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唐文姬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嫁出去了,居然親自上門送請柬,居然還問我什么時候才嫁人!這不是明擺在擠兌我么?!”林月如掐著腰怒氣沖沖的在與蘇蓉抱怨,“更何況!本小姐是嫁不出去的人么?比起那黑婆子,本姑娘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好了好了……”蘇蓉看到林月如怒火中燒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她還邀請我和楚昊一同參加呢?!?/p>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后,林月如驚怒道,“不行!不爭饅頭爭口氣,你忘了當(dāng)年你們成親的時候受的侮辱了么?!她到底什么居心,明知道那個廢物會讓你丟人還要指名道姓的邀請,這黑女人太壞了!”
“也許人家沒有那層意思。”蘇蓉有氣無力的安慰道。
“還沒那層意思?”林月如氣笑了,“我的傻蓉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要我說趕緊把那個楚昊掃地出門,你也就孤身一個人了,到時候也不必去丟這份人!”
“月如!怎么又扯到這上面來了!”蘇蓉微嗔道,“月如,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說過了,如果你以后還想做我的朋友,這種話還請不要再說了!”
說罷,蘇蓉直接起身離去。
在蘇蓉的心中,朋友和家人一直都分的很明確,雖然她心里面知道林月如是為她著想,就如同她的母親一般,但從來沒有人站在過她的立場上去想這件事情。
看到蘇蓉真的生氣了,林月如也有些慌張,畢竟和蘇蓉相處這么多年,也沒有對她真正發(fā)過一次脾氣,而且還因為楚昊!
“行行行!算是我口誤好了,以后不會再說了行了吧?!绷衷氯缇镏彀停H有些不情愿。
“那你明天到底去不去?”林月如追著問道。
蘇蓉嘆了口氣,“還是不去了,如今楚昊正是關(guān)鍵時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拋頭露面,成了有心人的把柄?!?/p>
林月如沉吟片刻,突然說道:“你不去就算了,我就知道這唐文姬沒安好心,要是你不去我也不去,反而讓她以為咱們姐妹怕了她!這次我不光要去,而且還要盛裝出席,憑借本小姐的姿色,她就算是在捯飭一萬年也比不上我!哼!惹急了本小姐,非得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你可消停點吧,你要是抱著這種心態(tài),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蘇蓉直接拒絕,她太了解這個丫頭了,平日里就膽大包天,只要想到了,就沒什么不敢做的。
“我也是去幫她祝賀的啊,再說了長得美又不是本小姐的錯,況且如果因為我的到場,就能把這回家省親攪黃了,說明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真感情?!绷衷氯缢坪跄X海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計劃。
“反正我提前和你說好了,到時候真要惹出什么亂子,你可小心。”蘇蓉嘆了口氣,真要說起來,唐家大小姐其實也并不是什么壞人,只不過從小到大因為一些誤會,導(dǎo)致她對自己和林月如攀比心過甚,成親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兒,既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就沒必要做這些掃別人興的事兒。
“好了好了!”林月如切了一聲,“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大不了我答應(yīng)你,只要她不得罪我,我也不會去故意惹她還不行?!?/p>
“這還差不多。”蘇蓉這才堪堪答應(yīng)了一聲。
話說的差不多,林月如也準(zhǔn)備告辭,雖然最上面答應(yīng)了蘇蓉不再提及這件事情,可實際上林月如心中一直沒有放棄讓楚昊離開蘇蓉的這個想法。
剛到了門口,就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從遠(yuǎn)處走來。
林月如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上門贅婿楚昊嘛。
這次一看,林月如突然有些遲疑,換做以前,如果自己與楚昊迎面相撞,一般情況下都是楚昊避開自己,甚至不敢與自己多說一句話。
可今天卻有些出奇,看到自己不光沒有躲開,反而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還在打量著自己。
這個登徒子!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一想到這里,林月如嘴角勾勒起一抹陰險的笑容。
“站??!楚昊聽說你最近發(fā)達(dá)了啊?!绷衷氯缧Σ[瞇的問道。
“哪里,只是運氣好罷了?!背徊患兕伾?/p>
“對了有個事情和你說,過段時間,世家之間有個聚會,唐家大小姐是我們幼時的朋友,如今回家省親,舉辦了一個世家聚會?!绷衷氯缯f道,“可是礙于你的關(guān)系,蓉兒并不打算去參加?!?/p>
“是這樣嗎?”楚昊點了點頭。
“你要懂得,世家從來都不是閉門造車,有的時候人脈甚至要比財貨更加重要,因為你的關(guān)系蘇蓉如今在蘇家舉步維艱,如果你不想拖累她的話,最好叫上她一起參加世家聚會,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來?!绷衷氯绻室鉀]把話說全,因為他知道,像這種久窮乍富的人,守不住激,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因為自己一封信,直闖蘇家大堂。
“好,既然這件事情這么重要,我會和她說的?!背稽c了點頭,“那先告辭了?!?/p>
說罷,便想要邁進小院,沒有與林月如多交談的欲望,其實楚昊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小妮子多半沒憋什么好心思。
“站??!”林月如看到楚昊對自己如此不屑一顧,心里暗道他虛偽,明明之前還盯著自己看,“我聽說你現(xiàn)在成了神策將軍?”
“的確。”
“還真是真的???”林月如不可思議的看向眼前的男人,要知道如今世家并立,王權(quán)削弱,將軍的頭銜已然不多見。
其實林月如對最近甚囂塵上的消息還多少有些懷疑,可當(dāng)聽到楚昊親口承認(rèn)時,心里的震驚可絕不是假的。
林月如怎么想也不明白,有能力讓楚昊成為神策將軍的勢力,到底因為楚昊什么地方才看上的他?
當(dāng)然這件事情很多人都不明白,當(dāng)然也有人猜測,是因為楚昊毫無背景而且身為上一任將主的親子,甚至還有人猜,楚昊被大勢力的貴女看中,一個神策將軍的名號罷了,也許憑借臉皮楚昊努努力還真的能做到,畢竟他最早不是靠這個成為蘇家的上門女婿嗎?
不過不管如何,王都的決定不會更改,為了對抗日益強大的世家,收攏兵權(quán)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如今神策將軍更像是一塊寶玉,楚昊只是一介匹夫罷了,如何能擔(dān)得起這個稱號?
在所有人的想法中,一旦神策將軍的尊位被剝奪的那一刻,楚昊一定會跌進萬丈深淵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楚昊穿著一身玄色勁裝來到神策將軍府。
“將主,和您之前預(yù)料的一樣,神策府屬下的一些將領(lǐng)紛紛以身體抱恙的原因,拒絕帶兵操練?!毙炝枭缴裆o慌張,只是在闡述一件事實。
“還真是小氣啊?!背坏f道,“還沒過兩天就著急報復(fù)我了,也罷……領(lǐng)著神策府的俸祿卻聽從外人的將領(lǐng)不要也罷,傳我命令,無故不來的將領(lǐng),進行調(diào)查,有問題的處理,沒問題的發(fā)一份俸祿直接遣散?!?/p>
“那我們之前安插進去的那些人是不是可以準(zhǔn)備動身了?”徐凌山問道。
“可以,不過不要著急,分批次的提拔上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看到他們出現(xiàn)自己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位置上?!背粚裉爝@一幕早有了準(zhǔn)備。
“我想溫如是恐怕心情不太會很好?!毙炝枭筋I(lǐng)命之后淡淡的說道。
“打從三年前我就派人暗中逐漸滲透神策府,她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為了接任神策將軍做了足足有十年的準(zhǔn)備?!背谎壑芯饬鬓D(zhuǎn)。
“將主英明!”徐凌山羽扇輕搖,“我現(xiàn)在才逐漸理解您之前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溫如是知道,她所擁有的一切被您這么一點點的蠶食掉,恐怕真的會瘋掉的?!?/p>
楚昊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望著神策府外的天空。
世事難料,就在這朗朗晴天之下,沒有人能明白,楚昊是在怎樣的黑暗中成長起來。
至于溫如是經(jīng)歷的這一切,僅僅是個開頭。
午時,神策府的一席招賢令震驚了這個安靜的郡府。
很快郡府之中的一些有心人便傳出了消息。
如今神策府內(nèi)部空虛,所有的領(lǐng)兵兵長全部因病在家。
偌大的神策府,已然只剩下了一個響亮的名頭,論起實際的力量恐怕連郡府的世家都有所不如!
郡府的一座別院之內(nèi)。
“哼!還真以為神策將軍是這么好當(dāng)?shù)??!?/p>
一群人正齊聚在前堂內(nèi),正是溫如是和楚家的一些老人。
“我溫如是執(zhí)掌神策府這么多年,如果沒有我,連軍餉都開不出來,還真以為憑借一個虛名便可以驅(qū)使神策營,楚昊恐怕做夢都想不到,神策營的所有兵長早就站在了溫家一邊,我到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勢力敢從我溫家口中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