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威脅,兩人臉色一白,丟的東西本就不是她們的,查不出來鬧夫人那,對她們不利,退一萬步說,就算真在馮慕凝身上被查出來了,外一被白衣公子眼尖認出來了上頭的云海紅珠,那又該如何是好?
綠荷是個沒主心骨的,偷偷用眼神打量春柳,春柳想了想,她不能輕易放過馮慕凝,本來她把馮慕凝召回府,打得就是個栽贓嫁禍的主意,摸了摸袖子里頭的簪子,她應(yīng)下了,“好,我答應(yīng)你!”
不想她們竟然答應(yīng)的這么快,馮慕凝身上根本沒有她們丟的東西,真要是鬧到夫人那,她們倆個又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膽子,唯一的可能是她們要做手腳。
眼睛盯著春柳,見她跟綠荷使眼色,這個可能性馮慕凝又確定了不少。
兩人一步一步走來,一前一后兩個人把她圍中間,后頭的綠荷甚至遮住了白衣男子看來的視線,前頭的綠柳右手下綠色光影一閃,一截類似于玉簪的東西就要掏出來了,她狠毒的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紅艷艷的唇瓣似乎隨時都要張開。
馮慕凝怎能讓她們陷害成功,手下幾個彈指,“蹭蹭蹭”送出三枚石子,打到春柳的膝蓋小腹手肘上,春柳“??!”的怪叫一聲,摔在了地上,袖子里的簪子也掉了出來,來不及呼痛,她趕緊爬過去收起了簪子,隨后狠狠責(zé)罵馮慕凝,“你……你出手傷人!”
馮慕凝一臉無辜,“姐姐你自己摔倒了又來怪責(zé)與我,我手無縛雞之力,又怎能傷你,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傷了你,你有什么證據(jù)么,總不見得你摔一跤胡亂說是我干的,別人就得信,我要是身上真有什么東西,也可以胡亂說是你栽贓的,別人也得信不成?”
春柳一張臉青白交加,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白衣男子站在一邊看熱鬧,一雙桃花眼盯著馮慕凝打量著看,右手卻在撫摸袖中之物————一個只剩九顆云海紅珠的珠花。
他在思索究竟要不要把這個東西交出去,不知為何他很想看到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子吃癟的樣子,不過比起吃癟,他更欣賞馮慕凝扮豬吃老虎的模樣。
貌似他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東西啊。
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好了好了,搜也搜了,既然查不出什么,都散了回去睡了吧?!鄙硖幵谕猓幌虢o自己惹麻煩,有時候僅僅只做個看客也不錯,看著春柳暗地里的栽贓,甚至是看著馮慕凝的出手而不揭穿,都很有趣啊。
春柳綠荷不敢多留,綠荷拉著春柳的衣袖就要走,離開前春柳還是怕事情會捅到程夫人面前,擺脫綠荷的鉗制,走到馮慕凝面前,假心假意的擠出一個笑,“好妹妹,你知道的就算東西真是你偷得只要交出來,姐姐們肯定會原諒你的,但是一旦鬧到了夫人面前,那么你的罪可就大了?!边@是商量,更是威脅,很可能到了那個時候,春柳會把所有的責(zé)任推到她的身上,再加上春柳的干媽,石媽媽的存在,馮慕凝能不能見到夫人還另說呢。
馮慕凝抬頭看了看白衣男子,小小的手拽上他的衣角,用蓄滿淚的眼可憐巴巴的盯著他看,“公子,要是這件事不查清楚,姐姐們定是很難容我,顧府里我人微言輕,還請公子替我主持公道?!?/p>
像這樣衣冠楚楚的公子哥,都有憐香惜玉的心思,馮慕凝自認自己長得也不難看。
白衣男子掃了她一眼,看來今天他還是被她賴上了,可他也不是個能任人利用的主。
忽而馮慕凝手心一僵,原來是他抓住了自己的手,掙了掙還掙不脫,只見男子笑得風(fēng)流,水色薄唇吐出兩個字,“穆瑟?!?/p>
話音剛落,一個大胡子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單膝著地,跪拜,“公子有什么吩咐?”
白衣男子把馮慕凝丟了出去,語音冷冽,“你去告訴程大公子,有人打擾了我賞月的雅興,對了,記得把那邊兩個也捎上?!?/p>
大晚上不睡覺就為了出來看月亮,他有病啊。馮慕凝揉了揉被掐痛的手腕剛想站起來,受傷的那只手又被穆瑟囚禁住了,身材粗壯的男子狠狠瞪了春柳綠荷一眼,是說了三個字,“跟我走?!蹦莾扇司拖裰四б话悴桓曳纯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