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實吃了口炒雞蛋,味道很淡,但她不挑食,吃的也少,桌子上四菜一湯,三葷一素,她一樣吃一點就飽了。
聽著杜春香嘮叨井危的事情,秋實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好像這件事跟她沒關(guān)系。
可是急壞了杜春香了。
心里著了火一樣的難受。
她惴惴不安的望著秋實平淡無波的臉,見她放下筷子又著急補充了一句,眼珠子咕咕亂轉(zhuǎn),“秋實啊,秋家到今天這地步,跟井危脫不開關(guān)系,你父親跟你兩個堂哥還有大伯父都不知道在哪呢,你真的不擔(dān)心嗎?我們來這里都三個多月了,你咋什么都不做呢?伯母知道你記恨我,可秋家的事情不能不管啊,你伯父以前對你可不錯,你……”
秋實收住腳,眼神如刀,凌厲掃過杜春香的脖子。
“三個月前你弄死我的時候可想過你的兩個兒子?惦記著曹坤來找你嗎?呵呵,我看他還沒這個膽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杜春香驚的立刻閉上嘴巴,顫抖了兩下縮回了脖子,低聲解釋說,“我,我……秋實,我錯了。”
秋實冷斥,“秋家的事情我自有分寸,輪不到你說什么。還有,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邊做什么,你整日外出問東問西,我不管到底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兒子還是在找曹坤,一旦你泄露了我們的行蹤,我會第一時間送你去見閻王。”
杜春香嚇出一身冷汗,立刻跪在地上悶悶磕頭,求得秋實原諒,“我知道了秋實,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太想知道我兩個日子的下落了,我再也不去了。秋實別生氣,別生氣?!?/p>
秋實眼皮也沒眨一下,就進了屋子。
房門咯吱一響,杜春香這才渾身一軟的跌坐在地上,滿頭的汗珠子,臉色蒼白的抬頭望著天。
夜里,伸手不見五指。
秋實一身黑色夜行衣從的房間里慢慢走出來,對著月光的方向系了一方黑巾在臉上。整理好身上的佩刀,扯了扯腰帶,一轉(zhuǎn)身,沒入了黑夜。
她輕車熟路的翻墻進了田府后院,穿過走廊,找到了田媚的房間,輕輕翻開田媚梳妝臺上的胭脂盒子,撒了藥水進去……
幾天后的下午。
她在店里招待完客人正在洗刷,這時候一個小丫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進來。
“姑娘,哎呦,果然是您呢,我可找見您了……”
秋實上下看了那姑娘一眼,想起來了,“可是田小姐身邊的丫鬟?”
丫鬟嘻嘻笑起來,高興的不行,“是我是我,您這小店太不好找了,我問了玫瑰香坊的家奴才找到這里來?!?/p>
秋實倒水給她,“找我可是有事呢?”
那丫鬟自來熟一樣喝了口茶水,然后才說,“您上次給我的那個胭脂真的很好啊,我家小姐問我是哪家的胭脂,我說是您給我的,她叫我去胭脂香坊那邊拿了一些新品,可是最近兩三天用起來也沒覺得多好,可用了您的胭脂就不一樣了。這里,果然不見了呢?!毖诀吲d高采烈,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給她看,表示田媚的媒婆痣不見了。
秋實笑了笑,點頭說,“的確應(yīng)該高興的事情,你這是……”
丫鬟高興捧著她的手,“我家小姐說了,要多買一些回去。這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特別需要。您這里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