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若君怕他將方才的事告訴趙文涵,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粒藥丸。
她催動手中玄力包裹住藥丸,從窗戶悄然扔進了周光的房間。
玄力包裹著的藥丸一落地,蒙蒙的煙霧瞬間繚繞在房內。
周光頓感兩眼昏沉,一個趔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翌日,虞山學院的學生都去上課了。
而虞山學院一眾教職人員,和不少家族成員全都來到了廣場上。
眾人議論紛紛,目光時不時地朝著高臺看去,顯然搜尋著什么。
瀾若君跟在趙文涵的身后,小聲詢問:“老師,什么時候才能看到裘亦凡啊?!?/p>
“等到院長來了,才會將他帶上來?!壁w文涵瞟了她一眼。
這樣人多的地方,他本是想帶周光來的,只是禁不住她不斷的央求。
她雖是天才,但如今能力微末。
只要自己多加注意一點,也料想她玩不出什么大的水花。
正好也可以借此機會,與她拉進關系,日后也好行事。
瀾若君剛剛站定沒多久,就見一行人上了高臺。
為首一人六十多歲的樣子,面容蒼老,但精神矍鑠。
他廣袖揮灑間,就站在了中央,身后四個中年人分別站立在他身后。
看到他們上臺,紛擾的人群陡然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沖著他們行禮:“見過金院長,見過四位管事。”
金院長站在上面,看著底下眾人點了點頭:“諸位客氣,今日是例會的時間,我們先說一下本月計劃和安排……”
金院長等人先是輪流說了一下情況,聽得底下一眾人只覺得煩躁。
他們來這,可是為了看熱鬧的!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位管事說完,立刻有人叫了起來:“高總管,不是說今天要解決裘家的事情嗎?”
瀾若君循聲看去,只見是站在柳成風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
“這都是柳家人嗎?”瀾若君不由的低聲詢問。
趙文涵點頭:“那是柳家的一個下人,柳家旁邊的是徐家?!?/p>
瀾若君看過去,果然看到徐林就在那群人當眾。
她不由得皺眉,如今看來就這兩家跟裘正的矛盾最大。
高總管在聽到這人的喊叫之后,臉色瞬間一沉。
他看向其他三位總管,一個人連忙上前:“現(xiàn)在正要說這件事情,將裘亦凡帶上來吧?!?/p>
他話音剛落,一隊人馬押著裘亦凡從高臺后面走了出來。
瀾若君立刻看過去,就見裘亦凡面上看起來正常。
除了臉色慘白,身上并無傷痕。
但看他幾近呆滯的眼神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用了別的方法懲治他。
一見裘亦凡上來,柳成風立刻叫了起來:“就是他驕縱跋扈,當日險些將徐林打死,我們很多人都看見了,是不是!”
“是,那天我們都在現(xiàn)場。”
“他仗著自己境界高,欺負柳少爺,我們都看到了。”
“對,我也看到了?!辈簧偃烁胶椭娠L。
瀾若君險些氣笑了。
如此是非顛倒,這些人也不怕閃了舌頭!
“徐家大少爺險些被打死,都是裘亦凡干的,徐大少爺,是不是?。 庇腥撕鋈粚⒃掝^轉向被打的徐林,不少眾人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隊伍中的徐林。
徐林面色一白,他張了張嘴,面容糾結。
他身旁的人猛地撞了他一下,他身子一顫,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他身邊的男人立刻扭頭看向了高臺:“高總管,我家林兒是被裘亦凡傷的,他在獄中已經承認了?!?/p>
高總管看了一眼裘亦凡:“你可要辯解?”
裘亦凡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竟是一句話都不說。
柳成風見此,立刻冷笑出聲:“這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在獄中他可是親口承認的,還簽字畫押了!”
“我沒有!”渾渾噩噩的裘亦凡猛然開口。
原本混沌的眼神也變的清明了許多。
柳家的人面色一變,下意識地看向徐家人。
其中一人更是開口:“你打了徐正江的兒子,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字也簽了,怎么大庭廣眾的又要矢口否認了?這樣出爾反爾的卑劣性格,果然跟你那做賊的爹一樣!”
“是啊,說起來,裘正是真的進入禁地了,誰知道他有沒有偷到東西,院長宅心仁厚,也不去他府上搜搜?!?/p>
“就應該去搜搜裘家,看看是不是私藏了什么禁忌的功法,反正他現(xiàn)在已經嚇的不敢回來了?!?/p>
“是真的不敢回來了,還是拋棄了他這兒子,自己帶著從禁地拿著的東西,遠走高飛了呢?!?/p>
陰險的揣測一個接著一個。
所有人看向裘亦凡的目光,都充斥著嘲諷和輕蔑。
瀾若君目光冷了下來,她下意識的四周看去,卻始終不見裘正的身影。
她心中一緊,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但若有大事的話,小狐貍肯定會回來告訴自己的,估計是耽擱了。
只是,看這群人義憤填膺的樣子,再晚一點,他們還能趕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