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俞國昌還在各種放狠話,俞綰卻是不想再聽,卻不知道碰到了觸摸屏的哪兒,一時間竟是掛不斷電話。
她美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走到靠墻的大魚缸前,“撲通”一下扔了進去。就像當(dāng)初,將一個對她死纏爛打的風(fēng)流王孫扔進皇祖母的鯉魚池一樣。
盛君毓站在樓梯上,剛好看見這一幕,皺眉道:“你把手機扔魚缸里干嘛?”
尷尬,做壞事被捉到。
“就……想換個手機?”
盛君毓往下走,吩咐一旁探頭探腦的小竹,“把手機撈出來,別毒死了無辜的魚?!?/p>
兩人擦肩而過,俞綰忽然叫住他,“最近俞家的人有沒有煩你?”
盛君毓想起俞家最近想拿下盛氏在城南的一個項目,頓時面色沉了沉:“怎么,你爸又讓你來我這里走后門?”
俞綰了然,看來原主沒少被她那個腦殘父親逼著來跟盛君毓要好處。這種巴著女兒從夫家各種撈好處填補娘家的行徑,簡直是上不得臺面。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以后只要牽涉俞家的事,你都可以秉公處理。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循私。”
“哦?不是你說,俞家是你的娘家,希望我好好照顧他們的嗎?”
盛君毓的眼神意味深長,以為是俞綰又想出了什么以退為進的招數(shù)。
“可這不代表他們可以一邊欺負我,一邊又希望我處處想著他們。”
俞綰撇了撇嘴:“陸濛害我摔下樓,俞國昌還不分青紅皂白打電話來罵我。既然他們?nèi)俏也桓吲d,以后就別想從我手里拿好處。當(dāng)我軟柿子嗎?想怎么捏都行?!?/p>
當(dāng)初太后憐她年幼年失怙,特意將她接入宮中撫養(yǎng)。自此后,那些曾欺她是孤女的所謂親人,可沒少進宮來打秋風(fēng)。
她可從來,沒給他們拿到一丁點好處?,F(xiàn)在,俞家也休想。
盛君毓不說話,探究地盯著俞綰。
俞綰被他深邃的眼神看得發(fā)毛,氣勢不自覺弱了下去,小聲道:“好不好嘛?”
她的聲音原本就如玉石般清脆,小聲說話的時候帶著長長的尾音,像是在與情人囈語,勾得人心里發(fā)癢。
盛君毓又想到飯前在她房間的事,忽然覺得口干舌燥,心里像有一團火在燒。
他不自覺地就應(yīng)了聲“好”。
俞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盛君毓盯著俞綰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一個人,真的會因為傷到腦子,就性格大變,連固有的思維都發(fā)生變化嗎?
這么想著,盛君毓拿出手機,發(fā)出了一個信息。
臥室里,俞綰換好睡衣,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燈,美美地睡上一覺,誰知剛鉆進被子里,便聽見門把手一動。
“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擅闖她的房間?!
男人好整以暇地推門進來,“我。”
俞綰剛想說話,喉頭就梗了梗。眼前的男人,身上披著黑色的絲綢寢衣,腰間系帶松垮垮的,露出半片胸膛來。黑發(fā)似乎還帶著點潮氣,顯得有些不羈。
莫名的,很勾人。
俞綰不由在想,這個男人,莫不是來勾引她的?
“你……你來干什么?”
“睡覺?!?/p>
“我不需要你侍寢?!庇峋U嚴(yán)肅地說道,一雙大眼睛卻滴溜溜地往他身上瞟。
呵。
盛君毓完全無視了她,自顧自地掀被子上、床,安安穩(wěn)穩(wěn)占據(jù)了大床的另一邊。
俞綰頓時不好了。
“你干嘛不回自己的房間睡?兩個人睡一起,你不覺得擁擠嗎?”
盛君毓眼底含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哦?原來你覺得我們的床太小了?那我明天叫人來換一張大的?!?/p>
“不是床的問題!”俞綰抓狂,“以前不都是分房睡嗎?為什么你突然不守規(guī)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