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落,楚惜夏的臉色一白,只覺得心上被一塊重石壓著,沉重地讓人窒息。
她真想用刀劃開她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臟,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說什么日久見人心,季明邵就是她養(yǎng)的一條毒蛇,得到的卻是讓人心涼的反咬一口。
憑什么,憑什么!他憑什么這么對她。
楚惜夏忽然笑了起來,像個瘋子一樣笑了,笑聲尖利刺耳,笑容凄涼卻美艷。
周經(jīng)理哪見過女人這種笑容,心里陡然一涼。
“你還在干什么,沒聽見我說什么嗎?”季明邵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索命的鬼魅,他用腳狠狠踹向周經(jīng)理。
周經(jīng)理被男人一踹,踉蹌著往前摔,等到站穩(wěn)以后,化為豺狼般的撲向了楚惜夏。
也不知道楚惜夏哪來的力氣,起身使勁撞開周經(jīng)理,沖到季明邵面前,對著他的臉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他季明邵什么時候被女人打過。
下一刻,“啊——”楚惜夏一聲慘叫。
季明邵拽住了她的頭發(fā),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
“楚惜夏,我沒看出你這么有手段?!奔久魃叟呐某牡哪?,一臉的厭棄,“被自己的手段算計怎么樣?”
沒等到楚惜夏回答,季明邵已經(jīng)扒開了楚惜夏的衣服,衣服破裂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格外刺耳。
雪白的美背霎時間暴露在空氣中。
這兩年季明邵從未碰過她,此刻季明邵只覺得喉頭一緊,手指不由自處地碰上了她的身體。
冰冷的手指讓楚惜夏一陣寒顫,恐懼浪濤席卷了心底,帶來了生理的反應(yīng),楚惜夏胃里一陣翻山倒海。
季明邵靠近了她的耳邊,笑著說:“呵,真臟。”
他并沒給她喘息的機會,拽著楚惜夏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到了床上。
“周經(jīng)理,剛才欺負(fù)安安不是挺能嗎?”語落,一拳頭狠狠打在了周經(jīng)理的臉上。
周經(jīng)理吃痛也發(fā)了狠,拽住楚惜夏的胳膊就想欺身而上。
“不要,不要碰我!”尖利的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也刺進了季明邵的耳朵里。
季明邵沒由來的心底發(fā)火,他想要把壓在楚惜夏身上的禽獸殺了,可是心里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她現(xiàn)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作。
楚惜夏揮舞著手臂企圖抵擋周經(jīng)理的侵犯,可是憑她一個弱小女人,又怎么會有和男人抗衡的力量呢?
“啪”一耳光狠狠落在了她的臉上,霎時間楚惜夏的半邊臉已經(jīng)腫了起來。
“你個賤人給老子老實點!”周經(jīng)理也開始口無擇言,手上動作沒輕沒重。
楚惜夏原本雪白的手臂,背上已經(jīng)青一塊紫一塊。
季明邵將冷眼旁觀發(fā)揮到極致,冰冷的眼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惜夏終于不掙扎了,她看著周經(jīng)理慢慢拉扯著她的衣服,爾后慢條斯理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果然是個賤人,看這不是乖乖任我擺布了?!敝芙?jīng)理忘記了季明邵的存在,沉浸在征服女人的喜悅中。
季明邵冷笑,背過身,準(zhǔn)備離開,剩下的事情他已經(jīng)沒興趣去看。
就在季明邵轉(zhuǎn)身那一瞬間,楚惜夏哭了。
季明邵叫人強.奸她,她沒有哭,周經(jīng)理欺辱她,她沒有哭,可是她受不了他的冷笑,他的轉(zhuǎn)身離去,好像她是一塊骯臟的抹布,這兩年她的陪伴,對他來說就這么不齒嗎?
周經(jīng)理以為楚惜夏認(rèn)命了,放松了對她的牽制。
楚惜夏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口咬在周經(jīng)理的胳膊上,又迅速地用大腿膝蓋狠狠抵上周經(jīng)理的襠部,最后一腳將他踹下床?;琶Φ刈ド洗采系囊路自谏砩希蒙狭俗约旱氖謾C。
門外季明邵聽到了動靜,趕緊沖進來。
楚惜夏已經(jīng)站在了陽臺上。三層樓的高度讓人有些暈眩,冰冷的風(fēng)刮在臉上像是被刀割。
“季明邵,我死心了,”楚惜夏對著季明邵笑了,頭發(fā)被風(fēng)吹的很凌亂,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你說我從這跳下去,你會不會做惡夢?”
沒等季明邵回答,楚惜夏已經(jīng)跳了下去。
季明邵跌跌撞撞向楚惜夏跑去,能抓住的只是一片虛無。心里突然空了一片。
她會不會有事,這個想法充斥了整個腦海。
季明邵轉(zhuǎn)身想去樓下尋找她的身影,可大腿被周經(jīng)理抱住了。
“季少,這真不是我的錯,是那個賤人偷襲我?!?/p>
季明邵沒心情聽周經(jīng)理的求饒,一腳把他踢開,可是跑向樓下,早已經(jīng)沒有了楚惜夏的人影。
……
痛,鉆心的疼痛。
從三樓跳下來,還好樓下有柔軟的灌木叢,不至于摔的頭破血流,可是身上還是有不少擦傷,特別是右腿根本不能動彈。
楚惜夏突然覺得好疲憊,她有些許期望季明邵能下來找找自己,她又笑了,他來找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呢?
找回去看他和戚亦安卿卿我我,還是找回去扔給別人欺辱。
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楚惜夏咬緊了嘴唇,雙手撐著地面,僅靠著左腿些許力量,緩緩移動著,一寸又一寸,右腿傳來的疼痛感幾乎要使她昏厥。
她知道自己是跑不遠(yuǎn)的,所以她只能用盡自己全身力氣爬向酒店旁的黑暗角落,把自己隱藏了,不再被人抓回去。
五分鐘的路程,楚惜夏艱難的爬行,到達目的地時,她已經(jīng)痛得頭冒冷汗。
美人魚為了王子,每走一步如同刀割,那么她算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算吧,至少王子把人魚公主當(dāng)成妹妹,而他只會把她當(dāng)成仇人。
楚惜夏自嘲,明明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為什么眼淚還會掉。
“楚惜夏!”季明邵站在樓下,大聲地呼喊她的名字。
三樓跳下來她會怎么樣,樓下怎么沒有她的人影,她會不會被壞人帶走……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季明邵充斥著,他焦躁地搔頭,眼底突然而起的血色。
他要找到她,他要殺了周經(jīng)理那個禽獸。
明亮的汽車燈光一閃而過,留下的只有飛揚的塵土。
季明邵終于走了。
楚惜夏顫抖著拿起自己摔的屏幕破碎手機,向她的好朋友顧如珊發(fā)出了求救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