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塊錢,在九十年代初,可是一筆不菲的錢財。
許墨悠很難想象,一個女人有錢不給自己治病,卻把數(shù)額不少的五萬塊錢給了女兒,能是一個壞女人?
可是她憑著記憶思索,發(fā)現(xiàn)蔣麗平時對原主并不是很好,所以造就了原主許墨悠懦弱膽小的性格。
但是真對女兒不好,又何必把救命錢都給了女兒,自己選擇疼死?
臨死前還費盡心思,不擇手段的將女兒送回許家,讓許家不得不撫養(yǎng)她。
她神色復雜,原主的媽媽,可能沒那么簡單。
但,現(xiàn)在她關注的點是穆家。
蔣麗如今消失無蹤,等出現(xiàn)的時候,再想她的事情吧。
許墨悠將五萬元的存單小心翼翼的藏好之后,開始計劃趁著八月來臨之前,出門去湘萊小鎮(zhèn)一趟。
不過,她得怎么和許家人開口,才不會引起懷疑呢?
許墨悠撐著小腦袋坐在書桌前,陷入沉思。
由于在客廳鬧的不愉快,晚飯是傭人送到房間給許墨悠吃的,不過平常她也很少能去餐桌和全家人吃飯,除非過節(jié)許老爺子高興,偶爾會給她特例。
許墨悠覺得這樣也挺好,接觸的越少,就越難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飯桌上。
許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飯。
趙雅慧想到傍晚的事情,猶豫再三,還是看向正在吃飯的許老爺子開了口。
“爸,墨悠畢竟是許家的血脈,她來了這半年多一直很乖巧聽話,不如從今以后就解了她的門禁,讓她能出房間活動,比如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飯?”
話音落下,對面的三個人目光炙熱的盯著趙雅慧,唯有許老爺子低著頭在喝湯,沒有反應。
許海帆倒是驚訝于今天大嫂的熱絡,心想平常也沒有這么愛多管閑事,難不成有什么陰謀論?
許墨柔則目光憤恨的盯著趙雅慧,氣的想罵人,竟然還想為許墨悠那個賤貨說情?
可轉(zhuǎn)念一想母親的叮囑,她硬生生忍住想罵人的沖動。
余子君不悅的蹙起眉頭,目光犀利的盯著趙雅慧:“大嫂,你可別忘記她是個什么身份,能登上咱們家的餐桌嗎?”
趙雅慧不以為然:“怎么不能?只是在家里一起同桌吃飯而已,又不是帶出去招搖過市,再說了,難道就這么窩藏著墨悠,一輩子不能見人嗎?”
“大嫂,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大哥給你弄個私生子回來你能和現(xiàn)在一樣這么坦然說話嗎?”
“你……”提起過世的丈夫,趙雅慧瞬間紅了眼睛,被話噎得不知如何反駁。
“哐當”一聲,許老爺子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犀利的掃過兩個兒媳婦:“吵夠了沒有?”
趙雅慧不說話,余子君氣的也緊閉著嘴巴。
許老爺子目光森嚴的環(huán)視了一圈餐桌上的人,緩緩起身,道:“雅慧說的對,墨悠是我們許家的血脈,日后總是要出去見人的,從今以后就試著讓她上桌一起吃飯,省的日后一身小家子氣,丟我們許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