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從沒想到,在結(jié)婚一周年紀念日的這天,她的老公出軌了!
不,或許他早就出軌了,只是她才發(fā)現(xiàn)罷了。
畢竟按照原先的計劃,她此時應(yīng)該坐在飛往慕尼黑的客機上。
不過糾結(jié)再三,臨行前她還是決定取消這趟出差,而是預(yù)訂了鮮花蛋糕和紅酒,準(zhǔn)備給她的丈夫一個驚喜。
如今,還真是一個好大的驚喜啊……
黎歌又聽見女人的聲音,“允之,我已經(jīng)離婚了,你什么時候和你家那位離了?還是盡快吧,長痛不如短痛。”
“離婚是早晚的事情,不著急?!备翟手?。
他曾經(jīng)以為婚姻里只需要有愛情就可以維持了,可這么久以來,兩人除了擁抱,什么進展都沒有。
時間長了,他便開始有些不耐煩。
只是‘離婚’二字太過突然,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和黎歌開口,并可以讓她‘凈身出戶’。
黎歌握緊手機,抑制著胃里的抽搐。
怪不得這段時間傅允之回家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原來路邊的野花已經(jīng)被他踩爛了!
那個女人她依稀記得,和傅允之在一個公司上班,是傅允之的上司。
傅允之還曾提到過,要想升職,必須巴結(jié)著這個女人。
這就是他所謂的,巴結(jié)的方式么?!
黎歌恨得牙癢癢的,強忍著推開門的沖動。
理智讓她沒有丟掉手里的蛋糕和鮮花,而是騰出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打開相機,拍下了臥室內(nèi)的一幕。
……
快步走出公寓的大門,黎歌徑自將懷里的東西丟到了垃圾桶,伸手攔出租車的同時,兜里的手機鈴聲響起。
黎哥沒接,彎腰坐進后座,手機屏幕便沒完沒了的閃爍著,大有誓死不罷休的趨勢。
她有些不耐煩,終于還是接聽了——
話筒里瞬間傳來了婆婆的大嗓門,“黎歌!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給你約了市內(nèi)頂級生殖科專家,你放人家鴿子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我的電話也不接了!你要是不想給我們傅家生孩子,你就趁早說!趕緊的和我們允之離了,多得是女人想嫁進我們傅家!”
耳邊陸陸續(xù)續(xù)傳來婆婆的謾罵聲,一口一句的‘傅家’二字聽得黎歌拳頭攥起。
是,從她嫁進傅家開始,她公婆就從沒拿她當(dāng)過傅家人。
在他們眼中,她家境貧寒,沒有背景,應(yīng)該時刻以能為傅家誕下一兒半女感到榮幸。
呵,她當(dāng)初怎么就相信了傅允之的鬼話呢。
相信他說的會一輩子對她好,會讓父母放下芥蒂接受她,即便她受過情傷,不肯與他同床他也不在乎,他會努力的讓她敞開心扉。
是,她是準(zhǔn)備敞開心扉面對他了,可是他呢?
聽著婆婆的咒罵,腦中回想起方才公寓里的那一幕,黎歌氣的手指蒼白。
她攥緊手機,一字一句的道,“你放心,這婚,我一定會離,用不著你催著,你不是想要孫子么?行,我生?!?/p>
但是,絕不會是傅允之的種!
既然他出軌了,她也不介意在離婚之前,送他一頂綠帽子。
“你!你這個賤女人,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掛斷電話之前,耳邊還傳來婆婆鋪天蓋地的叫罵。
黎歌直接關(guān)機,對出租車司機道,“師傅,去‘天樂宮’會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