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面露諷刺說道,但淚水已經(jīng)打濕了她的整張臉。
“江北,你曾經(jīng)是我鄭媛心中至高無上的英雄。”
“是坐擁一切的年輕企業(yè)家?!?/p>
“也是我鄭媛心中能攜手,一起白頭的男人?!?/p>
“但現(xiàn)在,你就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這一切,都是被你自己親手摧毀的,怪不得任何人!”
演戲?
騙子?
這什么跟什么啊。
此時江北心中非常的不解。
他何時騙他們了?
“媛媛,我什么時候騙你們了?我下屬火凰你們也看見了啊,她還代表南疆戰(zhàn)區(qū)送了一副題字給鄭叔,我沒騙你們啊?!?/p>
他臉色疑惑的說道。
“下屬?她怕是你請的演員吧!”
“還有那副字,是你自己寫的吧?已經(jīng)被我媽拿去燒了?!?/p>
“是我爸的意思,以為他對你很失望。他說了,就算你現(xiàn)在一無所有,你也是他的親侄子,但你不該請演員裝軍人騙他!”
“江北,你還真做得出來啊!我爸對你那么好,你居然在他五十大壽上,欺騙他!”
“別跟我說你這樣做是為了讓他開心,因為,他因為你的事,壽宴那天過得很不開心,還差點病倒了!”
“這都是因為你!”
鄭媛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就滿臉憤怒的說道。
看來火凰當初說的沒錯。
不跟他們說清那題字的價值,他們還真不會珍惜,竟然燒了。
但讓江北難受的事,便是鄭叔因為誤解他,差點病倒。
“被我拆穿,現(xiàn)在沒話說了是吧?”
“江北,我的確恨你,畢竟是你傷害了我。”
“但我也希望你好,你別這樣墮落了行嗎?我求你了!”
鄭媛臉色無比難受的說道。
他呼了一口氣,然后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X得我當兵是假,火凰是我請來的演員,騙你們的?”
“唉,你真的讓我失望。”
鄭媛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想讓我全說破是吧?好啊,你因強.奸被抓然后判刑坐牢,有點常識的都知道,軍隊不會收有過污點的人。”
“正在坐牢的牢犯,能當兵嗎?你自己說!”
原來是這樣。
現(xiàn)在他懂了。
“如果他們查實我當初下藥強.奸之事是被冤枉的呢?”
江北臉色平靜的說道,“四年前,北屬國派三百萬雄獅破境函,簾祖,城烏,直逼鴻孟關?!?/p>
“欲破鴻孟關,進攻南疆,進而全面壓境神華?!?/p>
“面對來勢洶洶的戎敵,神華全境堪危?!?/p>
“為了抵御敵寇,我入獄兩個月朝被挑選,加入南疆死士營,被訓練,然后應戰(zhàn)敵寇?!?/p>
“擊退敵寇,我以戰(zhàn)功被封為至尊戰(zhàn)神,隨后退役而歸?!?/p>
“這便是我的軍官證,你可以仔細看,以辨真假。”
他說著就摸出自己的軍官證,然后遞給了她。
鄭媛滿臉疑惑的接過,當即就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幾遍,她才問道,“你真當過兵,然后現(xiàn)在退役回來?”
“軍官證就在你手中,如果你再不信,我也沒辦法?!?/p>
他滿臉冷毅說道。
將軍官證還給他,然后鄭媛就說道,“既然你現(xiàn)在退役了,部隊又沒有給你包分工作,那你就該去找一份工作來養(yǎng)活自己?!?/p>
“江北,我不想你成為別人眼中的廢物?!?/p>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以前景浩國際的董事長了,你就是個普通人,你要學著適應普通人的生活方式,努力掙錢去創(chuàng)造一個家庭,然后再養(yǎng)活一家人。”
“這樣吧,我回去跟錢輝說說,他公司現(xiàn)在還在招保安。我讓他安排你去做,然后再讓他每個月多給你幾百工資。這點小事,對他來說完全沒問題的?!?/p>
鄭媛望著他,就說道。
“對不起,媛媛,我不想去他的公司。”
他當即說道。
鄭媛一聽,一張臉當即變得異常憤怒。
“你不想去?那你想干什么?難不成你真想當個一無事成的廢物??!”
“江北,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初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了!你就是個普通人,別說跟錢輝比了,就是跟一些普通人比,你都比不過!”
“畢竟那些普通人一個月還能掙兩三千快錢,你又能掙多少?”
“還好高騖遠,你現(xiàn)在有那個資格嗎?”
鄭媛滿臉氣憤的說完,胸口高低起伏著轉(zhuǎn)身就直接走了。
此時,她對江北真是失望至極。
自己都這樣幫他了,可他卻一點不領情!
真是活的太窩囊了!
望著她的背影,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轉(zhuǎn)身望著自己父親的墓碑。
他直接跪下。
白色地磚當即露出許多細微的裂痕。
“爸,我回來了。”
這話從口中脫出,他眼睛當即就紅了。
“獄中兩月后,兒便被挑選去南疆征戰(zhàn)?!?/p>
“保衛(wèi)家國?!?/p>
“敵寇被兒打退了,百年內(nèi)他們不敢再踏足神華大地。”
“兒也被封為南疆至尊戰(zhàn)神,統(tǒng)領南疆。”
“爸,對不起,是兒不孝?!?/p>
“您養(yǎng)育兒多年,兒卻未躬親伺候您?!?/p>
“是兒之過。”
“爸,您放心,害死您的那些人,兒都不會讓他們好過?!?/p>
“三日后,他們?nèi)紩蛟谀埃H罪!”
鄭媛打了個電話后,便半路折回。
而她也正看見江北跪在江叔的碑前。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你努力做好人,江叔在下面也能欣慰了。
江叔,您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他的。
等他起身,她就站在后面說道,“江北,我剛打電話給你找了一份工作,你跟我去一趟?!?/p>
江北轉(zhuǎn)頭就望向她。
他本來想拒絕,但看見鄭媛認真的眼神。
他最后還是點了一下頭。
下山,坐上鄭媛的車,她就開車朝前面駛?cè)ァ?/p>
“我想了一下,讓你去錢輝公司當保安,確實有些為難你,所以我又給你找了一份工作。”
她開著車,看了一眼旁邊的江北就說道。
江北對她微笑了一下。
見他這樣,鄭媛感覺異常無奈。
車停在一家名叫金飛音譽的高檔KTV外。
下車,鄭媛就帶他進去。
來到一個頂級包間外,門口服務員推開門,他就跟鄭媛一起進去。
包間內(nèi)烏煙瘴氣,一幫男女正摟坐在沙發(fā)上,男的抽著煙,女的穿著暴露。
而茶幾上也擺放著無數(shù)果品小吃,跟高檔紅酒。
“賀少,我將江北帶來了,您看看?!?/p>
鄭媛笑著走過去,就對正摟著一個暴露女人的賀錢華說道。
這個賀錢華,他認識。
以前是他與鄭媛的同學。
家里也是開公司的,挺有錢。
“喲,來了啊?!?/p>
賀錢華搖晃了一下頭,叼著煙望了一眼江北,臉上就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各位,你們知道這江北是誰嗎?”
“我來給各位介紹一下,江北,曾經(jīng)我們鎮(zhèn)江景浩國際的董事長,年輕有為啊,十八歲接手他爸的公司,短短兩年,讓景浩國際市值攀升。”
“他,也是我曾經(jīng)的同學,是我們班上所有人仰慕的對象!”
周圍的男女當即臉色驚訝。
“賀少,他真的這么厲害???”
賀錢華哈哈大笑了兩聲。
“他確實厲害?!?/p>
“四年前,他下藥強.奸他的秘書,不僅沒有成功,還被抓,判了刑!”
“而他現(xiàn)在也剛刑滿,被放出來!”
聽他這么說,周圍的人當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所有人臉上都是無比的嘲諷。
“他還真是個奇葩啊,是不是他不行啊,不然那個秘書為什么不從了他啊。”
“說不定他是有什么病,所以他那個秘書才不愿意唄?!?/p>
“江北,你那個秘書為什么不從你,逼的你只有對她下藥了啊?!?/p>
他們都哈哈大笑著,無比猖狂的說道。
“對了,鄭媛,你先前說帶他來找我干嘛啊?”賀錢華抽著煙就笑著對方媛問道。
鄭媛滿臉尷尬,她如何不知道賀錢華這么問,不就是為了嘲諷江北。
“額,那個什么,你不是缺個司機嘛,我想讓江北做你的司機。”
鄭媛說完,賀錢華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江北,你還真是今非昔比啊,堂堂景浩國際的董事長居然要給我當司機!”
“給我當司機一個月有八千的工資,這工作我可以給你,但你要跪下敬我一杯酒?!?/p>
“我就想體驗一下,你江北江董事長跪下給我敬酒是什么感覺!”
“跪啊?!?/p>
“跪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司機了?!?/p>
江北目光冰冷,身上殺意盡現(xiàn)。
一只跳梁小丑也敢讓他至尊戰(zhàn)神下跪。
還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