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都是徒然,齊大人根本就沒有把云磊的話聽進耳朵中,直接就給云磊上了大刑。
云磊性格耿直,這個齊大人曾經(jīng)給云磊送禮求升官,卻被云磊拒絕,所以他懷恨在心,現(xiàn)在云磊好不容易落到了自己的手中,還能不把他好好的折磨一番嗎。
云磊被困大牢,而云澈也是不好過,白傾傾知道云澈有難,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偷偷從自己修煉的狐貍洞府跑出來,想要幫助云澈解困。
白傾傾化身為從天而降的仙女,直接落在了皇宮大殿之上,當著所有大臣與皇上的面,面露嚴肅的把云澈說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囑咐皇上千萬要好好照顧,萬萬不可怠慢。
天上仙子下凡,早已經(jīng)讓昏庸的老皇帝傻了眼,哪里還有時間去分辨真假,老皇帝急急忙忙的帶著眾位大臣向著在心底偷笑的白傾傾連連磕頭。
白傾傾順便也是去了云府一趟,她本是想要等云澈長大以后自己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可是沒有想到他才出生沒有幾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自己怎么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凡間呢。
老皇帝下令,趕緊把云氏族人都放出來,云磊官復原職。
等到宦官把圣旨帶到大牢的時候,云磊早已經(jīng)被那個所謂的齊大人大刑伺候了一番,云磊也是火爆脾氣,趁著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自己一頭撞死在了柱子上。
本來以為云家再無出頭之日了,沒想到圣旨這么快就下來了,眾人只好設(shè)計假證說云磊在牢中病逝了。
沒想到這個消息讓一貫信佛信因果報應(yīng)的老皇上氣的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病倒了。
死者已矣,老皇帝下令,讓云澈在宮中陪讀,十二歲的時候繼承宰相之職,輔佐皇上。
老皇帝郁郁寡歡,每天都是一臉愁容,病情不僅沒有見好,反而日益加重,臨死前,無奈的瞪直了眼睛說了一句,“報應(yīng)啊?!?/p>
新皇軒轅夢秋登基,云澈為相。
就在云澈上朝的第一天,在云家大門剛剛打開,就看到了在大門前躺著的一個小乞丐,渾身臟兮兮的趴在云澈的面前。
管家本來是想要把她趕走的,可是卻被云澈攔了下來,看著乞丐也是可憐,就命人拿點吃食過來。
等叫醒了小乞丐,云澈才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一個精靈可愛的小丫頭,不過臉上一道一道的,又像是只小花貓,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仿佛能夠人魂魄一般。
得知乞丐無父無母無家可歸,云澈也是心生憐憫之心,云母看著小乞丐和云澈歲數(shù)差不多,也是有些心疼,便直接做主收下了她,當做義女一般收到了自己的房中。
而這個小丫頭,正是在云府暗中一直保護她的白傾傾,眼看云澈也長大了,白傾傾也是不甘心再在暗中,所以便化身為乞丐出現(xiàn)在了云府的大門前。
新皇登基,軒轅夢秋也是想要看看這個自己掌管的天下到底是怎么樣的,在云澈十六歲的那一年,下定決心要微服私訪民間。
那時的云澈和白傾傾的關(guān)系非常的好,甚至已經(jīng)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但是兩個人在外人的眼中,只是兄妹關(guān)系而已,誰也沒有多想什么。
云澈也沒有想到,當初倒在自己家的小乞丐居然出落成了一個大美人,每次與她一起出去的時候,總是會引來周圍人的注視。
這次皇上出游,是一定會帶上云澈的,當然了白傾傾也是一定要跟在云澈身邊的。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所以軒轅夢秋選擇便衣出巡,一是不想官員因此虛張聲勢的大肆鋪張浪費,二也是不愿驚擾百姓,自己想要看一看最真實的百姓生活。
一行人,在云澈,白傾傾還有幾名侍衛(wèi)隨從的陪伴下啟程了。
上午時分,馬車的隊伍來到了青州縣中,一番熙熙攘攘的熱鬧場面讓軒轅夢秋看著十分高興,便提出要下了馬車,直接在集市上巡視一番。
集市上,人群都在往前方涌動,卻沒有心思去看向兩旁的攤販,軒轅夢秋心中生疑,看了一眼云澈“人們都是去干什么了?”
云澈伸手拉住一位正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的中年人問道“哎?大家都是去干什么了?”
中年人急匆匆的說道“你是外地人吧,青州縣今天選花魁呢,都是大美女,我們都趕著去看熱鬧呢。”
軒轅夢秋一聽來了興致,笑著說到“正好,我們也去看看吧。”
一行人跟隨人群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廣場,人們早已經(jīng)圍的水泄不通,云澈挑選了一個地勢相對比較高的位置,讓給軒轅夢秋,幾人站在那里看著廣場上的動靜。
偌大的廣場上,站著幾十個年紀相仿的妙齡少女,羞羞答答的站在廣場中央,眼神有一絲畏懼。
一名身穿衙差服飾的人,一手拿著一張紙卷,一邊仔細的瞧著排成一排的女子。
紙卷上寫著女子的出身,姓名,年齡還畫著女子的畫像,衙差正是拿著紙卷與女子容貌一一比對,看是否有假。
一邊比對,一邊把相貌較差的女子指出來,相貌嬌美的變留在了廣場上。
白傾傾心中生疑,看似無意的說道“這不是選花魁嗎,還至于這般小心謹慎的比對嗎?難道還會有人假冒不成?!?/p>
云澈也是微微皺起眉頭,即使競選花魁,怎么廣場上的女子有些竟然面上極不情愿呢。
就在此時,廣場上的衙役也比對完了,抬手一揮,“走,都上車。”
隨即,在廣場的另一側(cè)出現(xiàn)了幾輛相同的馬車,女子們一一上車,轎簾一落,馬車就緩緩的往外走去。
“這是要去哪里呢?”不知道為什么,云澈看著這個競選花魁大賽怎么這么怪異呢,且不說要展示才藝,就這樣看著,真是感覺像是衙役在挑選貨物一般。
軒轅夢秋的眉頭緊皺起來,自己也看出了這個花魁競選十分的怪異,與云澈相視一眼,點點頭。
云澈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轉(zhuǎn)身走了,白傾傾趕緊追了上去。
“你去哪里?”
“我去打聽打聽這個競選花魁大賽到底是怎么回事?!痹瞥旱哪_步?jīng)]停,直接就找上了一位須發(fā)全白的老人家。
簡單詢問之下,云澈和白傾傾就回來復命。
“據(jù)當?shù)厝思宜v,是說......”云澈停頓了一下,看了軒轅夢秋一眼,接著講了下去。
“是說,我朝新皇登基,后宮空虛,現(xiàn)才民間征尋美女,相貌俊美者,可以直接入宮為妃?!?/p>
偷偷掃視了軒轅夢秋一眼,此刻他的臉色早已經(jīng)鐵青。
狠狠的一拍桌子,“豈有此理,朕何時曾下過這樣的命令,一定是有人假傳圣旨!”
“要不要徹查一番?”云澈在一邊問道,心中卻早已經(jīng)有了主意,什么人這么大膽居然敢借著皇上的名義在此地胡作非為,此事不容小徐,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軒轅夢秋心想,自己即是新皇,還沒有做過什么實質(zhì)性的為百姓著想的事情,正好借著此事在百姓中立下一些威嚴也是不錯的。隨即下令,命令身旁的侍衛(wèi)去調(diào)查一下,那些馬車的去向。
雖然巡視的時間路途不變,但是軒轅夢秋已經(jīng)命人暗中觀察,一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立刻向自己報告。
晚上十分,在外調(diào)查的侍衛(wèi)回來后,直接向軒轅夢秋稟告,原來競選花魁的主意是請州縣的知縣下令頒布的,凡是年齡在十四至十八之間的女子無論是何出身,都要來參加,相貌中下等者直接略過,相貌姣好者直接送到青州縣府衙,供給知縣享用。
軒轅夢秋一聽,勃然大怒,這請州縣知縣借由自己的名頭在此地胡作非為,直接就是在給自己的臉上抹黑!那以后百姓還怎么相信自己,誰還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好皇上!
云澈卻在一旁說道“當今之計,我們還是要先趕緊把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的女子,或者已經(jīng)在路上的女子們都救出來,一入府衙,那不就是羊送虎口嗎?”
白傾傾點點頭,“皇上,云澈,這件事就交給我吧,畢竟我是一名女子,就算是碰到他們相比也不會把我怎么樣的?!?/p>
云澈不放心,擔心的看著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就這一眼,還不要把那知縣迷死了,見到她,那知縣怎么可能放過她呢,“你一個女孩子家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的去調(diào)查,太不安全了......”
可是話音還沒有落,軒轅夢秋卻打斷了他“恩恩,正好合適,你是女子這樣去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千萬要注意安全?!?/p>
沒有想到軒轅夢秋也贊同,云澈十分的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白傾傾一定要注意隱蔽自己,看著那張令人著迷的臉,云澈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帕,遞給了她。
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白傾傾疑惑的看著他。
“用這個,擋住...臉,還比較安全一點?!卑變A傾明白了云澈的意思,絕美的臉上綻放開一朵嬌艷的花朵,輕聲笑了起來,順手接過了那張潔白的手帕。
放在鼻尖一嗅,清清淡淡的微涼氣味直沖大腦,是他身上的味道,心中不免激動的有些慌亂,小心的放在貼身的位置上,白傾傾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處。
一出門便隱了身形,在半空中直接奔向了青州府衙。
走在半路上的時候,正在專注心神一路前行的白傾傾卻被一陣女聲打擾了,微垂眼目,看向了地面。
一名白衣女子,一邊奔跑,一邊驚恐的向后面張望,嘴上還不停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p>
身后是四五名壯漢,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明錚錚的大刀在后面追趕著。
眼看著女子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那幾名壯漢趁機圍了上去。
“哼,小丫頭你跑什么跑,知縣看上你是你的福分,還是乖乖的回去做縣令的第十七房小妾吧?!?/p>
白傾傾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估計這個女子是在被送進縣衙以后發(fā)現(xiàn)被騙偷跑出來的,自己不能見死不救。
隨即,便輕輕捏動手指,女子的身形便消失在地上,那幾名壯漢卻是滿臉霧水,心中納悶道,怎么一下子就不見了呢,莫不是遇到鬼了吧?
幾人相視一眼,大聲喊著“鬼啊...”扔下手中的火把和大刀,趕緊四散跑走了。
此時,地上的女子早已經(jīng)嚇昏了過去。
白傾傾現(xiàn)身在女子面前,蹲下身,輕輕把女子叫醒,“姑娘,姑娘,醒醒?!?/p>
女子搖晃一番后,睜開眼睛,入目便是那絕美的容顏,一時驚為天人,趕緊下跪磕頭“多謝神仙相救,多謝神仙相救......”
白傾傾莞爾一笑,自己可不是什么神仙,趕緊把女子扶起來“姑娘不必行次大禮,我也是偶然相遇而已,不知道姑娘姓甚名誰,怎么會大半夜的在路上暈倒了呢?”
女子想起剛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心中本就難過,一聽白傾傾問起,眼淚就簌簌的落了下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分外惹人心疼。
“小女子喚名婉兒,父母雙亡,家中伯伯貪圖家產(chǎn)竟然把我許配給村中的傻子,小女子心中不甘,便偷偷跑了出來,從此便開始了一路流浪,沒想到走到此地的時候,聽聞皇上選妃,小女子自覺還是有點容顏,便想著試一試,沒想到,沒想到居然被人騙到了縣衙中說要給縣令做妾,那縣令早已經(jīng)過了花甲之年,比小女子的父親歲數(shù)還要大,小女子怎么甘心,于是趁其不備逃了出來,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婉兒的一席話,真是讓白傾傾又是氣憤又是心疼,可憐這個女子身世這么可憐,“婉兒,你現(xiàn)在可是又去處?我送你回去?!?/p>
婉兒搖搖頭,眼淚便掉了下來“婉兒,婉兒早已經(jīng)沒有家了......”
白傾傾被婉兒的眼淚感動,既然是一個如此可憐的女子,白傾傾做了決定“婉兒,既然你已經(jīng)無家可歸,不如就和我們在一起吧?!”
婉兒一時愣在了那里,不明白白傾傾的意思。
“是這樣的,我本是京城人家女子,先下正逢春暖花開之際,與我的兩位本家表哥一起出來游玩,你若不嫌棄就隨我們一道上路怎么樣,路上也是好有一個照應(yīng)。”
白傾傾的話正好說到了婉兒的心中了,自己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囊中羞澀,正愁沒錢吃飯呢,底下頭,不好意思的說到“那,那婉兒就打擾了?!?/p>
白傾傾帶著婉兒也不方便再去府衙中,只好先把她送回到幾人臨時歇息的客棧之中。
此時夜色已晚,白傾傾讓婉兒先梳洗一下,等到明日再把她介紹給眾人,婉兒又是一陣感激不盡,白傾傾擺擺手,自己則不再打擾她休息。
今晚月色比較暗淡,但是白傾傾一刻也沒有耽誤,還是挑選了一處比較高的屋檐之上,抓緊修煉起來。
自己的功力正在慢慢的恢復,此刻更是耽誤不得,如果半途而廢,不僅之前修煉的功力會全部消失,自己還會受到反噬,身受重傷的。
不知不覺間,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白傾傾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睛睜開精光四射,嘴角一笑,自己的功力有有所恢復了,雖然與之前相比進度稍緩,但是也還是不錯的。
身形一隱,便出現(xiàn)在了屋檐下的一處房間中,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婉兒就在走廊中來回的轉(zhuǎn)悠,這里自己誰也不認識,也不知道去哪里,只是眼神迷茫的看著四周,也不知道昨晚帶自己來的那個女子再哪個房間之中,會不會已經(jīng)忘了自己離開了這里?
想到這里,婉兒的心中更是著急了,腳步不自覺的沉重了許多。
云澈睡覺本來就輕,聽著在自己的窗外來回不停走到的腳步聲,似乎還有一點著急,難道是找自己有事嗎?
實在也是躺不下去了,云澈起身打開了門。
一開門,卻正好與在門外焦急等待的婉兒打了一個照面。
抬頭一看,只是一眼,婉兒便愣在了那里,好俊朗的男子啊,頓時臉色羞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