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司長夏的幾個閨蜜,都驚訝看來。
“米粒,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爸爸?”
林嫣然好奇問道。
司長夏懷中的米粒,天真開口:
“米粒才進來,就感覺這個哥哥好親近?!?/p>
林嫣然沉默下,包括眾人,都認(rèn)為只是一個巧合。
只有姜童才懂得。
一入化神,你命由我不由天。
這是子嗣間,血脈呼應(yīng),普通人或許沒有這樣的感應(yīng)。
而姜童貴為化神,這份血脈相連的感應(yīng),自然就被放大。
甚至以后司米??缛胧浪孜湔咝辛校逕捚饋?,比起旁人,要事半功倍,一路突飛猛進。
當(dāng)然這些,就算姜童說出來,也不是她們能夠理解。
大家看向司長夏。
猶豫片刻,司長夏似服軟般,嘴中嘆息,幽幽的開口:
“米粒,他就是你爸爸?!?/p>
本來司長夏的打算,是讓司米粒遠離姜童,為了日后的離婚,不給司米粒帶來什么影響。
而在此刻,卻忽的心軟。
“米粒有爸爸了?!?/p>
司米粒歡呼雀躍,在房間里跑來跑去,引得不茍言笑的顧綺菲,忍俊不禁。
姜童滿眼寵愛,仿佛視界里,只剩這道身影。
抱起司米粒,這個七八歲的美人胚子,無論氣質(zhì)、還是五官,都和司長夏,有著巨大的相似處。
眾人視線交匯處,就見姜童拿出一塊玉佩,上繪日月星辰,龍鳳纏繞。
“這塊玉佩,是爸爸最貴重的東西,名為萬象星辰,送給米粒當(dāng)禮物?!?/p>
來歷、價格,姜童絕口不提。
甚至只是一塊普通翡翠雕刻成,連著一只最普通的水種籽料,都不如。
眾人毫不意外。
林嫣然更是笑咯咯開口:
“如果是當(dāng)年的錦繡大少,只怕恨不得往米粒身上砸一棟珠寶樓,可惜現(xiàn)在的你,能拿得出的,也只有這塊幾百塊錢的玉佩了?!?/p>
司長夏表情淡然。
姜童也沉默,只字不言。
很快,又有一對夫婦,抱著一位十多歲的小女孩,進入包間。
“好熱鬧?!?/p>
眾人起身打招呼。
“楊超,你可算來了?!?/p>
林嫣然態(tài)度大變,熱情迎接。
楊超背后,可是站著金陵重工,與當(dāng)?shù)馗鞔筠k公室關(guān)系親密。金陵楊擒虎楊世公,更是他二伯。
幾乎黑白通吃,號稱連第一公子哥兒的沈榮都要賣面。
楊超進來后,視線只是在姜童身上隨意掃過,連著片刻都沒停留,就挑目看向眾人。
“長夏,不要什么人,都往這里帶?!?/p>
剛落座,楊超就淡淡開口。
司長夏抿嘴不言,潛移默化中,楊超已經(jīng)成為這個圈子的領(lǐng)軍人物。
在楊超面前,司長夏根本不算什么,除非司家老太君親自來,還差不多。
“是啊,畢竟某人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金陵首富,圈子不同,你非要帶著他硬擠,到最后,只會害了他?!?/p>
林嫣然淡淡說著。
大家視線,頓時匯聚在姜童身上。
要知道今天坐在這個包間的,身價最次,背后也有小幾千萬,遠非姜童能比。
什么樣的層次,就有什么樣的圈子。
以前的姜童不屑于這種圈子,現(xiàn)在這個圈子,又覺得姜童沒有資格加入。
人情世故、利益交換、人脈籠絡(luò),這些公子哥大千金們,很小就懂得。
簡單來說,他們這個圈子,只是為了日后的發(fā)展,做鋪墊。
“行了,姜童不管怎么說,也是長夏的老公?!?/p>
顧綺菲適當(dāng)開口解圍。
眾人正在交談。
就聽見司米粒大哭,可愛的小臉蛋上,掛滿淚珠。
司長夏都快心碎,連忙問道:
“米粒,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司米粒長長睫毛顫動,淚珠晶瑩,指著美婦懷中的女孩,可憐兮兮道:
“楊朵朵搶米粒的玩具。”
眾人挑目,小孩子間的矛盾很正常,包括楊超身旁的美婦,都未說什么。
但在下一刻。
女孩冷笑道:
“媽媽說了,你是個沒爸爸的野種,讓我不要跟你玩?!?/p>
說著,在眾人眼前,將司米粒之前抱在懷中的毛絨娃娃,狠狠摔在地上。
美婦視若不見,輕輕開口:
“一個玩具而已,再買一個新的就是?!?/p>
司長夏抿嘴低頭那刻,眼淚決堤而出,卻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背景勢力不如人,這口氣,也只有受著。
楊超面前,她沒有任何資本開口反駁。
姜童雙眼漸瞇,寒意涌動,整個包間溫度驟降。
“好冷。”
眾人都感受到,美婦更是如同血液凍結(jié),幾如窒息。
“米粒才不是野種,米粒有爸爸?!?/p>
司米粒直接撞入姜童懷中,顫抖哽咽。
“孩子還小,懂什么事?!?/p>
美婦一句呵斥,包間氣氛頓時僵硬。
姜童徐徐站起,拉著司米粒走來,每踏出一步,就開口說上一句:
“米粒,爸爸教你一個道理,世上總有一些人,打著為你好的旗號,來欺辱你、傷害你。遇到這樣的人,你直接打回去就行?!?/p>
‘行’字剛落下。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姜童一巴掌扇在美婦臉上。
“孩子不懂事,當(dāng)大人的懂事?!?/p>
姜童收回手,低頭彈袖,輕輕說著。
只見美婦紅腫起來的臉上,一個五指印,纖毫畢現(xiàn)。要不是姜童收回力氣,恐怕那一巴掌能把美婦的頭扇飛。
不單司長夏。
顧綺菲、林嫣然、楊超等人都僵住,不可思議望來。
與其讓司米粒耳濡目染,不如親自言傳身教。
若是自己忍讓下來,又怎么讓司米粒在以后,勇敢出手?
“你敢打我?”
美婦迅速反應(yīng)過來,尖叫出聲,懷中的楊多多,緊隨小米粒之后,嚎啕大哭。
楊超皺眉,一錘定音道:
“夠了!”
姜童如若無事,抱著司米粒重新坐下,低頭逗弄小丫頭,丫頭很快就開心笑出。
顧綺菲看了楊超一眼,又看向楊超身旁,啼啼哭哭的美婦。
解圍道:
“我們?nèi)コ璋?,包間已經(jīng)訂好了?!?/p>
楊超略微沉思,點頭:
“好?!?/p>
而后滿面怒容,摔杯起身,美婦連忙跟上。
姜童抽出紙巾,為司米粒擦干眼淚,又看向低頭垂淚的司長夏:
“抬頭!”
幾乎帶著命令般的語氣,讓得司長夏一愣,竟是鬼使神差,抬起頭來。
出乎預(yù)料。
姜童伸過手,為司長夏拭干淚水,抱著司米粒走去,剩下司長夏整個人,呆在原地。
剛出包間,姜童就被顧綺菲拉住。
“姜童,小心楊超?!?/p>
姜童毫不在意,點頭微笑道:
“你錯了,應(yīng)該是提醒楊超,小心我才是!”
看著姜童里去的背影,顧綺菲氣的跺腳:
“好言難勸要死鬼,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