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人大概都在忙著那所謂的春會,是以這幾日除了每早請安總難免被刁難一番,其它
時候沈槐到時清閑的很。
說起來,這幾日每日都是沈槐自己去給陳淮生送飯。雖然他瞧上去倒很少病發(fā),但沈槐一想到他癔癥發(fā)作的恐怖模樣,便總覺得心中有些煩悶。
自己要怎么樣才能想辦法給陳淮生找大夫呢?
沈槐很是憂慮,她支手拖腮坐在桌前發(fā)呆。
窗外幾個打掃的丫鬟正在閑談,擾了她的思緒。
“這春會可把二小姐身邊的采綠忙的團團轉,我好幾次遇上她都是副行色匆匆的模樣?!?/p>
“哪年不是這樣呀,咱們二小姐向來對這春會重視,一會嫌新衣料子不好,一會覺得首飾不出彩。什么都要換最好的,說起來二小姐什么都不缺,怎么就那么想到春會上的獎賞呢!”
“你懂什么!這春會贏了,可就代表那小姐是咱們煙柳鎮(zhèn)最德賢的小姐,連帶著得獎的那家都能增不少臉面呢!就咱們只看見自家小姐,其他家的還不定怎么折騰著準備著呢!”
“也是,說起來,太太們給的那些金簪首飾的獎賞怕是能值不少錢吧!”
“可不是,就只一件,怕就是能讓咱們衣食無憂過上好些年呢。”
沈槐聽到錢倒是來了精神,正待要準備細細聽聽,就聽到春華嚴厲的聲音。
“你們這些沒事干的丫頭聚在這做什么?要不要我替你們端些凳椅吃食過來伺候?!”
門外的丫鬟聽了全都噤了聲響,等著春華進了屋這才轉身散了。
沈槐見了春華便問,“今年春會上你可知道各家小姐比試的是什么?”
春華聽了詫異地瞧了沈槐一眼,倒覺得沈槐問這問題再奇怪不。一個鄉(xiāng)野來的丫頭關心這個做什么?難道還對春會獎賞感興趣?
沈槐誠敬的眸子卻只安靜看著春華,等她回答。
“今年各府小姐比的是對弈。而且這回的春會是在陳府舉辦,所以大夫人說了府上的女眷都得在場?!?/p>
對弈?
自己倒是會一些,以前自己在鎮(zhèn)口住著地時候倒是有不少老人家在鎮(zhèn)口的槐樹下下棋。一來二去沈槐倒是摸出了些門道,她想了想便道,“咱們錦苑可有棋盤?”
春華見她這么問,這是想在春會上同那些名家小姐們比試了?春華在心中朝笑沈槐不自量力面上卻不顯。
她只是說道,“府中花園涼亭內就放置了棋盤,咱們府上兩位小姐可是自小就專門請了先生教導琴棋書畫,想來今年的魁首定能在咱們府上?!?/p>
沈槐聽春華說完,這話明面上是夸贊陳府兩位小姐,里頭怕是含沙射影的在說自己癡情妄想罷。
可不管能不能拿到獎賞,自己總要試一試才行。她絕不能就這么放著陳淮生不管的!這么想著沈槐便不再理會身后的春華,起身往花園走去。
春華看著沈槐出門的聲音,嘴邊露出嘲諷的笑意,這事也得告訴大夫人才是。想著春華便也轉身出門,朝著玉堂苑而去。
正路過合歡苑,見二小姐陳淮珠正在苑中看姐姐陳淮珊同先生對弈。她便走上前,陳淮珠見了春華道,“春華可是要去大夫人那?”
這陳淮珠向來喜歡親近大夫人,因著乖巧嘴又甜還是挺得大夫人喜歡的。是以春華對著陳淮珠倒是恭敬的很,見陳淮珠問自己,便將沈槐正在練棋的事情當作笑話來博二小姐一笑。
“說起來,三少奶奶也正練棋呢!”
陳淮珠聽了,神態(tài)不屑道,“她也在練棋?”
“是,想來是聽到苑中丫鬟們碎嘴道春會的獎賞能值不少錢?!?/p>
陳淮珠神色更家不屑,只問道,“那沈槐棋藝如何?”
“這個奴婢倒是不知,三少奶奶現(xiàn)在正在花園涼亭內?!?/p>
陳淮珠轉頭見姐姐正同先生對弈的認真,自己想著便準備去花園瞧瞧,便帶著丫鬟采綠同春華一道出了門。
花園內沈槐正對著棋盤對弈的認真,忽然眼前坐了一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