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門邪醫(yī)》第8章 子午流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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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子午流注 上

發(fā)布時間:2021-12-08 20:17:02      字?jǐn)?shù):7393字

開源娛樂城,位于市中心,前門是繁華的街道,背倚本市最大的河流紫玉河,歐式和中式園林的完美結(jié)合,輝煌中帶著典雅,別有一番風(fēng)韻。

和所有娛樂城一樣,夜晚好似熱情四射的蕩婦,而白天就像一位恬靜的少女。一個尖尖紅白相映的樓頂,在春日陽光照映下,美輪美奐。

三樓一個房間內(nèi),夏侯公子輕輕閉著眼坐在柔軟的椅子上,面前桌上一杯香茗飄逸著淡淡芬芳,一位身穿低胸紫色上衣的妖艷少女站在他身后,柔嫩的拳頭輕輕捶打著夏侯公子的肩膀,一條鉆石項鏈在她半裸的白皙胸部微微晃動著。,

“公子,什么時候帶小娟到國外游玩游玩?!鄙倥曇籼鸬冒l(fā)膩,臉頰靠近夏侯公子腦后的發(fā)際。

“你是王開元的馬子,兄弟的情人,我可沒興趣。”夏侯公子淡淡微笑著,很享受這種軟語溫香的感覺。

“我算他什么情人。”小娟噘了噘艷紅的小嘴,嬌嗔地說道:“他那邊大姐二姐排成一排,十天半月才輪到我?!?/p>

“男人嗎,難免風(fēng)流?!毕暮罟佣似鸩韬攘艘恍】?,一臉陶醉。茶在夏侯公子看來絕對是文雅人的一種象征,許多茶他都是親手泡制,面前這杯‘君山銀針’就是茶中珍品,產(chǎn)于煙波浩渺的洞庭湖中青螺島,色澤鮮綠,香氣高爽,滋味醇甜。

“王開元就是沾花惹草。”小娟把富有彈性的胸部在夏侯公子后背蹭了蹭,撒嬌地說道:“公子你也是男人,我們怎么沒見你碰過哪位姐妹。”

“住口。”夏侯公子忽然厲聲說道:“你怎么能拿我和王開元相比?!?/p>

“我錯了、”小娟的聲音有點顫抖,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不像他表面那么溫和典雅,一個獨霸各種娛樂場所的男人絕對有讓人后悔到姥姥家的手段。

“這種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毕暮罟诱Z氣冷如寒冰。

“是?!毙【旯Ь吹鼗卮鹨宦?,臉色變得有點慘白。

一陣悅耳的鈴聲,夏侯公子拿過手邊精致典雅的話筒,傳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老板,井上先生要見你?!?/p>

“讓他進(jìn)來?!毕暮罟臃畔略捦玻粫?,一陣有節(jié)奏的皮鞋聲靠近房門,還沒等到來人敲門,夏侯公子就輕聲說道:“請進(jìn)。”

來人二十四五歲,長臉,面皮白皙,一副小巧的金絲眼鏡,引人注目的是兩撇八字胡,黑亮整齊,如同毛筆精心畫上去的一樣。

“井上正雄先生,請坐?!毕暮罟酉蛏砗髶]了揮手,小娟立即緩步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夏侯公子,聽說你打算購買一支千年靈芝?!本险蹌偮渥?,就開門見山進(jìn)入正題。

“井上先生消息好靈通。”夏侯公子微笑著說道:“你對千年靈芝也感興趣?”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打算用千年靈芝做一些實驗?!本险勖嫔珖?yán)肅認(rèn)真:“但是不知靈芝是真是假?!?/p>

“看‘保和堂’和長春等人的架勢,靈芝應(yīng)該有點來頭。”夏侯公子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不過我還沒有拿到手?!?/p>

“只要你夏侯公子想要,那是遲早的事。”井上正雄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在下聽說公子買靈芝是為了博美人一笑?!?/p>

“井上先生見笑?!毕暮罟幽樕细∑鹨唤z向往:“昨天到醫(yī)院探望小曼,聽說靈芝對她康復(fù)有益,打算作為一份薄禮。”

“不知公子能否把靈芝讓給在下?!本险凵眢w前傾,語氣急迫。

“我不是說還沒到手嗎?!毕暮罟幼碥|,疑惑地說道:“井上先生如此急迫,難道研究什么長生不老。”

“一點醫(yī)學(xué)方面的小玩意?!本险垩壑虚W過一絲異樣,笑得有點勉強(qiáng):“我們不談這些,還是買到靈芝再商量。”

“我問一下,王開元應(yīng)該搞定了吧。”夏侯公子對手下充滿信心,昨天吃了點啞巴虧,王開元一定會設(shè)法把場子找回來,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拿著靈芝凱旋而歸了,至于用什么手段,夏侯公子不過問,也懶得問,他只問辦事結(jié)果,成,獎賞,敗,走人。

“喂?!毕暮罟訌谋乔焕锖咭宦暎却龑Ψ交貞?yīng),話筒里迅即傳來王開元的聲音,不是興高采烈,而是哭傷著:“老板,我在醫(yī)院,昨天回去后,每隔半小時就是一陣疼痛,痛得我快要死過去了,到醫(yī)院檢查到現(xiàn)在,竟然一切正常,這他*媽的什么破醫(yī)院?!?/p>

“你在哪所醫(yī)院?”

“長寧醫(yī)院?!蓖蹰_元抱怨著叫道:“還是全市最好的,我疼得死去活來,竟然查不出一點毛病?!?/p>

“我剛好要過去看看小曼。”夏侯公子站起身:“你等一會,我過去看看?!?/p>

“我也去?!本险垡哺酒饋?。

“你?”夏侯公子微微一怔。

“醫(yī)學(xué)我也略知一二?!本险坌α诵Γ骸耙姷酵蹰_元,或許我能知道他出了什么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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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醫(yī)院大廳的一角,王開元蜷縮在一張木質(zhì)長椅上,臉色痛苦,一左一右站著兩位干練的小伙子,時而低頭詢問,時而直起腰焦急地張望,有點手足無措,他們是王開元最忠實的兩位手下,身材矮一點有點酒糟鼻子的叫萬松,歲數(shù)稍大,細(xì)高個的叫萬寶,兩人是堂兄弟,對王開元是忠心耿耿,可是,事情可以幫王開元擺平,可身體的痛苦,誰也無法代替。只有干著急搓手跺腳的份。

“公子,公子?!蓖蹰_元欠起屁股,手捂著腹部滑稽地向大門口招了招手,夏侯公子平素不太喜歡手下叫他總經(jīng)理或是老板,叫公子有貴氣,而且是自己的名字,別人也無法評價什么。

“怎么樣了?!毕暮罟诱驹谕蹰_元面前,面帶溫和的微笑:“好了點沒有?!?/p>

“謝謝公子關(guān)心?!蓖蹰_元臉上擠出一點笑,不笑還好,比哭還要難看,有氣無力地說道:“一陣一陣痛,現(xiàn)在好了一點?!?/p>

“嗯?!毕暮罟游⑽Ⅻc頭,轉(zhuǎn)臉剛要詢問井上正雄,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位窈窕的女子從門外進(jìn)來,眼睛一亮,大聲叫道:“楚醫(yī)師,請留步?!?/p>

“夏侯公子,有何貴干?”楚韻身穿黑色羊毛衫,牛仔褲,頭發(fā)束成馬尾狀,曲線玲瓏,一股青春氣息撲面而來,不過俏麗的臉頰微微冷漠了一點,柳眉微挑,杏眼中帶著一絲不屑,眼角掃視著王開元。經(jīng)過大虹橋上搶靈芝一事,楚韻對王開元實在沒有好感,甚至還有點厭惡,就是對面色溫和的夏侯公子,印象也大打折扣。

“楚醫(yī)師,小曼怎么樣了?”夏侯公子見到楚韻冷冰冰的樣子,不僅沒有不悅,反而笑得有一絲獻(xiàn)媚。

“還好。”楚韻微微笑了笑,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夏侯公子的笑容,臉色緩和了一點:“這樣大的手術(shù),正常情況下至少躺半個月,小曼姑娘四五天就可以坐起來了,不得不說是個奇跡,或許和她頑強(qiáng)的意志力有關(guān)?!?/p>

“那就好,那就好?!毕暮罟訚M臉喜悅,聲音格外柔和:“我可以見見小曼嗎?”

“不行?!背嵚曇舾纱啵骸艾F(xiàn)在她還不能見客,葉老謝絕了外界一切采訪和探視?!?/p>

葉老,就是小曼的爺爺葉子問,他說謝絕,新聞界的一些人絕對不敢有絲毫動作,就是狗仔隊也不敢擅自行動,因為建寧市的風(fēng)吹草動葉家都了如指掌。

“那、、、拜托你代我向她問好?!毕暮罟诱Z氣略作停頓:“楚姑娘,改日請你喝茶,本市最好的茶樓,醉仙閣?!?/p>

“問好我一定帶到,喝茶就不必了?!背嵼p描淡寫地?fù)]了揮手:“還有事嗎?我要去看看小曼了,剛從石老那邊回來,他一再叮囑,免疫反應(yīng)不可掉以輕心?!?/p>

“免疫排斥是器官移植的最大難題,國際上尚無有效手段?!本险酆鋈徊逖裕骸俺t(yī)師,有好的方案了嗎?”

“暫時沒有?!背嵜摽诙?,疑惑地打量眼前的青年人,無論有沒有方法,這是醫(yī)學(xué)的機(jī)密,也不會輕易向外泄露。

“我叫井上正雄,畢業(yè)于東京醫(yī)學(xué)院。”井上向楚韻伸出手,楚韻用四個手指握了握,這個年輕人臉頰線條分明,還算儀表堂堂,不過和夏侯公子等人走在一起,楚韻沒有一點好感,淡淡說道:“幸會?!?/p>

“楚醫(yī)師?!蓖蹰_元見夏侯公子等人只是聊各自的事,似乎把他忘了,忍不住出言招呼:“能不能麻煩你看一下我得了什么病。”

“看病到專門的科室,我不坐診?!背嵗渲樢豢诨亟^。

“我求求你了,你是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眾所周知,你就幫我看一眼吧?!蓖蹰_元語氣有點哀求,他向來以不低頭有骨氣而自傲,可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伴隨著抽搐讓他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揮舞著一沓化驗單,幾乎就要給楚韻下跪。

“好吧,我看看?!睂τ谕蹰_元這樣的人,從心理上楚韻不想搭理,可作為一個醫(yī)生,醫(yī)學(xué)院老師的諄諄教誨,讓楚韻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

化驗單很多,從心電圖到腦部核磁共振,從血液到小便,從轉(zhuǎn)氨酶到胰島素,每一個部位都進(jìn)行了詳細(xì)檢查,王開元光跑來跑去檢查就折騰了好幾個鐘頭,最后幾樣都是萬寶和萬松架著他進(jìn)出各個化驗室。

“沒病?!背嵖赐昊瀱危痤^,柳眉微皺。

“怎么可能?”王開元哭傷著臉叫道:“我痛得死去活來,怎么會沒病?!?/p>

“是不是壞事做多了?!背嵶I諷地?fù)P了揚柳葉眉。

“楚醫(yī)師說笑了。”王開元哭笑不得地咧了咧嘴。

“肝主筋脈,全身抽搐,面色發(fā)青,你是肝經(jīng)受損。”井上正雄看著王開源的面頰,輕聲詢問道:“你的期門穴是不是酸痛?!?/p>

“我哪知道什么地方是期門穴?!蓖蹰_元稍稍坐正身軀,期望地看著井上正雄。

“這里?!本险凼种冈谕蹰_元右胸軟肋靠下端兩根肋骨之間按了一下。

王開元啊了一聲:“就是這里,就是這里?!?/p>

“有辦法嗎?”夏侯公子不由得對井上正雄另眼相看,楚韻也好奇地瞪著眼,她是西醫(yī)專業(yè),中醫(yī)只是略知一二,按理說即使肝經(jīng)受損也只是肋骨隱痛,不至于痛到死去活來。

“你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本险勖碱^緊皺,思索著說道:“這是一種很高明的手法,我只是知道一點,解救恐怕無能為力。”

“一定是他?!蓖蹰_元惡狠狠叫道:“那個賣狗皮膏藥的,和他動手的時候我只覺得肋骨痛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p>

“現(xiàn)在是看看人家會不會放過你?!本险蹏@一口氣:“施手腳的人必定精通中醫(yī)一門針灸絕學(xué)?!?/p>

“什么絕學(xué)?”楚韻脫口而出,她對凌威實在充滿好奇,眼前又閃過那個略帶滄桑的面孔和微微疲倦的眼神。

井上正雄表情很凝重,充滿著敬意,一字一板地說道:“子,午,流,注。”

###第章子午流注(中)

“子午流注?”夏侯公子微微皺了皺眉,聲音低了一點:“什么東西?!?,”

“子午流注是中醫(yī)針灸的一套神奇針法。”楚韻對出名的一些中醫(yī)方法還是比較了解,侃侃而談:“中醫(yī)認(rèn)為天人合一,人體和天地相連,人體有六陰六陽十二道經(jīng)脈,與一天十二個時辰相應(yīng),氣血也按照時間逐一流過每一條經(jīng)脈,周而復(fù)始,根據(jù)經(jīng)脈旺盛和衰退選取一些穴位,針對一些疾病有事半功倍的神奇療效。”

“楚醫(yī)師?!蓖蹰_元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們醫(yī)院有知道這什么子午流注的嗎?”

“有是有,學(xué)中醫(yī)針灸的都知道點皮毛,但要說精通就很少了?!背嵪肓讼耄骸笆炙囎詈玫木褪鞘舷壬?,可是他退休了?!?/p>

“那怎么辦?”王開元把臉轉(zhuǎn)向井上正雄,既然他能夠一眼看出自己傷的是肝經(jīng),或許有辦法。

“子午流注用于治病確實神奇?!本险畚⑽u了搖頭:“那是針對疾病,但用子午流注傷經(jīng)脈是更精準(zhǔn)的手法,解救也更加難了。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傳說子午流注還有更高級的針法,現(xiàn)在中醫(yī)研究的只是皮毛,不過,沒有任何典籍記載?!?/p>

“怎么辦?”王開元痛苦地抱著腦袋,與其這樣痛死還不如一頭撞死。

“解鈴還須系鈴人。”井上正雄思索著說道:“誰傷的,知道嗎?留下什么話沒有?!?/p>

“既然傷了我,怎么會救我?!蓖蹰_元失望地?fù)u了搖頭。

“能夠有如此高深技術(shù)的人一定是個醫(yī)道高手?!本险壅Z氣深沉:“醫(yī)德是學(xué)醫(yī)的第一要素,他只是教訓(xùn)你一下,必定留有余地?!?/p>

“我想起來了?!蓖蹰_元大聲說道:“他讓我道歉?!?/p>

“向誰道歉。”井上正雄聲音不緊不慢。

“好像是保和堂的姑娘?!?/p>

“保和堂?”井上正雄面色一動:“對了,保和堂是遠(yuǎn)近聞名的中藥鋪,聽說老板的針灸也是一流,或許他們有辦法?!?/p>

“好,我們?nèi)ケ:吞谩!毕暮罟庸麛嘁粨]手:“萬松萬寶,把王開元架上車?!?/p>

“等我一會。”楚韻在一旁忽然開口。

“你去?”夏侯公子疑惑地轉(zhuǎn)過臉。

“我看看小曼,馬上回來。”楚韻無暇向他們解釋,也不想解釋。她是西醫(yī)學(xué)方面的專家,器官移植已經(jīng)是西醫(yī)最尖端科學(xué),但還是無法從根本上解除病患,從王開元一身疼痛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過只是一閃而過,也就是一閃的念頭,引起了她對中醫(yī)學(xué)的好奇心。

****************************************************

竹篙在河岸邊輕輕一點,小漁船立即順著河道向前蕩去,師小燕清脆地叫了一聲:“開船了?!?/p>

“小燕姐,慢點。”小虎和凌威坐在漁船中間,隨著漁船晃了晃,小虎慌忙抓住船舷,大聲叫道:“別把凌威叔晃到河里去?!?/p>

“凌大哥才沒有你那樣嬌怪,都是大人了,這點顛簸怕什么?!毙⊙嗫┛┬χ?,放下竹篙,輕輕晃動雙槳,小船平穩(wěn)了許多。

“小燕姐?!毙』⑦筮笳φφf著:“我稱呼凌威叔叔,你稱呼大哥,豈不是亂了輩份?!?/p>

“你這么大小孩知道什么?!毙⊙嘈銡獾哪橆a上掠過一絲紅暈:“各人稱呼各人的,你再多話,小心我把你扔下水?!?/p>

“就會欺負(fù)小孩?!毙』⑧倭肃僮?,不敢再亂說話,和凌威一起望著兩岸的綠樹和行人。

“這樣才乖?!毙⊙嘈χf道:“今天我?guī)銈兊教瓮?,順便抓幾條‘江刀’回來,這魚是長江流域的特產(chǎn),清明前味道可是頂級鮮美?!?/p>

“太好了。”小虎興奮地拍了拍手,船又晃了一下,他慌忙停住笑聲,靠近凌威,一只手抓住凌威的胳膊,惹得小燕又是一陣大笑。

凌威輕輕拍了拍小虎的腦袋,愛憐地笑了笑,旁邊幾艘游玩的畫舫輕輕飄過,留下一片青年男女的笑聲,凌威的眉頭忽然皺了皺,輕輕嘆了一口氣。

手機(jī)鈴聲驟然響起,是一首經(jīng)典樂曲,太湖美,小燕按下按鍵,里面?zhèn)鱽硪粋€青年的聲音:“小燕,我們這邊發(fā)現(xiàn)一條江*豬魚,死在河灘上了,你經(jīng)常到大飯館送魚,這玩意有人要嗎?”

“江*豬魚是海里的東西,很少到內(nèi)陸河道。”小燕大聲說道:“死了的海產(chǎn)品多數(shù)不能食用,埋了吧?!?/p>

“那我自己處理。”手機(jī)那頭的聲音明顯有點失望。

“等一下,我買。”凌威忽然大聲說道:“是不是形體圓滾滾像一頭豬,在水里還會噴水的家伙?!?/p>

“是啊。”小燕詫異地說道:“又蠢又大,肉質(zhì)也不好,況且又是死了很久,要它干嘛?!?/p>

“你別問了,留下?!绷柰肿隽藗€干脆的動作:“我有用?!?/p>

“好吧。”小燕瞪大疑惑不解的眼睛,對著手機(jī)說道:“留下來,在哪?我們這就過去?!?/p>

紫玉河是連接太湖的一道河流,河水比太湖水更加清澈,水淺處幾乎可以看到魚兒在河床上嬉戲,傳說這里本身沒有河,因為地底下盛產(chǎn)一種名貴的紫玉,挖來挖去就有了縱橫的河流,倒底有沒有紫玉,不是太清楚,但這河里的魚味美絕倫可是遠(yuǎn)近聞名。

建寧市對河道污染十分重視,附近河流不準(zhǔn)許機(jī)械船進(jìn)入,游玩的畫舫和漁船一律都是人工操作,捕魚的器械也是最原始,漁網(wǎng)或垂釣,這樣一來,捕撈的魚更加金貴,師小燕父女就是這條河上捕魚的行家。。每天穿梭在河道上,小燕靈巧的身姿,配著精巧的漁船,本身就是一道風(fēng)景。

要去的地方不遠(yuǎn),二十幾分鐘就到了,河岸邊圍著一群人,指指點點,師小燕把船在岸邊系好,三個人沿著石階登上岸,人群中間的一塊大石板上躺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沒有鱗片,乍看起來確實像一頭豬。

“就是它了。”凌威用手按了按,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向師小燕點了點頭,目光掃視一下眾人,微微笑了笑:“這是誰的,多少錢?”

“你是小燕的朋友?”一個平頭小伙子,站在一旁,身材結(jié)實,五官勻稱,膚色有點油亮,一看就是經(jīng)常風(fēng)吹日賽的人,向凌威微微笑著。

“二炮,這是我新近結(jié)識的大哥。”師小燕聲音悅耳清脆:“他醫(yī)術(shù)很高,治好了我爹的老寒腿?!?/p>

“原來是小燕經(jīng)常提到的神醫(yī),失敬,失敬。”平頭青年伸出手和凌威親熱地握了握:“我叫馬二炮。”

“過獎了,我只是一個走江湖賣膏藥的。連個醫(yī)生都談不上。”凌威線條明朗的臉頰上帶著微笑,指了指江*豬魚:“是你的貨?!?/p>

“撿來的?!瘪R二炮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你要是愿意,直接抬走,分文不要?!?/p>

“這、、、、、”凌威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師小燕。

“別婆婆媽媽?!瘪R二炮的性格和他名字一樣直爽:“平時小燕幫了我們不少忙,許多魚都是她幫著賣進(jìn)大酒樓,你再跟我談錢我可真急了。”

“恭敬不如從命?!绷柰牧伺鸟R二炮的肩膀:“要是哪位兄弟有什么燒傷燙傷盡管來找我,免費?!?/p>

“免費?”馬二炮疑惑地說道:“你配藥不要本錢嗎?”

“不要本錢?!绷柰牧伺慕?豬魚:“就靠它了?!?/p>

“它?”師小燕和馬二炮同時疑惑地叫起來:“這江*豬魚有什么用?”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绷柰]了揮手:“小虎,我們把這個家伙弄上船。”

“我來?!瘪R二炮彎下腰,伸手準(zhǔn)備和凌威抬江*豬魚。

“等一下?!睅熜⊙鄶r住凌威,大聲向一旁的另外兩個小伙子說道:“凌大哥身體比較弱,不太方便,你們幫個忙吧。”

“怎么不早說?!瘪R二炮向另外幾人一揮手:“哥們利索點。”

噗通一聲,江*豬魚被扔到船上,凌威謝過幾人,三個人重新登上小船,船上裝進(jìn)足有二百來斤的家伙,吃水很深,小燕一邊劃船一邊笑著說道:“看來太湖是游不成了,先把這個大家伙送回去再說。”

“對,我們先回去?!毙』?豬魚的興趣顯然比游太湖還要大,看著江*豬魚說道:“是不是要扒皮,我看看里面什么樣?!?/p>

“等會把它大卸八塊?!毙⊙嘁贿呎f一邊大聲笑著,笑聲如同悅耳的風(fēng)鈴,在水面上飄蕩。

河道經(jīng)過市區(qū)一個比較繁華的地帶,窄了一些,師小燕放慢速度,小虎站起身向岸邊四處張望,指指點點,不是發(fā)出一陣笑聲,凌威也受了點感染,臉上的神色歡快了許多。

幾個身影映入眼簾,小虎忽然驚叫一聲躲到凌威身后,小聲說道:“那天在大虹橋上搶我們靈芝的那個人。”

“我看看。”凌威放眼望去,兩三個人正站在河岸邊,其中一位臉皮白皙,最顯眼的是嘴角一顆大黑痣,是夏侯公子。

“沒事,我們不理他們?!绷柰牧伺男』⒌募绨颍瑑扇艘黄鸬拖骂^,假裝沒有看見。

“喂,麻煩你停一下?!庇腥舜舐暯泻埃柰牫鍪窍暮罟拥穆曇?,轉(zhuǎn)臉對小燕說道:“別理他們,走?!?/p>

小燕雙臂一用力,船一下子竄出十幾米,河岸上又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凌威,停一下?!?/p>

指名道姓了,凌威不由得苦笑一下,聽出是那位楚韻姑娘,不得不站起身,向岸上招了招手,小燕把船靠到岸邊,看著夏侯公子和楚韻走下來,身邊還有一個留著八字胡的青年。

“你們叫我有什么事嗎?”凌威站在船頭,身體站得筆直,如同風(fēng)中的桅桿,臉上平靜無波,胡須略顯凌亂,配著劍眉和深邃的眼神,幾分滄桑中還帶著一絲不容逼視的威嚴(yán)。

“王開元一直疼痛不已?!毕暮罟討械棉D(zhuǎn)彎抹角,直奔主題,聲音溫和:“我們正要到保和堂去,剛巧看到你,還請你抬一下貴手?!?/p>

夏侯公子雖然家財萬貫,人卻不是太張揚,在建寧市他的口碑一向很好,對人溫和寬厚是出了名的,他心中對凌威雖然憤恨不已,臉上的笑卻十分坦誠,可惜凌威并不買賬,冷冷說道:“王開元去保和堂向陳姑娘道過歉沒有?”

“沒有。”楚韻在一旁接口說道:“王開元正要過去?!?/p>

“你們先去吧。”凌威指了指前方不遠(yuǎn)處:“保和堂后門有一個小碼頭,我們馬上也過去。”

說完,凌威轉(zhuǎn)過臉,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向小燕揮了揮手:“開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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