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和丫頭,大伯母之所以對你罰的這么重,其實(shí)也是因?yàn)殛P(guān)心你,你想你這么一個(gè)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是出門遇到了什么危險(xiǎn),可怎么辦呢?
大伯母罰你也是擔(dān)心你,你不要怪大伯母?!?/p>
連氏說著又是一臉和藹的看著崔曦和,那雙眼底閃過的慈愛,要不是崔曦和經(jīng)歷了一世,怕也是會(huì)被她這副表象給欺騙到了。
論演技,她這大伯母和大姐姐母女兩的演技可謂是一個(gè)比一個(gè)高明。
“曦和多謝大伯母的關(guān)心,只是大伯母未免做的有些僭越了,雖說大伯母為主母,但您管的也是后院家宅之事,整個(gè)崔府的主人到底還是姓崔?!?/p>
崔曦和嫣然一笑,在她耳邊輕聲說,隨后又提著淺藍(lán)色的裙擺優(yōu)雅而又高貴的給連氏行了一禮。
朝著崔曦和此刻笑語嫣然的模樣,連氏便恨得牙癢癢,瞧她現(xiàn)在這幅嘚瑟的樣子,哪還有剛才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她分明就是故意示弱,好讓老太君對她不滿。
還有這話的意思是,不就是在暗示她不是崔家的人?
連氏被崔曦和氣得臉色發(fā)青。
崔曦和挽著老太君的手離去,崔曦柔連忙給給她拍背順氣:“母親可別氣壞了身子,平白的讓別人高興。”
連氏一只手握緊了拳頭,她發(fā)誓日后一定不會(huì)讓崔曦和好過。
“這個(gè)崔曦和如今還真是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從前那個(gè)事事都聽從我們吩咐的崔曦和,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般牙尖嘴利,甚至還懂得給自己找靠山?!?/p>
“母親,您就放心吧,崔曦和最后只會(huì)是待宰的羔羊,她跑不掉的?!贝揸厝嵊挠牡恼f道。
連氏嘆了口氣,“娘這也是擔(dān)心,會(huì)出什么變動(dòng)?!?/p>
連氏拍了拍崔曦柔的手,腦海中卻是劃過了一道流光。
“咦……瞧我這被氣的,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這晚風(fēng)居里的侍女好像不多,崔曦和這臭丫頭不是說她還有好多丫鬟沒有挑選嗎?既然如此,咱不如就給她送幾個(gè)手腳伶俐的丫鬟伺候她,順便也可以幫我們盯著她?!?/p>
連氏想著這可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jì)策。
既可以彰顯她身為主母的寬容大度,也可以幫他盯住崔曦和的一舉一動(dòng),如此一來,以后崔曦和的院中再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dòng),可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了。
“母親,如此甚好?!?/p>
崔曦柔也覺得十分妥當(dāng),既可以監(jiān)視崔曦和的一舉一動(dòng),日后得知那邊的動(dòng)靜也是方便了很多。
連氏要給崔曦和重新挑選丫鬟的事情,傳到崔曦和耳中,崔曦和微微皺眉。
其實(shí)她這個(gè)院子里并不缺丫環(huán),之所以有挑選丫鬟那事,完全是因?yàn)槔咸X得她這里伺候的人太少,有些心疼,便提了這檔子的事。
前陣子從崔曦婉手里救下的那個(gè)丫鬟碧蓮,崔曦和就覺得她挺好的。
碧蓮做事穩(wěn)重,手腳又麻利,莫叔那邊也已經(jīng)查清了碧蓮的身世背景,世家清白,這些都不是問題,崔曦和也就順勢把碧蓮收入了院中,做她的的大丫鬟。
“奴婢多謝小姐成全,日后碧蓮一定對小姐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對于崔曦和把她從崔曦婉的手中解救出來,并且還愿意收她在身邊伺候,碧蓮打心眼里感激。
崔曦和聞言只是淺淺一笑:“這些都是小事,你要是在我身邊,做錯(cuò)了什么事,我也是會(huì)狠狠責(zé)罰你的,你要是現(xiàn)在后悔的話,還來得及?!?/p>
碧蓮感激的一笑:“奴婢絕不后悔,能夠跟在小姐身邊做事,是奴婢的幸運(yùn)?!?/p>
崔曦和朝她溫和的笑了笑。
“這些日子你且多注意院子里的情況,若是有人賣主求榮,告知我便可,莫要手下留情?!贝摁撕驼f話的時(shí)候眼神暗了幾分。
“是,奴婢牢記小姐的交代。”碧蓮點(diǎn)頭答應(yīng)。
“好了,退下吧,晌午之后我就在屋子里研究香料,莫要叫他人擅闖。”
說完她便揮手讓碧蓮?fù)讼铝?,自己則是在屋中繼續(xù)研制香料。
這一研究就到了酉時(shí),崔羲和伸了個(gè)懶腰站起身,喊云梅幫自己打盆水凈手。
可奇怪的是,叫了好幾聲外面都不見人回應(yīng)。
“云梅?在外面嗎?碧蓮?”她狐疑的起身想出去看看。
她剛準(zhǔn)備過去,閨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緊接著便是悠閑的邁步走進(jìn)來的慕容言。
“太子殿下隨意進(jìn)入女子閨房,怕不是大丈夫所為吧!”
崔羲和杏眸帶著怒意,看著慕容言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之后就悠哉的喝了起來,似乎她這煮出來的茶比東宮的還要香醇。
“本殿只是同安陽侯商榷些國事,順便來此坐坐?!彼七谱欤值沽吮?。
崔羲和牙根咬的直疼,這男人還真是肆意妄為!
“下人都在外面,殿下即便是不考慮小女的名譽(yù),也得考慮一下自己的名譽(yù)吧?!?/p>
慕容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崔羲和很。
“本殿既然能安然坐在這屋中,自然是處理好了。”
看著他悠閑的模樣,崔羲和也冷靜下來了,事已至此,急也無用,還不如趕緊打發(fā)走這尊大佛。
“既然如此,殿下找小女到底有何事?”
對上崔曦和那雙漆黑的眸子,慕容言也不知為何,只覺心底一陣恍惚,薄唇微揚(yáng),鳳眸微瞇。
“崔小姐,莫不是忘了上一次答應(yīng)過本殿什么事?本殿這次來自然是找你拿香的,怎么樣,過去不少日子了,就算是鐵杵也該磨成繡花針了吧?”
崔曦和恍然大悟,原來是因?yàn)樗惶?shí),難怪總是半夜三更跑過來找她。
“香自然是做好了,就是這些,不過小女奉勸殿下還是少用些為好?!?/p>
崔曦和將之前調(diào)制好的安神香拿了出來,遞到慕容言的手中,在他要接到手之前,聽到崔曦和清脆的聲音響起。
“太子殿下,若是睡不好,以后最好還是少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正所謂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太子殿下還是好自珍重?!?/p>
聽出崔曦和話里面明顯的嘲諷之意,慕容言心底十分不悅,把香接過來時(shí),趁著崔曦和沒注意,伸腳絆了她一下。
崔曦和一時(shí)不察,直接往慕容言懷里栽了過來,眼看著就要撲到慕容言的懷里了,關(guān)鍵的時(shí)候,慕容言一只大手摟住了她的腰,帶著崔曦和在地面上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