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是林其琛在微信上發(fā)過來的,“老婆,現(xiàn)在是羅瑪?shù)耐砩掀唿c,你那邊是深夜,你肯定睡了,所以我不給你打電話怕吵醒你。昨天中午意國這邊突然有意外情況出現(xiàn),我臨時飛了過來。別生氣了,我回去給你帶禮物?!?/p>
俞晚看著凌初臉上那見了鬼的表情,便知道她肯定在回想自己睡的是誰了,俞晚使勁吞咽下口水,訕笑兩聲收起視頻,“這糟老頭子吧也是壞的很,可是他喜歡老女人啊,比如說他初戀,這年輕點的姑娘,”俞晚瞥了瞥嘴,“他好像是不多看的?!?/p>
“你!”凌初的手高高舉起,就要朝著俞晚招呼過來,一直沒有表態(tài)的州圍快速的抓過凌初的手,往后一甩,“凌小姐做人三還有臉往正室跟前鬧,被人戳破睡錯了人就惱羞成怒要動手,這生而為人的自尊心是一點都沒有了啊。”
“你胡說!”凌初明顯慌了陣腳,那個男人昨天明明說會給她資源,還會和自己老婆離婚以后專捧她的,如果昨晚的男人不是經(jīng)紀(jì)人讓她睡的林其琛那會是誰?
昨晚她按照經(jīng)紀(jì)人計劃好的,趁著客房服務(wù)的時間溜進林其琛在唐德酒店定下的套房,洗白脫光關(guān)燈躺在床榻,后來一個男人刷卡進房間,借著外面昏暗的月光隱約能看出來是個年老卻還英俊的男人,她覺得肯定沒錯。
她敢鋌而走險,就因為對自己的身經(jīng)百戰(zhàn)有自信,她一定能拴住男人。與其為了幾個資源和導(dǎo)演制片人睡,還不如直接找個更大的靠山,一勞永逸。
她為自己以前沒想到而懊悔,也堅定這次絕不能失手。
果然,荒唐過后,男人很滿意的告訴她一定不會虧待她,還說自己的老婆是個母老虎,他已經(jīng)多年沒碰過了。她心滿意足的睡去,也不知道男人幾點走的。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林其琛,她豈不是讓人白睡了?白睡還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的靠山,她的資源都化為泡影了。她不信!
如果不是林其琛,那個男人為什么會有房卡,對,她們一定在騙她。
凌初顫抖著手去抓俞晚的手機,她要親自打電話過去問問,她昨晚去的房間,明明是林其琛訂下的,沒錯的。
俞晚被她突如其來動作嚇到,下意思往后退了兩步,眼看就要掉下樓梯,州圍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凌初就像瘋了一樣,不管不林的去撕扯俞晚。
州圍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凌初霎時間冷靜下來,不可置信的狠狠瞪著州圍。
“你有完沒完?”州圍上前兩步將俞晚護在身后,擋住凌初的視線,“剛剛讓你看的視頻說的一清二楚,京市飛羅瑪需要多長時間我想你也清楚,夜晚七點到羅瑪,說明飛機中午就從京市起飛了。說的這么清楚明白你還有什么不懂,在你昨晚和別人翻云覆雨的時候,你想睡的那個人根本不在京市?!?/p>
明顯被人戳到痛處,凌初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勢,只是心里慌張動作也失了章法,并沒有占到便宜。
“凌初,”州圍擋住她再一次揮過來的手,厲聲呵斥,“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回酒店查查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誰,順便,”州圍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會不會染上什么病,耽擱了,想吃后悔藥的肯定不是我。”
“你!”凌初恨不能將一口銀牙咬碎,她最終收回手,瞠目瞪了州圍一眼,轉(zhuǎn)而憤憤離去。
聲音到此為止,州圍想了想,又從包里拿出上樓之前林縱橫強硬塞給她的U盤。
明亮騷氣的亮黃色,不是林縱橫的喜好,她敢肯定,這是陸庭陌的。
U盤里有四個視頻文件,都沒有標(biāo)注名稱,州圍隨手打開一個,不堪入耳的聲音先于不堪入目的刺眼畫面?zhèn)鞯搅硕洌輫s緊回頭看了看門口,輕舒了口氣,還好關(guān)著門,視頻的聲音也不大。
州圍初始以為是陸庭陌和林縱橫的惡作劇,可是打眼掃過去,卻發(fā)現(xiàn)視頻中的女人熟悉的很,是凌初。視頻已經(jīng)被處理過了,男人做了遮擋,只有凌初露了出來。
州圍快進了兩下退了出來,畫面尺度很大,她沒有燕昭那樣愛看別人吻戲床戲的喜好。
另外打開兩個,都是這樣的視頻,但是明顯看得出來三段視頻里的男人以及背后畫面不同。州圍雙手合十托在下頜處,沉吟了片刻,點開了第四個視頻。
這是一段多倍速快進的監(jiān)控視頻,視頻上快速跳動的時間顯示視頻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剪輯。她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這就是凌初在唐德酒店那晚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視頻里包裹嚴(yán)實的凌初躲過客房服務(wù)人員趁人不備溜進了房間,過了好一會,才出現(xiàn)一個西裝革履英俊不凡的中老年男人朝著凌初進的房間而去。
州圍往前挪了挪身子,一瞬不瞬的就近盯著電腦,想在快速跳動的畫面中看清楚那個男人到底長什么樣。但是男人進房間的時候一直背對著視頻,她沒有看清。
過了好久,那個男人才開門出來,關(guān)門之時還特意左右環(huán)林一圈,就是這一回頭的瞬間,州圍看清楚了他是誰。
州圍點了暫停,盯著那個男人的臉看了良久,終于呵呵嘲笑出聲,這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州圍的冷笑被手機鈴聲打斷,州圍接了起來,“瓊姐?!?/p>
王瓊看到州圍發(fā)的微博,便確定她是真的能搞定這件事,也為自己一開始的不相信她感到懊惱,“圍圍,剛剛凌初的經(jīng)紀(jì)人給我打電話,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有證據(jù)還是故弄玄虛?”
“凌初的經(jīng)紀(jì)人?方晏啊,呵,”州圍冷笑一聲,“她怎么有臉給你打電話的啊?!?/p>
“圍圍啊,”王瓊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手頭肯定有證據(jù),如果對方單是凌初那怎么回?fù)舳紱]問題,可是,”王瓊頓了頓,“星娛的老總也牽扯進來,如果證據(jù)確鑿,那打的也是譚青的臉,雖然她說話難聽,這些年也一直為難你,可是她畢竟有權(quán)有勢,若真的正面為敵,我怕你吃虧?!?/p>
州圍沉默不語,王瓊猜不透她是單純不屑自己的提議,還是聽進去了不想出聲,只能繼續(xù)說:“要不,我們憑借證據(jù)私下和解,讓凌初跟你當(dāng)面道歉,一方面還你清白抹了凌初的臉面,另一方面也全了譚青的面子,日后也不至于弄的太僵?!?/p>
州圍注視著視頻中男人回眸的臉,屈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聲音清淺,辨不出喜怒,“瓊姐,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星娛的意思?”
明明對面的聲音聽起來無悲無喜,王瓊愣是覺得有些口干舌燥,“那個,都有?!?/p>
“瓊姐,”州圍打開電腦上鋪天蓋地的關(guān)于譚青的新聞,隨手點了進去??粗T青微微下垂的眼角下在記者提到州圍這個名字時藏都藏不住的狠厲,州圍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這件事鬧的再大,自始至終不是我挑起來的,是星娛。凌初是壞,可這件事推波助瀾的不是她,是譚青。從最早爆出照片引導(dǎo)對我不利的輿論,到將《青春路上有你》和《野薔薇》綁在一起炒作,到尋找假的目擊證人爆出更多對我不利的消息,再到今天她親自下場話里話外對我的不屑和鄙夷。這樁樁件件,都是想毀了我?!?/p>
她不存害人之心,但是想害她的人,她會讓對方死的很難看。
州圍聲音漸冷,“如果我沒有證據(jù),你覺得星娛會善罷甘休嗎?不會的,她會把我徹底搞臭。瓊姐,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因為你在娛樂圈十幾年,無比清楚譚青的行事作風(fēng),知道她心狠手辣,”說到這,州圍的聲音好像淬了冰渣,“有理有據(jù)的人反倒怕了憑一張嘴顛倒是非黑白的人,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p>
“可是……”
“不用說了,”州圍沉聲打斷王瓊,“別人怕她,我不怕,她敢背后陰我,我就敢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王瓊無意識的抖了一下,謹(jǐn)慎的斟酌了下措辭,“你和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沒有了在俞晚面前的刻意掩飾,州圍的眼里寒光驟起,聲音冷如冰霜,她還是那句話,“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p>
王瓊的聲音都有點顫,“圍圍,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讓她,來求我?!?/p>
王瓊知道州圍有頭腦有手段,可是這未免有些天方夜譚,“據(jù)我所知,譚青這輩子就沒對任何人低過頭,更別說求人?!?/p>
“她會的,”州圍手指摩挲著鼠標(biāo)在監(jiān)控視頻里那個男人雖老卻無比俊朗的面容上劃過,笑容逐漸變得意味深長,她再次強調(diào),“她一定會,來求我?!?/p>
“哎,”王瓊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也改變不了州圍的主意,她只能盡可能的為其保駕護航,“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開口?!?/p>
“謝謝你瓊姐,當(dāng)年若沒有你和老板,就沒有現(xiàn)在的州圍。”
“說什么傻話呢,主要還是老板……”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怕她追問,王瓊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林縱橫轉(zhuǎn)發(fā)了你的微博,你知道嗎?”
州圍臉上剛剛浮起的淺笑瞬間收起,“不知道。”
“那你看看吧,網(wǎng)上熱鬧的很?!蓖醐傉f完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