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有些不好意思:“好了,謝謝你?!?/p>
她頓了頓,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我有點(diǎn)腦震蕩。剛剛頭暈沒站好?!?/p>
夜展行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勾了勾唇,聲音也溫了幾分:“你受過傷。我明白,你不必解釋?!?/p>
簡單的話,貼心又溫暖,還有無條件的信任感。有許子鑒的質(zhì)疑在前,沈醉鼻尖微澀,但面上仍然保持平靜:“謝謝?!?/p>
老爺子看著眼前這一幕,頓時(shí)喜上眉梢。看來夜家馬上就有四代小孫孫了。
沈醉再次沖老爺子鞠了一躬:“老爺爺,我先回病房了。您也記得去看看醫(yī)生?!?/p>
老爺子有些不開心:“你,不能再陪我一會嗎?我孫子可忙了,一會就要回公司開會了。是吧?孫子?”
是……還是不是呢?
夜展行看著自家爺爺警告的眼神,無奈地笑道:“是。我剛回國,公司事忙,總是不能常陪著爺爺,希望沈小姐有時(shí)間可以陪陪我爺爺。”
沈醉看著夜展行那無奈的樣子,莫名有些好笑。但她覺得有些頭暈想躺一躺,便道:“那我晚點(diǎn)再過來陪您,好嗎?”
“晚點(diǎn)來,萬一我也回病房怎么辦?你去哪兒找我?”
老爺子略一沉吟,眼里閃過一道狡黠的光:“你給我留個(gè)電話,到時(shí)候我給你打電話。小聰,記一下?!?/p>
小聰老管家從先前“拿杯子”中得到了經(jīng)驗(yàn),十分睿智地說:“對不起老爺,我忘記帶您的手機(jī)?!?/p>
“哎呀,忘帶手機(jī)了?!?/p>
老爺子一臉遺憾,看到夜展行時(shí),眼眸一亮,“阿行啊,你帶手機(jī)了嗎?”
夜展行哪能不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但又不忍拂他心意,只好掏出手機(jī),看向沈醉。
沈醉看著夜展行尷尬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料定這個(gè)看起來就很驕傲的男人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便從容地報(bào)了自己的電話。
等夜展行存好電話,老爺子又在旁邊體貼地說:“風(fēng)這么大,小醉可別凍壞了?!?/p>
說完還不忘給自家孫子一個(gè)眼刀。
沈醉自然已經(jīng)看到老爺子的用意,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p>
說完趕緊轉(zhuǎn)身離開。
夜展行站在原地看著她孤獨(dú)倔強(qiáng)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光。
老爺子看他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簡直恨鐵不成鋼:“看什么看,還不送送人家?!?/p>
“她回病房有什么可送的……”
“讓你去你就去?!?/p>
夜展行看著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樣,無奈嘆息:“我去?!?/p>
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子遠(yuǎn)去的背影露出滿意的笑容。管家卻不贊同地提醒道:“老爺,我們讓醫(yī)生檢查一下吧。雖然只是一層臺階,但到底還是摔了?!?/p>
老爺子不以為然地說:“我沒摔,我騙她的。我是下樓后自己坐地上又把輪椅推翻的。不用看醫(yī)生?!?/p>
管家一臉崇拜:“不愧是老爺!”
沈醉回到病房,剛想按醫(yī)生鈴,許子鑒就走了進(jìn)來。
這種天氣,他只穿著襯衣西褲并沒有穿外套。沈醉知道,他的外套在沈月那里。
沈醉靠在床頭,閉了閉眼。
許子鑒在她床邊坐下,聲音溫柔:“我剛才來過,你沒在?!?/p>
沈醉沒有接話,許子鑒又說:“對不起,剛才推了你。沒事吧?”
沈醉睜開眼睛看他:“如果我說我沒有推沈月,你會相信嗎?”
聞言,許子鑒眼底的歉疚消失殆盡,只剩下無盡的冷意:“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你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推卸責(zé)任,而沈月卻總是將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你知道她是怎么說的嗎?她說是她自己不小心崴了腳,跟你無關(guān)!”
許子鑒說到最后的時(shí)候甚至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也提了一度。
沈醉垂眸自嘲一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