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慈,你找死!馬上放開我妹妹!你的目的不是讓我過來嗎?現在,我謝淮南就在這里,拿我來交換她!”謝淮南眼里只有謝如琢,絲毫不懼周圍拔劍的士兵。
“不……”謝如琢拼命的搖頭:“哥哥,你走!我是謝家的罪人,我死不足惜!”
沈婧慈說完,厲聲叫道:“弩箭準備!”
沈婧慈的話一落下,數架弩弓被架起,目標直直對準著謝淮南。
“保護將軍!”在謝淮南身邊的將士看到這一幕,立刻拿著盾牌圍在了謝淮南的身邊。
沈婧慈輕蔑一笑:
低頭看著掛在城墻上的謝如琢,:“謝如琢,好好享受這一刻吧。來人,放箭!”
隨著沈婧慈的命令落下,只見數道鋒芒銳利的長箭從弩弓射出,劃破空氣,直直地射向被盾牌保護在中央的謝淮南。
“砰!”
弩箭直直地穿過盾牌,堅固的盾牌在這數道弩箭的強攻下,竟然脆弱如紙傘一般,裂出數道裂痕,更為夸張的是,弩箭竟然穿過了拿著盾牌的士兵身體。
謝淮南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幕,這……怎么可能?!
沈婧慈看著城墻下被嚇得驚呆的眾人,嘴角得意地勾了起來:“再射!”
她一定要將謝淮南和他的人斬草除根!
“不——不要——”
謝如琢凄厲的聲音驚起樹上的鳥。
數道弩箭直直穿過謝淮南的身體,鮮血染紅一大片土地,從小保護著她長大的哥哥,重重倒在她的眼前。
“哈哈哈哈!”沈婧慈笑得格外張狂:“反正你也是要死,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以為蕭君涵是真心娶你為正妃的嗎?哼!要不是為了借你謝家的勢,你以為就憑你能斗得過我?君涵答應過我,只要他登上皇位的那天,我便是皇后!而你……”
沈婧慈看著一身狼狽的謝如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算你成了階下囚,我也不會輕易饒過你,讓你受盡折磨,親眼看到你謝家的覆滅,才能消去我的心頭之恨!”
沈婧慈的話像是一根根寒針刺入謝如琢的心,因為憤怒,她雙肩顫抖著,眼睛怒瞪著沈婧慈,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沈婧慈已經死了上百次了。
被人瞪著滋味不好受,沈婧慈臉色一冷:“來人,給我挖了她的眼睛!”
沈婧慈的命令一下,兩個士兵將綁在城墻上的謝如琢拉了起來,而另一個士兵,拿著匕首,漸漸地逼近她匕首映出她的眼。
就在匕首準備要刺入謝如琢的眼睛時,一個將士突然驚呼:“娘娘,你看!”
只見一行穿著黑色騎裝的騎兵快速地朝著這邊奔來,黑甲黑袍,朱纓赤馬,一看,便是精銳兵馬,而這些騎兵正嚴密地保護著在隊伍中的一輛看似簡單,卻另有乾坤的馬車。
沈婧慈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眼眸頓時一縮,黑騎!她隨即對著身邊準備對謝如琢動手的士兵叫道:“等等!”
“是!”士兵聽到沈婧慈的命令,收住了手中的匕首。
而虛弱的謝如琢順著沈婧慈的目光看下去,當的人令她萬萬沒想到。
謝如琢渾身一僵,心頭被酸楚覆蓋。
他竟然來了!
馬車在城墻十尺之外站定,馭夫抬手將彩帛制成的車簾緩緩揭開半邊縫隙。
只見車內一幾,一榻,一人。
那人半倚在榻上,看起來身體虛弱,可卻透著一股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場。
“殿下,謝將軍死了……”為首的軍將看到謝淮南被射死,臉上露出沉重的表情,對著馬車里面的男子說道。
馬車里面的男子聽到軍將的話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虛弱的聲音說道:“誰在城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