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莫凡車上下來,我一路跑到了公司,在旋轉(zhuǎn)門外面理了理發(fā)型跟衣領(lǐng)。
過一樓大廳通道閘門時,我被攔在外面。
我急著跟保安解釋說,“保安大哥,我真的是公司員工,今早工作證落在了家里,明天,不對,我下午就回家?guī)斫o您看!”
早上還有個會議,我要是再遲到,部長肯定又要說我了。
我心急如焚,保安大哥一臉正氣浩然地說:“這是高級商業(yè)大樓,一般人不能進(jìn)入,萬一你是間諜或者其他非法分子,我不好交代!”
這保安是來逗我的嗎?
“刷我的吧,我擔(dān)保,這我的同事?!?/p>
接著滴的一聲,通道閘自動打開了,我趕緊跨過閘口,轉(zhuǎn)身對上身后穿著一身職業(yè)套裝的,臉上笑盈盈的八哥。
“謝謝!”八哥!冤家路窄啊,這女人怎么還沒進(jìn)去!
八哥真名叫做白佳倩,平時我跟她也只是工作上偶爾對接一些文件,基本沒有交集。
“不客氣,都是同事嘛,互幫互助,都是應(yīng)該的?!彼荒樞σ猓瑹崆榈?fù)ё∥业氖直邸?/p>
進(jìn)到電梯后,白佳倩就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跟你說一件驚天秘密,我們公司有人被包養(yǎng)了?!?/p>
“???”我錯愕不已。
她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真的,剛才車子都停在了大門口,歐陸FlyingStar,我們公司最多的也就是開奔馳寶馬,肯定沒人開這款車,我目測對方是個頂級富二代,也不知道被包養(yǎng)的是哪個女人?”
“不會吧,你都沒看到人,再說了,對方也有可能是客戶?!蔽覙O為心虛,但還是適當(dāng)?shù)囊龑?dǎo)了她一下。
“也不是沒可能。”她摸著下巴思索。
我長舒了一口氣。
電梯門開了,是七樓,宣傳部的辦公區(qū)域在七樓,我是策劃部的,辦公區(qū)域在十樓,我在心里默念,門都打開了,這個女人還不走!
“到了,你不去出去嗎?”我小聲提醒她。
“哦,我去樓上拿個U盤,”她咧著嘴笑瞇瞇解釋,“我敢斷定肯定是包養(yǎng),我觀察了那輛車十幾分鐘,里面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我覺得應(yīng)該是那女的不好意思,所以才讓人把車開走了?!?/p>
不愧是專業(yè)八卦十幾年啊,連我的心里怎么想的都能判斷的如此清晰,有條不紊。
好在這時候電梯到了,我迅速沖了出去,不等八哥再繼續(xù),我迅速奔向了辦公室。
早會是由部長主持的,策劃部經(jīng)理出差半個月,大事小事都由部長親自操勞。
我覺得她可能真的是更年期吧,一個小時的早會,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拿我當(dāng)做反面教材。
部長的意思非常明確了,兩天的時間,如果我再沒有接到一個像樣的項目,直接收拾東西走人。
開完會后,我捧著幾份文件,背著包就出去見客戶了。
約見的地方是在一家茶室,對方是一家做護(hù)膚品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一直負(fù)責(zé)營銷這塊,本來說十點(diǎn)半見面的,到了十一點(diǎn)對方也沒來,我給對方打電話,竟然拒接。
不來就早說啊,我的時間就不是時間嗎!
真的好氣!
我買完單后就走了,走下樓梯,跟一臉怒氣沖沖的陳向東打了個正面。
我本來想無視了,這大工程師上次還吭了我兩萬多塊錢,雖說后來免單了,凌大總裁沒讓我付錢,但是看到陳向東,心里還是覺得特別來氣。
他估計是又來相親了,一邊抹著汗,一邊罵罵咧咧,穿著一件緊身的粉色短袖,橘色貼身長褲,腳下的皮鞋锃亮锃亮的,很有光澤質(zhì)感的樣子。
見到我時,他應(yīng)該也有些驚訝,隨即咧開嘴,“喲,葉錦韻啊,怎么了,你也來相親了?”
這死胖子!長得不行就算了,出來相親也不知道拾掇一下自己,穿的這么辣眼睛,哪個瞎了眼的能看得上這種男人。
“陳先生,”我故意抬了下手,亮出我無名指上的戒指,陳向東嘿嘿的笑,注意力沒放在我戒指上。
這傻子!我收起了心思,“您這是又沒對上眼?”
“唉,別提了,對方說我長得跟照片不一樣,我剛坐下,茶都沒喝上一口,那女的就說上洗手間了,兩鐘頭了都沒從洗手間出來,算了,現(xiàn)在的女人都不靠譜!”
他氣呼呼地跟我抱怨后,接著又對我咧開嘴。
“其實上次是我太死腦筋了,我回去思考了一下,你父親是殺人犯,跟你其實沒多大關(guān)系,我還是挺中意你的,要不咱兩湊活著過吧。
結(jié)婚之后生兩孩子,你把工作辭了,安心做主婦,我爸媽跟孩子你負(fù)責(zé)照顧,每個月我再打幾百塊錢給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