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一世在她獄中時(shí)才得知的真相。
“花語?”秋挽禾重復(fù)著這個(gè)名字,“難怪!我們發(fā)現(xiàn)你的時(shí)候,花語便在你的不遠(yuǎn)處,滿臉的鮮血,當(dāng)時(shí),娘還以為她死了呢!”
說到這里,一絲怒意不由從秋挽禾臉上閃過,佩心、佩云護(hù)主不力,還竟敢撒下這等彌天大謊,這種人斷斷留不得!
“來人啊……”
“娘!”秋挽禾剛一張口,便被姜暖煙打斷道,“娘,將她們交給我處置吧!”若此時(shí)便打發(fā)了她們,豈不是便宜了她們?
看著秋挽禾有些擔(dān)憂的目光,姜暖煙搖了搖秋挽禾的手臂道,“娘!您放心,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娘,您知道嗎?在馬車翻到的那一刻,我竟然想到了娘說的話。百尺竿頭五兩斜,此生何處不為家;北拋衡岳南過雁,朝發(fā)襄陽暮看花。這天下,正是有了如爹爹一般辛苦的商賈,才有了如今的繁華。娘,以前都是煙兒不對!”
上一世的時(shí)候,姜暖煙一直自卑與自己商女的身份,雖然她的吃穿用度比旁人高出了很多,但是在那些名門小姐面前,在朝云姜家面前,她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這一世,絕對不會了!
“煙兒!”秋挽禾的聲音不禁有些哽咽,這些年,她無論如何開導(dǎo)姜暖煙,她總是耿耿于懷自己的出身,沒想到這次遇險(xiǎn),竟然能讓她想通,“你長大了!”
“娘!我餓了!”姜暖煙卻揉了揉肚子岔開了秋挽禾的注意。
“哎呀!娘都忘了,爐子上還給你煨著粥呢,彩云——”
如前世一般,三日之后,前往朝云的道路被疏通。
在第四日的清晨,姜家一行人開始準(zhǔn)備啟程。
“花語!你身上不是有傷嗎?來我的馬車坐!”姜暖煙伸手拉住正要往下人馬車去的花語。
“小姐!她只是個(gè)三等丫頭,沒資格上小姐的馬車!再說,我們?nèi)齻€(gè),若是再加上她,怕是就要擠到小姐了。大夫可是囑咐,讓小姐好好休息的!”佩云有些不滿道。
“是啊,小姐!您快上車吧,老爺?shù)鸟R車已經(jīng)走開了!”佩心也附和著。
“多謝小姐!奴婢坐后邊就行!”頭上還纏著紗布的花語掙脫姜暖煙的手向她福了一禮道。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若是四個(gè)人,這馬車就有些擠了!”看著兩人唇角露出的笑意,姜暖煙話鋒一轉(zhuǎn)道,“那如此,你們兩個(gè)去坐下人的馬車!”
說著,姜暖煙又看向花語道,“花語!上車!”
“這,”佩心和佩云臉色有些發(fā)苦,她們沒有想到,姜暖煙竟然會來這么一下,“那下人的馬車一輛上是坐的八個(gè)人,即使花語下來,也坐不下我們二人呀?”
姜暖煙卻不再理會二人,看花語上了馬車,便沖那趕車的婆子招了招手。
待婆子走近吩咐道,“她們兩人,一人坐車,一人跟著,做得好了,”姜暖煙從袖袋中摸出一塊碎銀拋給那婆子,“這就是你的,做的不好,我讓你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
“是!大小姐!您就放心吧!”那婆子掂著手中沉甸甸的碎銀,向姜暖煙拍著胸脯保證道。
“小姐!”
佩心看著揚(yáng)長而去的馬車,正準(zhǔn)備再求情,卻聽那婆子大著嗓門開口道,“你們誰坐車,誰跟車?要是拿不定主意,兩個(gè)都跟車好了,車廂也能寬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