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從酒店出來,開車回了趟家。
把自己里里外外清洗干凈,還換了套酒紅色的長袖連衣裙。
她這人性格就是這樣,追求完美,嚴(yán)格要求自己,別說昨晚上一不小心跟自己未婚夫的好兄弟滾了床單,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不妨礙她妝容精致,當(dāng)披荊斬棘的女強人。
盛夏是個工作狂魔,但今天卻破天荒地跟公司請了假。
她在小區(qū)門口的水果店里挑了個果籃,直接殺進了醫(yī)院的病房。
病房內(nèi),喬琪正在拿著玩具,逗弄躺在床上的小女孩。
看到盛夏出現(xiàn),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尷尬地站起身:“盛小姐?!?/p>
盛夏看了眼她的身后,病床上的小女孩已經(jīng)三四歲了,臉型的輪廓跟喬琪有七八分像,但眼睛和鼻子就像跟何銘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正眨著大眼睛,一臉好奇地望著她。
喬琪覺察到她的目光,悄悄地挪動身體,擋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她幾乎低聲下氣地問:“盛小姐,我們出去說,好嗎?”
盛夏看著她忐忑不安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喬小姐,你怕什么?”
喬琪心中忐忑,知道這女人不是好惹的,尷尬地笑了笑:“安安她想休息了?!?/p>
盛夏看了眼病床上的孩子,把水果籃放在桌上,轉(zhuǎn)身邁步走出了病房。
她在醫(yī)院角落處的走廊站好,抱著雙臂,淡淡地說:“我聽人說你有家人在這里住院,何銘也來看過了,你看他,做事就是粗心,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呢?”
盛夏跟未婚夫何銘出身優(yōu)渥,雙方父母都是一個大院里出來的。
盡管后來出國的出國,在國內(nèi)經(jīng)商的經(jīng)商,但并沒有斷了聯(lián)系,關(guān)系一直不錯。
至于何銘和喬琪……簡單來說——
純情小處、男愛上美女同事,后來才知道人家結(jié)了婚,連孩子都有了。
當(dāng)年何家父母為了這事兒差點鬧自殺,何銘和喬琪迫于各方壓力分手。
又過了幾年,何家父母跟盛家父母一合計,把盛夏跟何銘介紹到了一起。
當(dāng)時盛爸盛媽還勸說——
“何銘那孩子,一看就老實,不然也不會被那種女人騙啊。”
“誰年輕的時候不犯點錯?。亢毋懸膊皇枪室獾?,以后的日子好好過就行了?!?/p>
盛夏當(dāng)時因為單身問題,被父母催的焦頭爛額,只能暫時敷衍著同意了。
不過后來幾次相處下來,覺得何銘這人確實不錯,盛夏性格倔又強勢,從不服輸,何銘性格糯糯的,跟她說話都不敢大聲,總能包容體貼她,用盛爸盛媽、的話來說,算是互補了。
按照顧琤的說法,這小女孩已經(jīng)在醫(yī)院住了三四個月了。
也就是說,在何銘跟她訂婚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盛夏在心里低低地呵了一聲——
誰能想到,一邊跟她裝修婚房,定酒店的男人,在背地里偷偷養(yǎng)著老情、人和私生女呢?
見喬琪一直摳著手指、畏畏縮縮地望著醫(yī)院鋪設(shè)著瓷磚的地面,盛夏冷不丁地問:“聽說你離婚了。”
喬琪啊了一聲,抬起頭,訥訥地說:“是,是的……”
盛夏又問:“兩個孩子帶著很辛苦吧?”
喬琪的耳尖泛紅,支支吾吾地回答:“還,還好……”
盛夏看準(zhǔn)了她不敢向自己坦白,于是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我跟何銘就快要結(jié)婚了,之前不知道你來這兒了,就沒有準(zhǔn)備你的請?zhí)?,方便的話,給我留個地址和電話號碼吧?!?/p>
對上喬琪怔怔的目光,她紅唇輕吐,說:“方便我把請?zhí)慕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