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夕匆忙的撈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聲音有些顫音的問她:“你怎么進(jìn)來了?”
“啊?哦,你,你要的茶!”謝如琢慌亂的將茶水往蕭君夕的手中一送,,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她剛才到底在想什么,居然盯著他的身子看癡了!得虧蕭君夕沒注意到,不然丟死人了!
謝如琢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還沒等她走出內(nèi)室,一個聲音隨著腳步聲傳了進(jìn)來。
“三弟,你在么?”
謝如琢猛然轉(zhuǎn)身,走回床邊急急的問蕭君夕:“怎么辦?”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一個姑娘在三皇子的內(nèi)室里,那可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屋內(nèi)的陳設(shè)一覽無余,要想藏人是不可能了。蕭君夕向著外面喊了一聲:“我在,二哥稍等!”
蕭君夕說著話,手指了個方向。。謝如琢順著看過去,剛要拒絕,外面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門隨即被推開。
“三弟,你這里剛才什么聲音啊,有別人在么?”蕭君涵看著不緩不慢系扣子的蕭君夕,略帶疑惑的問道。
池子里的中藥味經(jīng)久不散,連空氣中都是帶著潮濕的苦澀氣息。五皇子年紀(jì)不算大,正是好玩的年紀(jì),平日里聞慣了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氣,自然受不了這個味道,皺了皺眉。
“三哥,你又在泡藥浴么,味道好嗆啊,得虧你受得了?!?/p>
蕭君奕說著話,眼神掃過浴池,驚訝出聲:“咦,浴池里怎么在冒泡泡???”
蕭君夕剛想回答,見他走近,連忙一把攔住:“五弟,別過來!這次藥浴里加了蛇。”若說這個莽撞狠辣的五皇子最怕什么,一是母后,二就是毒蛇。果然,一聽到蛇,蕭君奕立刻后退了兩步,臉色都有些變了。
“三哥,你泡澡的池子里,怎么會放這東西?你不怕被咬么!”蕭君奕性子雖然陰沉,可對這個據(jù)說活不長久的三哥,倒是真心實(shí)意的喜歡。畢竟,跟一個短命卻得寵的皇子多套近乎,好處總歸是大于壞處的。
蕭君夕頓時苦笑一聲,頗為無奈的開口:“五弟,我也是身不由己啊。這里面的味道不大好,不如咱們出去說?”
蕭君奕連連點(diǎn)頭贊成,倒是一旁的蕭君涵含笑打趣了句:“三弟,你別不是金屋藏嬌了吧,怎么這么慌著趕咱們出去???”
蕭君涵帶著溫潤笑意的臉,多了一抹調(diào)侃,任誰都會以為只是個善意的玩笑。
“哈哈,若是金屋藏嬌,那二哥就更得知趣兒一點(diǎn)吶。畢竟,唐突了美人兒可就不好了。”蕭君夕哈哈一笑,說了這幾句話,又忍不住咳了幾聲。
“二哥三哥,咱們快出去吧,這里的中藥味我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蕭君奕捂著鼻子,當(dāng)先走了出去。
蕭君涵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幾眼浴池,蕭君奕不敢聞藥味兒,可不代表他也不敢。這空氣中的氣息,若是嗅的久了,還能聞到一絲香氣,似乎是女人的味道。
蕭君夕哪里會給他機(jī)會再看下去,一面打著哈哈,一面將他帶了出門。待得出去之后,又將殿門合了上去。
聽得腳步聲走遠(yuǎn),謝如琢這才從水中鉆了出來,略帶嫌惡的抹了把臉。她今兒是跟水犯沖是吧?先是跳湖,再是跳浴池,她好不容易換的干凈衣服,現(xiàn)在又全部濕透了,當(dāng)真倒霉的很。
而最倒霉的,是遇見了不想遇見的人!
她一聽見蕭君涵的聲音,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雖然她在水下,可是那似乎無處不在的目光,叫她的理智幾乎喪失殆盡!蕭君涵,總有一日……
蕭君夕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謝如琢一臉陰寒的盯著衣架,仿佛想要將它盯出個窟窿來。
“怎么,我這個衣架這么好看么?”
聽到男人略帶戲謔的聲音,謝如琢這才回過神來,腦海閃過剛才的尷尬畫面,她有些吶吶:“唔,他們走了么?”
“恩,走了。”蕭君夕有些無奈的笑道:“還好今兒個老五跟著來了,要是只有二哥,那就不好糊弄了。”
蕭君夕說著話,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謝如琢。
面前女子一身鵝黃的宮衣濕透,此刻正貼在她的身上,將那原本就玲瓏的曲線勾勒的越發(fā)曼妙。她的臉上還帶著未曾擦拭干凈的水珠,原本就細(xì)嫩的臉蛋更加晶瑩剔透。
蕭君涵確實(shí)奸詐不好糊弄,謝如琢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舌尖伸出舔了一下唇角,她恨不得從蕭君涵身上撕下塊肉來。
蕭君夕到底是生長在皇家的,對于人事這方面,早已知曉,此刻見她這模樣,身上的某處霎時便起了反應(yīng)。他有些倉皇道:“你先在這里待一會兒,我去喚人給你拿衣服。”
謝如琢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自己的狼狽,臉唰的一下便紅了起來,她剛想要開口說話,蕭君夕突然快步朝著她走了過來,猛然將她撲入了水中。
“你……”
“噓?!?/p>
男人的臉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謝如琢措不及防的望著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慌亂了起來。
“三弟,你還在么?”
蕭君涵聲音傳進(jìn)來,人也很快走進(jìn)了浴室。
浴池之上冒著氤氳的霧氣,一旁的銅獸嘴里還在不停的噴著些藥汁,使得這房間內(nèi)的藥味兒也越發(fā)的濃厚了起來。
蕭君涵仔細(xì)的打量著這空蕩蕩的房間,又來回的找尋著什么。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這房間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
。
霧氣繚繞在浴池上方,寂靜無聲。
此刻平靜的浴池內(nèi),卻是另一幅暗涌。
謝如琢雖然會水性,卻不太好。加上今日屢次受傷,眼下在水中連呼吸都困難。
浴池外的腳步聲還沒離開,懷中的謝如琢已有呼吸不繼的征兆,蕭君夕狠了狠心,下一刻便貼上了那一方柔軟的唇。
空氣越來越稀薄,謝如琢只覺得意識有些迷糊,忽有一股清冽的氣息傳來,她貪婪的吮吸著。胸腔里多了些氧氣,她慢慢的回過神,眼睛瞬間睜大。
她的雙臂緊緊地掛在三皇子蕭君夕的脖子上,身子粘在他身上,最讓謝如琢驚悚的,是自己的唇正牢牢的貼著對方的嘴!
浴池本就不大,想要藏下兩個人,除非緊密相貼。隔著薄而軟的布料,謝如琢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變化。她想逃,偏偏外面蕭君涵還沒走,她只得被動的接受著男人以口渡氣。
男人的唇出乎意料的柔軟,氣息之中又帶著幾分的藥香,謝如琢莫名生出一絲眷戀來。
蕭君涵四處轉(zhuǎn)了一會兒,見這屋子的確不能藏人。蕭君夕不在,他若是逗留久了,反倒無法解釋,只得帶著心中的疑慮走了出去。
待得外間的腳步聲消失不見,蕭君夕扶著謝如琢站了起來。
一接觸到外界的空氣,謝如琢猛地腿腳一軟,便癱在蕭君夕的懷中。她的唇被吻了許久,已經(jīng)由嫩粉變?yōu)榱缩⒓t,仿若上了胭脂一般醉人。
蕭君夕不敢再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一旁的床榻上,低聲啞著嗓子問她:“琢兒,你好些了么?”
帶著小心的語氣里,是蕭君夕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寵溺與疼惜。
謝如琢緩緩的回過神來,對上蕭君夕漆黑如墨的眼,下意識便望向了別的地方,她掙扎著站起身,速度轉(zhuǎn)移開話題:“三皇子,臣女先行告退了?!?/p>
蕭君夕快一步的拉住了謝如琢的手,他帶著無奈的問她:“你眼下這身打扮出去,是想要告訴所有人,你又跳了一回水么?”
“這還得多虧三皇子,我才能如此狼狽呢?!敝x如琢一轉(zhuǎn)身,牽扯到傷口,疼的她眉頭一皺,暗叫糟糕,才長好的傷口,怕是又裂開了,腳步踉蹌了下,身體撐不住的倒下去。
蕭君夕也注意到了,他一把扶著謝如琢,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你先等會兒,我命人給你取了衣服,送你去蘭芝宮?!?/p>
蘭芝宮是七公主的寢宮,在那里傳召太醫(yī),對謝如琢的清譽(yù)也不會有影響,再合適不過。
謝如琢意識漸漸有些渙散,強(qiáng)忍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三皇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