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毓眼眸一瞇,“所以,你才能看出那幅字畫是假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懂這么多?”
“呃……”俞綰尷尬一笑,訕訕揮手,“以前你也沒問過啊!”
“誰說我沒問過?!笔⒕鼓抗庖粍樱戳艘谎?,“前段時間我?guī)闳ノ遗笥鸭依镄蕾p一副古畫,你可什么都沒說?!?/p>
“有這回事么?”她咋一點都不記得。
盛君毓勾唇一笑,眼神深了幾分,“你去沒去過,難道你不知道么?”
俞綰茫然的搖頭,“沒去過,我不記得?!?/p>
盛君毓笑而不語。
的確沒這回事,他只是想試探一下而已,如果俞綰說有,那才是見鬼了。
“你還會什么?”
俞綰立馬得意的笑,“我會的可太多了,以后有機會,你就等著大開眼界吧!”
“是嗎?”盛君毓一挑眉頭,眸光微冷,“那你以前藏得挺深啊,真沒發(fā)現(xiàn),俞家培養(yǎng)了這么個好女兒?!?/p>
都說到這份上了,俞綰哪還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連忙道:“我們俞家確實不怎么樣,但人和人不一樣,我有學識,和俞家人有多少斤兩沒關系?!?/p>
這樣啊……
盛君毓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抿唇一笑,繼續(xù)開車了。
暖氣開的很足,俞綰躺了一會,有點犯困,才剛打個盹,車子停下了。
“到了啊?!庇峋U打了個哈欠,慵懶的像個貓咪。
躺了那么久,真是一步不想動。
盛君毓下車過來開門,一股涼氣迎面撲來,俞綰抱了抱胳膊,盛君毓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哎呀?!彼蝗惑@叫一聲,回過頭,就見俞綰捂著腳踝,面色痛苦,連忙走過來。
“怎么了?”
“我的腳扭了。”俞綰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好痛啊,我走不動了,你背我上去吧。”
話音剛落,雙手已張開。
當年游逛御花園時她也不慎摔倒,正好小世子路過,便讓他扶自己回公主府,他卻說男女授受不親,拂袖離去,現(xiàn)在想想還氣忿呢。
可這里不同啊,這個時代民風開放,男女有肢體接觸很正常,況且盛君毓是她丈夫,照顧妻子理所當然。
盛君毓看向她的腳,腳踝確實紅了一塊。
“你抱我上去嘛……”俞綰見他遲遲不動,立刻開啟撒嬌模式,“難道你忍心讓我一瘸一拐走上去?下人都在呢,多沒面子?!?/p>
盛君毓轉過身走開,還瀟灑的丟下一句,“我前兩天打網(wǎng)球胳膊拉傷了,使不上力,自己走?!?/p>
“喂,你是不是男人??!”俞綰氣的沖他大喊,“什么人嘛,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虧你還是我夫君呢!”
小竹已走了過來,連忙打圓場道:“少奶奶別生氣,我來扶您上去吧?!?/p>
“腳疼,走不了!”
“我去拿雙拖鞋來?!毙≈窕鹚偕蠘牵傧聛頃r手里果真提著一雙毛茸茸的軟拖鞋。
“少奶奶,把鞋子換下來吧,換上這個,您會舒服些?!?/p>
盛君毓已回了房間,脫下外套,進了浴室,不多時傳來嘩嘩水聲,浴室里水霧升騰,模糊了視線。
氣沖沖的換了鞋子,俞綰立刻沖進主臥,卻發(fā)現(xiàn)盛君毓不在房間里。
“刁民,你跑到哪里去了!”
見浴室玻璃有人影閃動,俞綰立刻沖過去試著開門,卻發(fā)現(xiàn)被反鎖了。
“刁民,快把門打開!”
盛君毓已脫了衣服,在偌大的浴缸里舒服的泡著,隔著模糊的毛玻璃,他似乎能看到俞綰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沾了水霧的嘴唇又紅艷了幾分,說出的話卻把人氣個半死:“我在洗澡,如果你不介意就去找管家拿鑰匙,一起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