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夫君,幫你滅了他?!壁れ`的聲音依舊懶懶的,但是語氣卻比之前急切了一分。
“姐姐做鬼都不會讓你占便宜的!”我嘴硬的大喝一聲,眼瞅著她的爪子就要碰到了我的腦袋,心中猛然一緊,爺爺教我了那么多術(shù)法,肯定有能用的,但是,哪個能用啊!
我心頭大急,那冰冷的鬼爪已經(jīng)貼上了我的臉。
“元天星,再不叫,你的命可就沒了!”冥靈沒了之前的慵懶,有了警告的意思。
但是我怎么可能叫,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已經(jīng)騙了我一滴心甘情愿的精血,只要我再心甘情愿的叫他一聲夫君,就算沒拜堂沒八字也得成為正式的夫妻,到時候就算爺爺來了,只怕也救不了我了。
媽的,橫豎是死,姐姐我也拼了!
我心里一陣焦躁,心頭一股血氣上涌,雙手本能的結(jié)印,一個個繁復(fù)的手訣飛速打出,配合著腕間琉璃鐺,陣陣金光蕩漾開去。
那挨著我的臉的鬼爪仿佛瞬間受到了絕大的威脅,下意識的一縮,我立刻反退為進,口訣在手,豁然閉上了天眼,睜開了雙眼。
“你,你是個什么東西!”江新雨看著我嘶聲尖叫,早就糊做一團的嘴一張一合。
我只當(dāng)她被我的金芒擊的神志不清,卻不知道,我此刻漆黑的眼瞳中,隱約間竟然透漏著一圈淺淡的金光,周身配合著琉璃鐺和印訣彌散出陣陣金芒。
一直盯著我的冥靈,瞳孔猛縮,繼而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別東西東西的,姐姐我是人!”我大喝一聲,腳下禹步踏下,手中普賢三昧耶印砰然擊出。
巨大的金色臨字配合我眼中的金色星芒,威力似乎陡然提升了一倍,一下子擊在了江新雨的身上。
江新雨的鬼形一下子變得透明起來,整個鬼魂縮做一團,眼瞅著就是魂體即將消散。我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
我本來只是想將她困住,因為我本來是真的不會殺鬼的。不知道為啥,這一個基礎(chǔ)的印訣怎么一下子就把江新雨拍的快掛了?
我心頭正在詫異,冷不防肩上一沉,冥靈的腦袋毫不客氣的擱在了我的肩膀上,手自然而然的攬住了我的腰,冷颼颼的氣息貼著我的耳朵:“想不到我夫人還是有兩下子的?!?/p>
“我呸,誰是你夫人!”我冷哼了一聲,眼見江新雨身形漸漸消弭,連忙去看周金忠。
周金忠此刻大喘氣的看著走近的我,灰敗的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喜悅:“元姑娘,厲害?!?/p>
“一般一般?!蔽也缓靡馑嫉膿狭藫项^將他扶起。
“你們以為這就贏了嗎?”江新雨即將消散的鬼影陰測測的盯著我們。
“不然呢?”我隨口應(yīng)著,卻換來她一陣尖利的鬼笑。
“它會替我報仇的,你們都會死的,別以為可以逃掉,你們都會死的,哈哈哈……”她大叫著。
我一愣,看著即將魂飛魄散的她,猛然一個閃身沖到了她身前:“崔曉潔呢,崔曉潔是不是被你殺了?”
江新雨緩慢消亡的身形一頓,忽然她脫框的眼珠子,布滿了殷紅的血管,死死的瞪著我:“我才不會告訴你呢,哈哈,它來了,它就要來了,你們等著死吧!”最后一個惡毒的尖叫冒出,江新雨消散的手死死的在我左手心一劃,整個身形徹底潰散成為一團空氣。
我皺眉低頭就見一道陰冷的藍色光芒在左手心一閃而逝,心中一道陰冷的感覺好像被什么東西盯上了一般。
“怎么了?”冥靈的腦袋又?jǐn)R在了我的肩頭。
“沒什么,快起來?!蔽疫B忙推開他起身,卻見漆黑的窗外,一道灰色的光影猝然閃過,我心中一緊,連忙沖向窗戶邊。
“看到什么了?”冥靈跟著走了過來。
“一道灰影?!蔽野櫭伎聪蜈れ`:“江新雨口中的它是什么?”
“誰知道呢?”冥靈無所謂的聳肩,忽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想知道嗎,叫聲夫君,為夫就幫你查?!?/p>
“叫你妹!”我嘴里罵著,抬腳就踹,冥靈一個側(cè)身閃開。
“元姑娘,你……你在跟誰說話?”周金忠靠在門上,眼中七上八下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