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沒有回應(yīng),傅司瑾也沒再弄她的意思。
聽到他交代給代駕的是自己的住所,顧笙心安了幾分。緊接著酒勁兒上頭,她無意識枕著傅司瑾的肩膀睡了過去。
可顧笙包里的手機吵個不停。
傅司瑾皺眉推搡了她好幾下都沒反應(yīng),索性撿過來。
顧笙備注大多都是些簡單明了的,沒什么昵稱。他瞥了一眼,是兩個來電,分別來自南楠和何釗。他都認識,但沒有代接的意思,而是惡劣地翻看了遍顧笙的通訊錄。
直到看到里面存著一個叫“小雞咯咯”的空聯(lián)系人時,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時間似乎一下拉回到了他最快樂的那段日子,屏幕亮光映襯的俊臉上,透著復(fù)雜的留戀與怒意。而手機不合時宜地吵了起來,是何釗打來的。
傅司瑾的笑容僵住,直接拉黑。
直到車子停了,顧笙依舊睡得沉沉的沒有絲毫要醒的意思。
傅司瑾也叫不醒她,只能把車窗落下,任由冷風(fēng)肆虐懷中熟睡的小人。
她的羽絨服落在了夜店,身上的單薄襯衫很不經(jīng)凍,就下意識縮了縮,卻碰上了個鼓鼓的硬東西,迷迷糊糊地醒來要摸一摸,手卻被人捉住了。
顧笙愣了會兒,視線緩緩上移,原本醒了些酒的臉頰登時又紅了起來。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顧笙想要推開車門下車,可是冷風(fēng)吹得她哆嗦。
看著她還是想要硬著頭皮往外走,傅司瑾不緊不慢的叫住她:“你手機還在我這兒?!?/p>
顧笙要去回來,卻猛地撞進了男人堅實的胸膛,松木香味混了些復(fù)雜的酒味兒,不算好聞。緊接著車門關(guān)上,車窗緊閉。
傅司瑾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憐惜道:“我說過了,這是我們的第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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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釗是個很快的男人,甩女人快,到顧笙樓下也快。
可顧笙不答應(yīng)和他同居,連帶著也沒給過她家門的鑰匙。
從樓下看,顧笙住的房間黑乎乎的,人應(yīng)該不在家里,但是手機再幾次無人接聽后變成了您撥打的用戶正忙,給他報信兒的南楠也打不通。
何釗氣得踢了一下從草叢路過的野貓,給小東西疼得吱嗷亂叫。
這時好基友江介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叫他先折返酒店,說是找到了顧笙。
他準備驅(qū)車離開,剛來到小區(qū)門口,便瞧見一輛醒目的綠色阿斯頓馬丁正以某種頻率顫動。
誰辦事兒敢這么狂?
何釗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敞開一半的車窗也隱隱露出車主晦暗的臉,是熟人。
“小舅?”
何釗瞥了眼傅司瑾身上的女人,她牢牢圈著男人的脖頸,長發(fā)遮住了臉,僅露出半點背上的肌膚,雪白雪白的。
可惜了這么個美人,被傅司瑾這家伙給糟蹋了。
如果落到他手上,一定會好好的疼愛……
傅司瑾對他的眼神很是不滿,身下動作狠了幾分宣示主權(quán):“你在這兒做什么?”
“找我未婚妻,就住這小區(qū)?!焙吾摰哪抗馊晕措x開女人半寸。
“這么巧?她也住在這個小區(qū)?!备邓捐鬼?,饒有意味地瞧了眼懷中的女人,故意動了動引得顧笙低聲嬌吟。
何釗這才意識到惹了小舅生氣,只是失笑。
“是巧,我這算是打擾了小舅的好事兒?!彼掝D了頓,又道:“小舅挑女人的眼光不錯,什么時候能給我介紹介紹?”
話說完,還別有意味的瞅了兩眼車里的女人。
可惜了,看不清臉。
“你未婚妻不介意?”傅司瑾的眸子深深隱在車子的黑暗中,叫人看不清意圖。
“下個月就訂婚了,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再說了,小舅你見過那么笨的女人嗎?我玩的那么開,那蹄子十年都發(fā)現(xiàn)不了。等哪天我和別的女人在她眼前玩,她都不知道,還得給我端茶倒水?!焙吾摰姆窒硖托奶头危捓镌捦庖呀?jīng)把傅司瑾當成了自己的同類。
懷里的女人瑟瑟發(fā)抖,傅司瑾堅實的臂膀圈住了她,問:“搞不明白你為什么挑她。”
賀朝聽出他意有所指,有些愣怔,“小舅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p>
傅司瑾不知是怕誰不懂,又補一句:“害死她父母,如果她知道了會怎樣?”
何釗擺擺手,警惕地瞧了一眼車里的女人,做起戲來:“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我和阿笙戀愛十年,感情一直都非常好,我怎么會做那種事兒?美人聽了會害怕的?!?/p>
害不害怕不一定,顧笙是真的被惹毛了。
從傅司瑾的懷里掙脫出來!
和他對質(zhì)!
顧笙被瘋狂的欲望驅(qū)使著,可她敵不過傅司瑾的力氣,敗下陣來。
“沒做最好。”
傅司瑾冷了神色,不再與他扯皮關(guān)了車窗。
顧笙已經(jīng)怔住了,呆的讓人發(fā)慌。
傅司瑾就這么和她僵著,不急不惱也不催,似乎就是在等著這一出給她瞧。
良久,顧笙才吐出一句話:“你說的都是真的?”
傅司瑾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嗤笑一句:“你是不知道,當初何釗為了得到你,可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把你爸媽搞沒……”
“你混蛋!”
顧笙的眼角濕潤潤的,一雙手毫不控制的捶打在他胸口。
傅司瑾不在意她拿自己宣泄怒意,反倒瘋也似的主動吻她,叫她狠狠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