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江城。
別云山半山腰一間豪華別墅內(nèi)。
整棟別墅內(nèi)傳出淡淡的藥香。
一扇古樸的大門外,半躺著一個花甲老人。
花甲老人身上滿是傷口,衣服上的鮮血干涸成暗紅色,氣息輕薄,仿佛隨時都要斷氣一般。
眼神卻堅定不移地看著大門。
大門緩緩打開,一道年輕身影出現(xiàn)。
“已經(jīng)閉關(guān)五年了嗎?真快啊……”
蘇塵輕聲自語,對于活了上萬載的他而言,五年時間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罷了。
若不是五年前與那特殊體質(zhì)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后身體發(fā)生巨變,受了重傷,他也不用閉關(guān)。
為了留下子嗣,萬年來,他與不同體質(zhì)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卻始終不得如愿。
“師父……”老人看到蘇塵身影,頓時熱淚盈眶,嘶啞著喉嚨出聲。
蘇塵瞳孔微縮,一個閃身到老人身邊,單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眉頭微皺。
“小修,發(fā)生什么事?你怎么傷成這樣?”
梁修傷勢過重,直接昏迷過去,蘇塵正要進行救治,大門被人粗暴踢開。
“老東西,跑得倒是挺快?!?/p>
帶頭的年輕人看到蘇塵,拿出照片對比,冷笑道。
“你就是蘇塵?這老家伙還真能找到你,沒枉我打他這么久?!?/p>
蘇塵語氣淡然,“你是何人?”
“我是誰?我是陳家陳群??!”
“小子,五年前,你與唐家唐雪柔通奸,給我哥戴綠帽的事情,不會不記得了吧?”
蘇塵不語,他自然不會忘記那個五年前與他一親芳澤的女人,若不是她,蘇塵也不會閉關(guān)。
至于戴綠帽,他并不知情。
此刻,他只知道,他的弟子梁修,便是被眼前人所傷。
“你說的事我不清楚,但我的弟子的傷,你要負(fù)責(zé)。”
陳群一愣,歲數(shù)這么大的老頭是他的弟子?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他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zhǔn)蘇塵的頭。
“我負(fù)你媽的頭!傻子?!?/p>
“我告訴你,唐雪柔那個婊子已經(jīng)被我哥抓住了,媽的,竟然還懷了一個小賤種!”
“沒錯,就是你的野種!你今天是押你回陳家接受制裁的!”
蘇塵正準(zhǔn)備動手,聽聞陳群的話,手頓住了,緩了兩秒才開口。
“你說,那個女人,懷了我的孩子?”
陳群以為對方嚇住了,咧嘴嗤笑,“沒錯,還是一個小婊子!”
蘇塵雙眼一陣失神,眉宇間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唐雪柔,為他生下一個女兒?
他……有后代了?
他日思夜想的事情,有了回響?
蘇塵聲音發(fā)顫,“快帶我去見她!”
陳群皺眉,自然不會拒絕,將蘇塵帶上車,心想這家伙不會真是個傻子吧?
他看不出來,陳家想殺了他嗎?!
……
陳家大院。
院子中間有一對母女,周圍滿是冷眼旁觀的陳家。
還有幾只惡犬!
女人渾身是傷,卻仍然緊緊地抱著小女孩,瑟瑟發(fā)抖,背后是瘋狂犬吠的惡狗!
“嗚嗚嗚……媽媽,我怕!媽媽……”
唐雪柔血淚滿臉,“霜兒不怕,媽媽在,媽媽在!”
房門打開,陳超走了進來,滿臉嫌惡與憤怒。
“唐雪柔!放開你的小雜種。”
唐雪柔聞言,將唐霜兒抱的更緊了,憤怒地哭吼,“不!我不要!她是我女兒!她不能離開我!”
陳超看到唐雪柔還護著這個雜種,胸口怒火翻滾。
他一腳踢在唐雪柔的身上。
“草,賤貨,臭婊子!給我撒手!”
“為了一個野種!你想死嗎?!”
陳超氣極,連續(xù)踢了好幾腳,將怒火全部發(fā)泄在唐雪柔身上。
又抓住唐雪柔的頭發(fā)往墻上撞了好幾下,面容猙獰地瞪著她。
“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唐雪柔頭破血流,意識渙散,卻依舊不肯松手。
“不……霜兒不是雜種,她是我女兒,我女兒……陳超,我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她才五歲?。。 ?/p>
陳超一把將唐霜兒扯出來,沖著唐雪柔身上吐了口唾沫。
“賤人!臭婊子!”
“就是因為你在大婚當(dāng)夜逃婚!我陳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哼,不是雜種是什么?連爹都不知道姓什么!”
陳超掐住唐雪柔的脖子,面色猙獰。
“放過她?白日做夢!”
“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背叛我的下場!”
唐雪柔呼吸困難,滿是傷痕的臉逐漸發(fā)紫。
“不準(zhǔn)欺負(fù)我媽媽!!”
唐霜兒眼看媽媽活活要被陳超掐死,急的大叫了一聲,接著一口咬住陳超的手臂。
陳超痛的大叫了一聲。
“啊!”
看到手臂上帶著血痕的壓印,怒不可遏。
“草!還敢咬我???小雜種!找死!”
他抓住唐霜兒小小的身軀用力地摔在地上。
唐霜兒小嘴吐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小手伸向唐雪柔。
“媽媽……”
這還沒完,陳超對那幾只惡犬大喊。
“給我咬,咬死這個小雜種!”
幾只半米多長的惡犬張開血盆大嘴,沖向唐霜兒。
唐雪柔近乎絕望,“不?。?!”
惡犬完全將小女孩當(dāng)做食物一樣對待,瘋狂撕咬。
唐霜兒小小的身軀渾身是血,潔白的小裙子滿是鮮紅的血跡,大哭不止。
場面非常血腥,殘忍!
年僅五歲的小女孩被人放狗傷成如此模樣,簡直毫無人性!
唐雪柔看到這一幕,心痛到無法呼吸。
“不要??!我的女兒??!”
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撲過去死死抱住唐霜兒,用血肉身軀抵擋那些惡犬的撕咬。
即便如此,唐霜兒依舊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唐雪柔痛哭不已。
但她越是護著唐霜兒,陳超就越氣憤,怒火霸占他的腦子,讓他失去理智!
這個賤女人!
陳超一腳踢在唐雪柔的腹部,力氣極大。
唐雪柔“噗”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飛出去好幾米,已經(jīng)痛到麻木了。
陳超抓住唐霜兒血肉模糊的小手臂,拎起來,像是提著垃圾一樣。
接著,從手下手里接過一把老虎鉗。
陳超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讓手下抓住唐霜兒的手,用老虎鉗夾住唐霜兒小小的手指。
唐雪柔全身發(fā)麻,失聲尖叫,“陳超??!你想干什么!?你個畜生!!”
陳超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手上用力,硬生生將唐霜兒的指甲連著手指夾斷?。?/p>
“?。?!”十指連心,老虎鉗夾斷手指甲的疼痛是無法言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