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龍與人斗毆的時候,被人截斷雙腿,是我用一顆真易骨丹,治好了張海龍的腿疾,自然也就成張家的座上賓?!?/p>
張海龍低頭沉默不語,算是默認(rèn)陳君臨的說辭。
林傲和老太太的眉頭都皺起來,原是讓張海龍來整治陳君臨的。
沒成想請了一個保鏢過來。
兩人暗自籌劃對策的時候,門口扔進(jìn)來一個人。
來人嗚嗷喊叫跑到老太太面前,惹得老太太極為不悅。
“注意舉止,真是給我林家丟人?!?/p>
沒等門衛(wèi)開口,門口倒是響起聲音。
“在下金東集團(tuán)董事劉東,來接總裁回公司商議事務(wù)?!?/p>
劉東和身邊的保鏢匆匆趕到,額頭上還掛著汗水,可仍舊彬彬有禮,微微頷首鞠躬。
老太太沒有回應(yīng),但林傲卻是沉不住氣。
“劉董事,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有事還請明天公司里說,今天是我們的家事?!?/p>
林傲試圖推搡劉東往外走,劉東明顯是來幫林宛瑜和陳君臨的,林傲不想給他這個機(jī)會。
劉東卻紋絲不動,朝著陳君臨的方向看過去,只等陳君臨一聲令下。
老太太見劉東不肯退步,立刻疾言厲色起來。
“劉董事,你若是繼續(xù)摻和我家里的事情,我們和金東集團(tuán)的合約只能作廢了?!?/p>
原也不想這樣威脅劉東,但畢竟家丑不可外揚(yáng),圍觀群眾越多,老太太和林家就越下不來臺,只能找借口哄人走。
張海龍是自己請來的,又是?;斓叵庐a(chǎn)業(yè)的,林家惹不起。
劉東是外來人口,不過是資產(chǎn)雄厚一些,林家是金東集團(tuán)的合作伙伴,說話自然更有底氣一些。
聽見老太太這樣開口,劉東卻是笑了。
“不論林氏集團(tuán)是否和我們繼續(xù)合作,我們集團(tuán)都必須保證林宛瑜總裁的安全。”
劉東的話不容置疑,語氣堅定,老太太泄了氣,盯著陳君臨看過去。
“都是你這個狗雜種,害的林家顏面無光。”
狗急跳墻,老太太已然顧不得許多。
“老太太,宛瑜已經(jīng)是金東集團(tuán)的總裁,她的歸處已經(jīng)不是你說了算,今天就是來告訴你,也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p>
陳君臨隱隱透露出些許狠勁,只要自己一聲令下。
張海龍和劉東都不會手軟,林家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礙于林宛瑜在現(xiàn)場,陳君臨是不會下狠手的。
畢竟一家子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林家顏面無光,林宛瑜也會受到牽連。
老太太的氣勢已經(jīng)全然弱下去,沒有先前的傲氣,只能任由陳君臨和林宛瑜離開。
在一行人走到林家的大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開過來。
一雙黑色的皮鞋率先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隨后是江云鶴的閃著發(fā)膠的腦袋。
在看到人群中的林宛瑜的時候,江云鶴微微摘下黑色墨鏡。
“林小姐。”
驚訝的呼喊后,立刻撐開雙臂,試圖走過來擁抱住對方。
林宛瑜是不認(rèn)得面前的人的,江云鶴也是第一次見到林宛瑜,先前都是在照片上看見的。
照片中的林宛瑜只是五官精致一些,可真人可添些氣質(zhì)和韻味。
江云鶴的肩膀被陳君臨牢牢擋住,對上男人冷漠的視線,江云鶴總算停下動作,做了一個夸張的動作。
“你就是林家的上門女婿,一個廢物居然還敢擋我的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云鶴是初次來京州,可以肯定京州是沒有人認(rèn)識自己的。
但京州的知名人物,江云鶴已經(jīng)通過林家都知道的七七八八,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江云鶴,江家二公子?!?/p>
馬華不是吃干飯的,提早很長時間就把江家?guī)鞕n給了陳君臨。
早在陳君臨細(xì)細(xì)欣賞江家內(nèi)斗的情報時,月影還有過提議,可以先一步下手,打江家一個措手不及。
陳君臨沒有同意,獵物要逗著玩才好玩。
倘若一擊致命反而沒意思。
陳君臨淡淡開口,卻讓江云鶴愣怔片刻。
身份被揭穿,江云鶴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身邊有人是陳君臨的人。
可陳君臨一個上門女婿,一沒錢二沒勢,根本不可能有這個本事去收買情報。
江云鶴皺眉,思踱著是林家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好,省的江云鶴還要費(fèi)時間解釋。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和背景,你也就放心好了,江家家大業(yè)大,絕對不會虧待林小姐的?!?/p>
江云鶴說著伸出手,朝著林宛瑜的下巴捏過去。
自己大老遠(yuǎn)趕過來,可不是為了欣賞月亮。
手腕被人從中間截住,陳君臨用手指扣住江云鶴的手腕,呈現(xiàn)出把脈的姿勢。
隱隱發(fā)酸作痛的感覺從手腕上傳過來,江云鶴甩了甩手。
試圖拜托掉江云鶴的控制,反而被扣得更緊。
“林家允諾你的事,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了,回去吧。”
陳君臨氣定神閑緩緩開口,松開江云鶴的手腕后,拉著林宛瑜就要離開。
手腕上的力量一下消退,江云鶴支持不住,整個人都半跪在地面上,額頭有冷汗?jié)B出。
微微抬頭,目光陰灼盯著陳君臨和林宛瑜離開的背影。
江云鶴半夜前往林家,自然是得到林家的口信,林家含糊其辭,原以為是一件美事,故而獨(dú)自前往,沒有讓保鏢隨從。
卻不料遇見一個奪命的閻王。
陳君臨使了八分的氣力,松手后江云鶴的整個手腕都是烏青。
牢牢扣住江云鶴的外關(guān)穴和支溝穴兩個穴位,足以讓江云鶴經(jīng)火不同,臥床兩三天,發(fā)個兩三天冷汗,也綽綽有余。
林宛瑜微微靠攏在陳君臨的肩膀上,兩人的距離很近。
陳君臨幾乎可以聽見林宛瑜的呼吸聲,短促有力,可見林宛瑜還是心有余悸。
“不過是兩個穴位,躺幾天就能好,只是給他一個教訓(xùn)?!?/p>
陳君臨出言安撫林宛瑜,不讓妻子為自己的擔(dān)心。
劉東跟在兩人后面慢慢走,江云鶴手腕的傷口,劉東是看得見的。
雖然表面上休息兩三天是可以痊愈,可毀得是內(nèi)里的底子,需得用中藥慢慢調(diào)理,這些普通的外科醫(yī)生是看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