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這邊出了什么事嗎?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我們能有什么事啊,不過是對面這位小姐想到了一些傷心事,所以突然就哭了而已,你們不用太擔心,而且我們吃的差不多了,馬上就會走了。”沈南意禮貌回應。
工作人員也不是真心在意她們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擔心出了什么事會影響到整個餐廳,包括其他的客人而已。
所以這件事很容易解決,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關(guān)注。
但沈南意終究還是低估了那個小姑娘的厚顏無恥。
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沈南意說的話,猛的抓住沈南意的手,哭腔更加明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但是你在事務(wù)所節(jié)節(jié)攀升,我卻只能在你的陰影之下,我真的沒辦法。”
“我不是想要跟你爭搶什么,也不是想從你那里得到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把原本的工作還給我而已,我真的非常需要這個工作機會,但是這對你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你有太多更好的機會了!”
沈南意感覺,這小姑娘其實根本不應該來當律師,反而應該去娛樂圈試一試,說不定就闖出什么名頭來了,畢竟也不是什么人說哭就能哭的。
這邊動靜逐漸鬧大,慢慢的,有更多的人一起看過來。
有人甚至開始議論紛紛。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個長得比較兇的女生在欺負人家,恐怕是職場霸凌吧,果不其然,竟然搶別人的工作,真是不要臉?!?/p>
“我看這兩人有點眼熟,特別是……哦,我想起來了,那個女生好像叫沈南意,最近特別出名,是那個瀚海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嘖嘖嘖,人心不古啊?!?/p>
“這個事務(wù)所的名字我也聽說過,是業(yè)內(nèi)少數(shù)幾個風評還不錯的地方,怎么有這樣的員工啊?”
“哼,你看那個叫沈南意的小姑娘,同樣也是年紀輕輕的,人家現(xiàn)在名氣那么大,還不知道是用的什么辦法呢,說不定私底下就是這種專門欺榨別人的人?!?/p>
短短一個午餐的時間,沈南意的名聲又臭了。
被這樣圍著詆毀,沈南意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
但這是她遇到過的,段位最低的。
她眉目一挑,被這么多人刺,不僅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反而多了幾分張揚:“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導致你這么對付我,但我還是那句話,大家都不是傻子?!?/p>
“你當時在事務(wù)所拒絕了這個工作機會,我已經(jīng)勸過你了,后來上面的人把這個案子交給我負責,這是整個事務(wù)所的人都知道的事,你就算利用這件事來黑我,我也有的是人證物證?!?/p>
“你好歹也是一名律師,獨立辦了不少案子,就算不是大案要案,這些事應該是很明白的,你想被封殺嗎?”
最后一句話,沈南意壓低了聲音,是單獨說給她一個人聽的。
事實上,仔細想一想,跟她作對的人,最后的下場的確是被封殺。
小姑娘臉上一下就白了,慌張開口:“我、我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之前做的事太不對了,想要盡可能彌補一下,我也不是說這件事錯在你,我只是……對不起?!?/p>
又是潸然淚下。
沈南意耐心耗盡,起身:“暫且就這樣吧。還有,我從來都不是打破牙和血吞的類型,所以今天發(fā)生的事,我一定會告訴事務(wù)所,你好自為之。”
臨走前,沈南意看到了她慘白慘白的小臉,但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
該!
沈南意臨走前說的那些話,既不是玩笑也不是威脅,她回到事務(wù)所之后就直接把這些事全部告訴了司徒秉。
司徒秉臉色沉了沉,吐出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解決的?!?/p>
沈南意點頭:“麻煩老板了?!?/p>
司徒秉動作微頓,眸子半垂,在沈南意轉(zhuǎn)身時突然叫住她:“感覺你最近對我好像越來越疏離了,是我的錯覺嗎?”
沈南意回頭,笑容依舊:“那恐怕真的是老板你的錯覺了,我無緣無故疏遠你干什么?我還要多謝老板對我的提拔呢?!?/p>
司徒秉笑了一下,擺擺手讓她出去,但是在那扇門關(guān)上之后,他唇角拉平,眸色深深,抬手揉了揉眉頭。
第二天,沈南意身邊的工位已經(jīng)空了,司徒秉還特地在早會上,說明為什么要將那個小姑娘開除的原因,同時也警告大家不要跟那個小姑娘學。
這件事解決后,那場酒會也如約而至。
圈子不一樣,顧清越不會參加,只是在聽說了楚家之后,讓沈南意稍微注意一下。
沈南意有點意外:“怎么了嗎,難道是他們家族有什么不太好的黑歷史?”
“也不能算是有不太好的黑歷史吧,包括我們家在內(nèi),好像都沒有人跟他們家打過交道,詳細情況也不太清楚,只是我聽說他們家族的情況有點復雜,參與進去并不是一件好事?!?/p>
沈南意一張小臉皺起來:“不會吧,我本來還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上升機會呢。”
話雖如此,但她也是從這些家族出來的,多多少少能窺探到一些這些家族內(nèi)部的復雜,忍不住給自己腦門來了一下。
她真是離開這個環(huán)境太久,差點忘了這些名門貴族都是個什么樣了。
“算了,那今天晚上我就當去湊個熱鬧吧,還好跟你說了一聲讓你提醒我了,不然今天晚上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沈南意一陣后怕。
顧清越拍了拍她的肩膀,過了一會兒后說:“其實楚家的人你不一定會找上你,他們應該會去找那些更加有經(jīng)驗的前輩,你就算再厲害,經(jīng)驗也只能被時間填補。”
沈南意瞪著死魚眼:“你能好好說話嗎?”
她又不是不知道各種緣由,他們一個個有必要都來破壞她的信心嗎?
她就不能有個美好的愿望了?
氣死了。
沈南意氣哼哼轉(zhuǎn)身,薅走了顧清越一件高定禮服,這才勉強消了氣。
當天晚上,沈南意和那位大小姐一起到達現(xiàn)場,但很快也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