三十四代傳承弟子,楚天!”
宮會長神色微微有些訝異,重新打量著我。
“我想起你是誰了!”莊清非似笑非笑的說道:“前些日子,林海大鬧風(fēng)水協(xié)會,隨行的還有一個自稱行人派十八代弟子的,就是你吧???”
我看著他的笑容,也皮笑肉不笑的說:“您記性可真好,就是我!……不過,您好像還沒回答我的問話!”
莊清非笑容更濃:“聽聞過,宮會長還特意遣人去現(xiàn)場瞧了瞧,所幸僵尸已被消滅,這怎么了嗎?”
我又向他問道:“邱家數(shù)十口人,一夜間被兇靈所害,你們協(xié)會知道嗎?”
莊清非笑不出來了,他問我:“你究竟想說什么?”
“邱家?guī)资谌?,劉家十幾口人,南冥村我?guī)煾竿跛呐c兇靈斗法,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在我眼前,你不是要證據(jù)嗎?”我深呼吸一口氣,吼道:“我,行人派傳承弟子楚天,就是活生生的證據(jù)!他藤谷辰驅(qū)使兇靈殺我?guī)煾?,煉僵尸殺了二敏,施邪法以陰魘纏人神魂,拘人魂魄,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我的眼前!”
我怒瞪向莊清非,問:“除此之外,你們還究竟想要什么確鑿的證據(jù)???”
莊清非瞇了瞇眼睛,漸漸笑出聲:“你一個黃毛小兒,算什么證據(jù)?就算你是行人派弟子,難不成就聽你這么一說,我就要殺了鐘派的唯一傳人不成!?”
宮會長也幽幽說道:“楚天師侄,就算是當面對質(zhì),也是需要先抓藤谷辰回來的??!”
我平復(fù)下情緒,從隨身布袋中取出鎮(zhèn)魂木,“我要的不是當面對質(zhì)!藤谷辰濫用傳承術(shù)數(shù),養(yǎng)鬼煉靈,行兇害人,這是確鑿無疑的事情!”
我施法逼出鎮(zhèn)魂木中的宋昊倫怨魂,整個會議室頓時間陰風(fēng)大作。
就在這怨靈出現(xiàn)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
宮會長騰地站起身,面容冷峻無比,莊清非更是怒吼一聲:“你這黃毛小兒,還說別人養(yǎng)鬼煉靈,你自己隨身不就正豢養(yǎng)鬼靈?老夫今天滅殺了鬼靈,再殺你清理門戶!”
莊清非趁亂,竟想要給我扣上罪名!
我憤怒無比,雙手一握張開,虛靈金槍凝聚于手中,遙遙怒指莊清非。
村長林英這時說話了。
“莊師弟,你莫要血口噴人啊!”
隨著這話音一起,整個會議室中爆發(fā)出凌厲精氣,這精氣與那宮會長竟也不遑多讓。
林英開口,南冥村所有人都全神戒備,隨時準備動手。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在空中現(xiàn)身的宋昊倫最慘,他處于雙方對峙的正中央,受彼此爆發(fā)的精氣壓迫,令它根本就動彈不得,甚至連逃都逃不了。
宮會長看了林英一眼,又看向我,幽幽問道:“楚師侄,你隨身帶著一只怨靈是何意?”
我呵呵一笑:“你問我,不如去問他咯!這是宋昊倫!”
我默運虛靈土術(shù)數(shù),猛然一跺腳。
地氣涌動,頓時困縛住怨魂宋昊倫,強行逼迫他凝聚出陰魂之身,露出本來模樣,宋昊倫心驚膽戰(zhàn)的左右看看,他很想逃走,可左突右闖,根本就掙脫不了地氣的束縛。
五行虛靈要術(shù)?
宮會長再度驚訝的看我一眼,不止是他,林英和南冥村的幾位老人都看向我,眼神多少有些驚訝。
我有點納悶,都看我干什么?
凝舞在我腦海說:“相公,行人派弟子會五行虛靈要術(shù)并不值得驚訝,他們驚訝的是你竟然能輕松困住一只怨靈!你個呆子!”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不小心可是泄露了自己實力了。
泄露就泄露吧!
也省的不管什么阿貓阿狗,都來打我的主意!
我提著虛靈金槍敲了敲宋昊倫的腦袋,接著又說:“這家伙死在邱家,借兇靈嗜殺作惡留下的陰氣陰煞,凝聚了怨心,修成了鬼靈!……宋昊倫,我沒記錯的話,是你們協(xié)會的成員吧?他可是親眼目睹藤谷辰操縱兇靈,殺了邱家?guī)资冢 ?/p>
宮會長和莊清非看向宋昊倫,眼神凌厲無比。
堂堂陰門六派弟子,死后竟借陰煞修成鬼靈,這簡直就是在打整個風(fēng)水協(xié)會的臉,在打他們的臉!
“會長,副會長,我是迫不得已啊!”宋昊倫哭喊著說:“我死后陰魂被困在了邱家,我沒法離開,就算我不借陰煞修成鬼靈,也遲早會被陰煞侵蝕變成鬼靈的??!”
莊清非臉上臊紅,這家伙這般模樣,何止是丟了協(xié)會的臉面,簡直是整個風(fēng)水協(xié)會的恥辱。
“喲,無法離開?陰門六派弟子死后連投胎都不能,平生僅見吶!”
“簡直是陰門恥辱!”
“這是誰家弟子?如此管教不嚴,也配傳教授法?”
“還會有這種弟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南冥村的老人們輕蔑看著宋昊倫,最后又看向莊清非。
此刻莊清非羞得簡直想鉆進地縫里去!
外人不知,可是協(xié)會里的人都知道,宋昊倫是他莊清非平常指點最多的弟子,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但卻有著師徒之實。
如今,宋昊倫的存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巴掌,打的他滿臉臊紅!
宮會長看了一眼莊清非,最后又看向宋昊倫,面無表情地問道:“宋昊倫,你告訴我,是藤谷辰養(yǎng)靈煉鬼,殺了邱家滿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