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傅總。”黎歌手忙腳亂的站穩(wěn),被他觸過的指尖還在發(fā)顫,“我是翻譯部的黎歌,這次的商業(yè)談判,我全程擔任您的翻譯?!?/p>
傅司言嗯了聲,聲線低沉,帶著些興致勃勃:“那就勞煩黎小姐了?!?/p>
“傅總客氣。”黎歌勉強笑著。
好在傅司言沒怎么為難她,說完就跟對方代表走在一起,也讓黎歌松了口氣。
黎歌快步跟上去,替他們引路。
因為談判雙方人馬比較多,黎歌特意訂的大包間,將人帶進包間后,她又出去和服務員說了聲,二十分鐘后上菜。
等她再次回包間想坐下時,才發(fā)現(xiàn)桌前坐滿了人。
“黎小姐,這里請?!睆?zhí)刂鲃訉⒆约旱奈恢米尦鰜?,“這次談判還要麻煩你來翻譯,我剛有事,需要出去處理?!?/p>
張?zhí)刂奈恢?,就在傅司言旁邊,而傅司言另一?cè)就是瑞士代表,黎歌怎么也拒絕不了,只好應著頭皮坐過去。
這次談判是關(guān)于海上運輸費用這塊。
對方公司這幾年長期在傅氏旗下某公司購買產(chǎn)品,這次來想買多幾批,不過海上運輸費用貴,希望傅氏價格能在低點。
羅曼什語講起來很溫柔,所以對方代表有時候說話很輕,黎歌為了聽清楚,就不得不把身子往前傾。
她隔壁就是傅司言,偶爾胳膊會和傅司言撞上,隔著薄薄的襯衫,黎歌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熾熱溫度,很是燙人。
有時候走神了,黎歌就會想到那晚在酒店的事,整個人都跟著熱起來。
她怎么老想不該想的東西!
再一次將對方代表的轉(zhuǎn)述給傅司言后,黎歌往后挪了挪,臉異常地紅,為了掩飾尷尬,她拿過桌上的紅酒杯抿了一大口。
下一秒黎歌就覺得有道視線緊盯著自己,有些遲緩地扭頭,卻發(fā)現(xiàn)是傅司言,一手抵著下顎,看她的眼神很古怪,微微勾著唇。
為什么這么看她?
黎歌心里想著,莫名有些緊張,目光不經(jīng)意往桌子上一瞟,發(fā)現(xiàn)她的那杯紅酒還在左手邊放著,而手上這杯,似乎是傅司言的。
“......”
原來,她喝了傅司言的紅酒,怪不得他那么看她。
此刻,立刻感覺含口中的那口紅酒跟滾燙鐵塊似的,吞也不是,不吞也不行,最后她還是將紅酒咽下去,若無其事的放下杯子。
傅司言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眼底掠過一抹興致的笑。
這女人,真夠淡定的。
因為傅司言利落大方,答應對方代表減少海上關(guān)稅,談判提前半小時結(jié)束,雙方坐一起吃著午飯,氣氛融洽。
大包間人多,所以冷氣開的很低,黎歌才吃了幾口菜,胃里就不舒服,額頭上冷汗津津,傅司言也注意到了。
傅司言淡淡道:“去休息下吧,談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謝謝傅總。”黎歌簡直感激不盡,她真忍不住想吐,捂著嘴巴就往外跑。
男人多看了她兩眼,眉頭微皺。
進洗手間后,黎歌門都來不及關(guān),抱著馬桶狂吐,吐完后胃里舒服不少,她摁了下沖水鍵,轉(zhuǎn)身就看到多了個人。
“傅,傅總?!笨吹揭兄T框的男人,黎歌說話差點咬到舌頭,“這是女廁,男廁在......旁邊?!?/p>
傅司言這才抬頭,鋒銳的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來回晃蕩。
黎歌更緊張了。
傅司言走了進來,他一手插在口袋,往黎歌那一站,壓迫性地看著她,冷沉問。
“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