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文姬,蘇小姐身上的異象也并非假貨,我兄長曾經(jīng)機緣巧合下,從一番邦商人買過一包頂級香料,那味道和這如出一轍,相比于一般的異域香料,這香料味道更佳奇異,長期帶在身邊,還可以安心定眠?!泵咸么汉翢o身為丈夫的自知,不顧唐文姬逐漸越發(fā)黑的臉色,繼續(xù)瘋狂拆臺。
唐文姬一愣,此刻仔細聞蘇蓉身上的味道,也覺得神清氣爽起來,這香料同自己家買的相比,反而顯得要更加高級。
孟堂春的話一下子解開在場人心中的疑惑。
楚昊人家送鳳凰膽都眼睛不眨一下,區(qū)區(qū)一個香囊難不成還要造假?
感情是自己這些人不識貨,誤把好東西當(dāng)做了假貨。
所有人都羨慕地看著蘇蓉,都說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果然老話不是白說的,看看人家蘇蓉,現(xiàn)在嫁給了將軍,不管別的怎么說,單從寵娘子這一點來說,在座的恐怕早就輸了一大截。
唐文姬現(xiàn)在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現(xiàn)一個縫隙,她立馬鉆進去,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些無知言論,一張黑臉此刻都跟著隱隱泛紅,實在是太丟人了,之前那些羞辱蘇蓉的話,仿佛都跟打了個標(biāo)簽似的,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孟堂春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為了緩和自己妻子和蘇蓉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按照之前,一個蘇家還不值得他孟堂春如此嚴(yán)肅對待,既然自己的娘子想要出一口氣,自己作壁上觀也算不了什么。
可如今不一樣了,身為金玉世家的孟家,從小這一雙罩子便是識得人的,不要以為所有世家的人都是蠢蛋,有的世家甚至要比普通人家還要低調(diào),吃虧當(dāng)富,認慫也絕不算什么丟人的事兒。
總比到處惹是生非最后為家族樹立無數(shù)敵手要強許多。
看到自己娘子這個樣子,孟堂春也知道,對方的怨氣也消散了許多,所以此刻才開始轉(zhuǎn)移話題,“楚兄,你可知道這鳳凰之心背后蘊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此刻楚昊在孟堂春面前早已變得高深莫測,這個在外人口中的私生子上門贅婿,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有同等地位的人。
“秘密?這不就是一條項鏈?”楚昊好奇的問道,他還只是以為就是一條稍微好看一些的項鏈罷了。
“這鳳凰之心,相傳曾經(jīng)是先朝的一套寶物中得的一個,另外還有麒麟角,以及龍王權(quán)杖,傳聞只要集齊這三件秘寶,便可以得知先朝寶物遺址,得到先朝存留至今的寶藏!”
先朝寶藏?
楚昊不由得發(fā)出笑聲,這種事情到底是誰編出來的,先朝真要是有寶藏的話,中央帝國豈會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動靜。
中央帝國延續(xù)至今已有將近三百年的歷史,為何先朝寶藏這樣的消息至今還不曾聽說過?
看到楚昊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孟堂春嚴(yán)肅道:“楚兄,并非孟某胡說八道,而是真的確有其事,我家那本古籍上清楚的記載,這三件秘寶的樣貌和來歷,據(jù)說是當(dāng)年先朝宮里的太監(jiān)在滅亡之時帶著一些書籍寶物倉皇離開皇宮?!?/p>
“什么書?”楚昊看孟堂春說起來認真,當(dāng)即來了興趣。
“書名叫做《日月紀(jì)事》?!泵咸么寒?dāng)即繼續(xù)說出,“只不過我家得到的也只是殘本罷了,但在藏本之中曾經(jīng)記載著鳳凰之心的一些事宜,當(dāng)年先朝的國師早有預(yù)感先朝有亡國之危,所以建造了一個囊括先朝無數(shù)金銀財寶的寶藏,希冀后世子孫不忘亡國之恥,只要找到三件密保,便可以得到通往寶藏地宮所在位置?!?/p>
“當(dāng)然了,這也只是算作玩笑,其實這些年,也曾過麒麟角和龍王權(quán)杖的消息,只不過沒人能將這三種密保湊齊,所以大家也就都當(dāng)個傳說來聽了。”孟堂春補了一句。
“就故事而言,的確是個有吸引力的故事?!背划?dāng)然知道孟堂春什么意思,匹夫無罪,這東西如果真的如他所講,涉及前朝寶藏,必定會有大勢力來搶奪。
雖然他不怕,但也沒必要去惹這樣的麻煩。
“各位世家傳人,今晚實在是抱歉了。”楚昊隨即端起桌邊的一碗酒,“今日是唐大小姐大喜的日子,楚某代表我娘子敬大家一杯,還請以后多多照顧了?!?/p>
楚昊一碗酒囫圇的下了肚,眾人緊跟著拿起桌邊的酒杯,跟著一同飲了下去。
楚昊仿佛天生就帶著一股領(lǐng)袖的魅力,一個好好的世家大會,每個人本來都想在這樣的場合中,秀一下自己家族的身姿和大腿,卻沒想到卻成全了楚昊。
這下許多人都收起了嘲笑的心思,世家之間的聯(lián)合反而更加緊密起來,不知不覺中,金田郡不知何時闖進了一條大鯊魚。
而圍在蘇蓉身邊的人,也不知不覺的多了起來,恭維奉承,再也沒有一個人在暗地中嚼閑話,更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嘲笑楚昊是一個私生子上門女婿。
楚昊則事了浮塵去,深藏功與名。
躲到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捏著上好的女兒紅,喝著酒吃著肉,看起來倒也輕松自在。
這時候,林月如噘著嘴走到了楚昊的面前,一把將他的酒瓶拿到一邊。
“楚昊,原來從頭開始你都在騙我!”林月如可愛的臉蛋,此刻氣鼓鼓的。
“我怎么騙你了?”楚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尋思著丫頭莫不是瘋了?
“你還說不是騙我?”林月如氣鼓鼓道,“你之前說自己只是個傀儡,可你為什么能驅(qū)使軍隊為你搶奪那個項鏈?”
“嘿呀!這你都不明白么?”楚昊來了興致,決定忽悠一下這個傻妞。
“什么?”林月如愣了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當(dāng)然是假的了!”楚昊嘿然一笑,“我哪里來的軍隊,這其實是哪個背后勢力送給我的東西!”
“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幫你?!”林月如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光幫你成為將軍,還把這么昂貴的寶物送給你?!?/p>
“你覺得呢?”楚昊高深莫測道。
“背后勢力可能是個女人在掌控?!绷衷氯缒笾掳停路鸢l(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突然說道,“你該不會成了人家的姘頭吧!”
楚昊眼睛瞬間瞪大,嘴里的酒水忍不住直接噴在了林月如的臉上。
看到林月如面露怒容,下意識的想要抽出別再腰上的鞭子,楚昊立刻說道:“這你都知道?”
“廢話,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么人!”林月如一看自己猜測得到了證實,仿佛忘了之前的事情一般,認真的問道,“那蓉姐姐知道這件事情么?”
“當(dāng)然不能讓她知道。”楚昊說道。
“既然如此……”林月如看著楚昊似乎眼中多了幾分同情,“我也理解你,身為一個私生子被人欺負了小半輩子,驟然碰到這么一個機會,恐怕是人都不會放棄,但我也要告訴你,一個男人的青春同樣是有限的,身為男人自強自立才是最重要的?!?/p>
“…………”
楚昊失神的看著眼前林月如,滿臉懵逼,老子這是被教育了?
“但是!同情歸同情!你必須離開蓉姐姐,雖然你今天為蓉姐姐挽回了面子,但蓉姐姐需要的不是你這樣的男人,是一個能保護她平安喜樂的一個真正的英雄!”林月如義正言辭道。
“我為什么就不能是那個英雄?”楚昊反問道。
“你見過那個英雄被女人收作姘頭?”林月如一聲冷笑。
“我告訴你,你最好主動離開蓉姐姐,否則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她的!”林月如一本正經(jīng)的威脅道。
楚昊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的小妞兒,似笑非笑道:“你覺得她會相信么?”
“為什么不會相信,我是她的姐妹!”林月如一想到蘇蓉的態(tài)度,語氣反而變得專橫起來。
“得了吧,你我都清楚,蓉兒并不是那種會以別人意志為轉(zhuǎn)移的女人?!背荒抗庵饾u變得冷冽起來,“你知道我為什么明知道,你叫我來這里,只不過是想要借助這些世家來羞辱我,我還仍然要來么?”
“為什么?”林月如心里暗驚,楚昊原來早就知道了。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背徽玖似饋?,俯視著林月如,“凡事不過三,再有下一次,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正巧,一邊的孟堂春正端著酒杯沖楚昊示意,楚昊點了點頭,起身準(zhǔn)備過去,手掌輕輕的搭在了林月如的肩膀上,帶著微笑,在林月如的耳邊說道:“記住,這是最后一次。”
話罷,徑直離去。
看著楚昊的背影,林月如突然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窟窿,就在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小命都在楚昊的掌控當(dāng)中,這個所有世家嘴中,那個廢物私生子,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哼!你還能把我怎么樣?!這種辦法不行,我就換一種!你始終配不上蓉姐姐!”林月如咬了咬牙,氣呼呼同樣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