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處默這話剛剛說完，在座的各位全都懵逼了，所有人看著程處默的眼神都像是見了鬼一樣！
開青樓……
賣藝不賣身？
這不是小牛他爹和牛媽媽搶撫養(yǎng)權——扯犢子嗎？
整個包間靜了一瞬！
李恪沒忍住，開口問道。
“那個……”
“處默兄，你是認真的？”
“只賣藝……”
“不賣身？”
“……”
“對?。 ?/p>
程處默認真地點了點頭。
“有問題嗎？”
“……”
李恪頓時急了！
“問題大了！”
“不僅我有問題！”
后者伸手指了指圍坐在桌邊的八家青樓的媽媽們。
“這些媽媽們恐怕也都有問題！”
“不是我說……”
“處默兄！”
“這開青樓的掙的是什么錢你我大家都明白，現(xiàn)在你要讓青樓的姑娘們只賣藝不賣身，這……”
“這怎么掙銀子？”
“你冷靜一下！”
李恪急切地勸說道。
“夢想是夢想，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
“咱們現(xiàn)在投入了這么多錢，可不能都打水漂了?。 ?/p>
“……”
程處默看了一眼后者，心說我這就是要打水漂！
不過……
這話說出來，恐怕他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眼珠子一轉！
程處默接著說道。
“其實……你們的想法我都能理解，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可能從古至今這青樓的經(jīng)營模式就是錯誤的？”
“或者說……”
程處默眼珠子一轉！
“這青樓不止一種經(jīng)營方式？”
“……”
眾人一愣！
隨后，包括夏青禾和李恪在內的所有人都朝著程處默露出了一個詢問的目光。
“咳咳……”
程處默輕輕咳咳嗽了一聲。
接著當著眾人的面，繼續(xù)睜眼說瞎話了起來。
“各位！”
“我敢連續(xù)租下八家青樓，先不說財力，單單就說我心里要是沒有一個合理并且超越其他家青樓的經(jīng)營模式，我敢這么做嗎？”
“大家敢將手里的青樓托付給我嗎？”
“……”
聞言，眾人微微點了點頭！
的確！
程處默既然敢這么大手筆、不惜一切代價地租下了這八家青樓，那必然……
在此之前，他的心里就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再說了！
程處默給他們每一家青樓的租金都不低！
就算經(jīng)營不善，可他們虧嗎？
他們必然不虧啊！
想到這……
眾人心中便不再忐忑了，認認真真地聆聽起了程處默接下來說的話。
“……”
“我剛才說的夢想，其實不是沒有任何依據(jù)的！”
“而是經(jīng)過了我的深思熟慮！”
“既然現(xiàn)在大家心中都有疑惑，那我就來講講吧！”
程處默淡淡一笑。
接著說道。
“眾所周知，除了極個別的姑娘之外，大部分的青樓女子都是身不由己的，而這些身不由己的姑娘中，被家境所累的又幾乎占了八九成！”
“而這八九成的姑娘，他們內心應該是極不情愿的吧？”
“就算情愿……”
程處默沉聲說道。
“那如果有一天她們遇到了心儀的人呢，她心儀之人給她贖身不起呢？”
“那他們又該如何？”
“……”
程處默話音落下。
在座的各位媽媽們紛紛皺起了眉頭。
程處默所說的這些事情，她們這些年見的的沒有上百個，最起碼也得有幾十個了！
可饒是她們見的多！
但每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她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可這千百年來，誰不是這樣？
她們……
又能怎么辦呢？
“難道……”
忽然！
夏青禾雙眼一亮，看著程處默問道。
“小公爺，您有解決此事的辦法？”
“……”
“當然！”
程處默自信一笑。
“我既然提出了，就是要解決的！”
“在此之前，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市場！”
“籠統(tǒng)的講，市場就是客人的需要！”
“通俗一點！”
“就是客人需要什么樣的姑娘，你們就培養(yǎng)出什么樣的姑娘！”
“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姑娘們也有需要！”
“如果我們實現(xiàn)賣藝不賣身，這長安城內家境有困難的姑娘皆可來這青樓掙錢謀生，優(yōu)秀的男子也可以去青樓尋找心儀的女子，若是兩情相悅，即可定下終身！”
“這樣！”
程處默語氣高昂！
忽悠著忽悠著直接入戲了！
“既能讓姑娘們不會迫不得已，又能守望到屬于自己的愛情！”
“這樣的青樓……”
“它不好嗎？”
“……”
眾人聞言，雙眼盡皆一亮！
聽了程處默的這段話，這群媽媽們像是被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一樣！
原來青樓還能這么經(jīng)營？
而且似乎……
這小公爺說的還挺有道理？
不過……
還是有一個問題！
“如果這樣經(jīng)營青樓的話，小公爺……”
夏青禾看了一眼程處默。
“我們如何盈利？”
“……”
程處默嘿嘿一笑！
“我們就不……咳咳，不會不盈利的！”
程處默輕輕咳嗽了兩聲，一陣心虛。
差點把自己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針對這樣的經(jīng)營情況，我也做出了如下幾個改變！”
“其一，賣藝賣身皆憑姑娘自己意愿，但客人打賞錢要和我們青樓三七分，我們青樓占三！”
“其二，客人在青樓中一應消費也是三七分，我們青樓占三！”
“其三，若兩情相悅，我青樓不收贖身錢！”
“……”
“嘩！”
程處默這三條改變一說出來。
桌子邊上圍了一圈的媽媽們頓時炸鍋了！
“……”
“三七分？”
“那豈不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就是！”
“還有不要贖身費，這……這不合理啊！”
“這姑娘們可都是我們費盡心思培養(yǎng)出來的，花錢又花時間的，這不收錢……豈不是虧大了？”
“還有?。 ?/p>
“要是這姑娘都被拐跑了！”
“我們青樓還怎么開？”
“再培養(yǎng)一批？”
“這也來不及?。 ?/p>
“而且……也得花銀子?。 ?/p>
“……”
“停停停！”
聽著滿屋子七嘴八舌的聲音，程處默站起了身，朝著眾人擺了擺手。
等到眾人都安靜下來，看著自己的時候。
程處默微微一笑。
“諸位相信我！”
“且先試試！”
“賺了大家一起賺，賠了我程處默一個人賠！”
“而且……”
“我說過了，我會讓長安城家境不好的姑娘們都來咱們的青樓，姑娘的問題……”
“你們不用擔心！”
“……”
“這……怕是不行吧？”
夏青禾瞇了瞇眼睛。
“就憑你一人之言?！?/p>
“她們能信？”
“自然！”
程處默自信一笑。
隨即雙眼在各位媽媽的臉上掃過，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肅殺。
“從這里回去，各位就張榜說明，也從今夜起，我程處默手下的八家青樓全部賣藝不賣身！”
“我估摸著今晚肯定有人搗亂……”
程處默猙獰一笑。
“各位！”
“記得及時通知我！”
“今晚！”
“我程處默就要殺雞儆猴，立木為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