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繁星閃爍。
整座城市仿佛進入睡眠狀態(tài),加班至深夜的聶司城,行駛在無人的馬路上,車影被拉得悠長而落寞。
進入輔道時,一輛白色面包車突然出現(xiàn),把車頭一橫,霸道地攔住了去路。
聶司城眉宇一凜,倏然剎住車,他余光掃了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后方也有車停了下來,前后將他包抄在中間。
從幾輛車上陸續(xù)下來十幾人,一個個手持鐵棍朝他這邊走來。聶司城暗眸一瞇,意識到危險的他,迅速脫下外套,從后座位拿出高爾夫球桿。
“砰”一聲,為首的胖男人拿起鐵棍,直往他的車子砸去,笑得一臉得意,“這次看你往哪里跑!”
聶司城下了車,峻冷的面容被燈影切割得半明半暗,黑闃的眸深邃如兩卷危險旋渦,周圍人虎視眈眈瞅著他。
聶司城揮起高爾夫球桿,速度之快往胖男人臉上砸去。
“啊——”被砸了一拳的胖男人很生氣,指著他,大喊道:“打,往死里打。”
所有人一擁而上,聶司城反應(yīng)敏捷,和他們正面較量,奈何他們?nèi)硕鄤荼?,一個小寸頭趁他不留神間,從側(cè)方偷襲,朝他額頭砸去。
聶司城的身影趔趄一下,頭疼得快要炸裂一般,血從額角蜿蜒下來,令他的視線變得模糊,周圍一切如隔了層紗,耳際還出現(xiàn)嗡嗡的耳鳴聲。
他退了幾步,靠著車前,直到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陰暗帶著殺氣,擦了擦額頭的血,狠戾地側(cè)眸看著小寸頭。
小寸頭只覺得他眼神突變得特別可怕,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聶司城勾起一抹冷笑,握住高爾夫球桿的手一緊,以那個小寸頭首當(dāng)其沖,幾個回合將他打得渾身是傷。
胖男人看著趴在地上痛苦蜷縮的小寸頭,對還在發(fā)愣的其他人大喝一聲,“別愣著,全部一起上!”
聶司城邪魅勾唇,“沒用的東西!”
一輛白色奧迪緩緩地朝這邊駛來,幾十米外忽明忽暗的車燈引起了倪曼青的注意,放慢車速,發(fā)現(xiàn)前面正在斗毆。
她把車停在暗處,想著現(xiàn)在報案也來不及,靈機一動,打開了手機音樂,播放出車子的鳴笛聲,把音量調(diào)到最大。
鳴笛聲戛然響起,讓那群正在圍攻聶司城的社會青年慌了神,為首的胖男人馬上回到車?yán)?,大喊,“人要來了,快走!?/p>
原本還圍集成團的人群一哄而散,空蕩蕩的大馬路有種人去樓空的感覺。
倪曼青紅唇嘚瑟一勾,這法子不錯!
她把車開了過去,看到剛才被圍毆的男子,竟然是聶司城?猶豫了一下,遲疑地拉下車窗,“聶律師,需要送你去醫(yī)院嗎?”
他彎下腰,對上她的視線,眼底帶著一絲興味說道:“看我受傷了也不下車幫忙,這么冷血,難道那個人沒給你維修費?那你大可以把那塊手表拿去賣掉。”
聽了他的話,倪曼青眉頭微皺,帶著疑問走下車,靠近他,觀察他。
他擦了擦額頭的血,眼底蕩漾著暗光,“幾天不見就不認(rèn)識了?”
倪曼青回想起上午冷漠的聶司城,而眼前這個,雖然臉長得一樣,但兩人的談吐大相徑庭,難道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帶著疑問,倪曼青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彎腰,和她的距離拉得更近,黑闃的眸蕩漾著邪魅,幾乎可以映出她的影子,“葉琛,記住我的名字。”
“葉???我還以為你是……”倪曼青想起那張冷漠臉,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思緒戛然而止,看著那輛被砸破的車,還有他額頭上的傷,“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葉琛按住她打開的車門,眼底含笑,“不用去醫(yī)院,都是皮外傷,去你家,你給我包扎!”
說著,自顧繞到副駕,上了車。
倪曼青瞧著他那反客為主的模樣,感嘆,竟然讓她遇到這么不要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