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道冷冽、耀眼的匕光毫無征兆的綻放了,映入岳鶴山的眼中。
“不好!”
“嗤拉”
在岳鶴山意識到什么時,一道冰冷之感已是降臨在了他的脖頸處,一道殷紅血線緩緩浮現(xiàn),溫?zé)岬难洪_始滲出。
他的軀體,凝滯了。
“你~”
“我要殺了……?!?/p>
“嗤~轟”
被割喉之后的岳鶴山下意識的要發(fā)動武技斬殺吳良,只是這一舉動直接送他上路了,爆涌的氣血沒能化為武技,而是推動全身血液從脖頸處噴涌而出。
剎那之間,血如泉涌。
“嘭!”
岳鶴山的軀體倒下了,連遺言都沒來得及交代。他那充斥不甘、懊悔的眼中映照出的最后一幕景象,是吳良如同一只冷酷靈貓般掠向那一群小嘍啰,他的手中,那一柄取了他性命的匕首正閃爍著駭人的血光。
緊接著,吳良腦海開始被轟炸。
“叮,宿主發(fā)動技【割喉術(shù)】,成功擊中目標(biāo),造成【流血】效果?!?/p>
“必殺一擊!宿主死亡!”
“宿主獲得經(jīng)驗100點!”
“宿主使用【割喉術(shù)】連續(xù)越級擊殺兩人,獎勵專屬技能進(jìn)化點+1,【割喉術(shù)】自動進(jìn)階黃階二品,攻擊+10,破防+10,增加【撕裂】效果?!?/p>
“叮,宿主發(fā)動黃階二品技能【割喉術(shù)】,目標(biāo)死亡?!?/p>
“叮,宿主擊殺大荒宗小嘍啰一名,獲得經(jīng)驗20點。”
“擊殺+2,經(jīng)驗+20?!?/p>
“擊殺+3”
……
場邊,三女愣住了,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正在發(fā)生的景象。
數(shù)日之前還是“弱雞廢物”的少宗主,此刻卻如同兇獸一般,竄入大荒宗一行人中,大開殺戒。不管是一開始的岳鶴山,還是后面的十幾個小嘍啰,俱都不是吳良的一合之?dāng)场?/p>
“嗡~嗤”
當(dāng)最后一個大荒宗的小嘍啰弟子感受到驟然停在自己脖頸處的冰涼之后,終于崩潰了。
“嘭”
這弟子猛地跪下,頭如搗蒜,毫無節(jié)氣的開始求饒。不過也不能怪他,任是誰在十?dāng)?shù)息內(nèi)見到自己頭頂?shù)膱?zhí)事還有一群同門被人輕易的虐殺之后,他自己也被尸體鮮血環(huán)繞之后也會崩潰的。
“啪”
不等這弟子多磕幾下,一樣物事被不耐的吳良踢到了他的面前。
通體殷紅的鐵塊,是那宗門血契。
一道冰冷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殺意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將血契帶回去,告訴大荒宗主,十日之后,本宗主在九鼎宗等著,不死不休。”
“是,是是?!?/p>
似是知道自己不用死了,這弟子一臉喜悅的答應(yīng)著,撿起血契爬起來就要奔走。
不過吳良一句“慢著”又馬上讓他停住,就在他心臟猛跳以為在劫難逃時,吳良的聲音才再度傳來。
“順便再告訴大荒宗主,他若是想完好無損的得到東西的話,這十日內(nèi)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本宗主便讓他雞飛蛋打,什么也得不到,記住了么?”
“現(xiàn)在~滾吧!”
最后兩個字對于這弟子來說簡直和仙音沒什么區(qū)別,按耐不住眼中的狂喜和恐懼,整個人快速的往山下躥去,好像身后有什么無比可怕的兇獸,生怕慢了一步就會丟了性命一般。
那弟子一走,場中立時安靜了下來,除了三道透著驚訝和不可思議的氣息。
九鼎宗僅剩的這三位此刻看著吳良的目光如同看著一個怪物,事實也的確如此,在幾日之前,她們無比確定自家宗主就是一個廢人,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絕世猛人。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她們?nèi)滩蛔◇@訝要發(fā)問時,忽然就看見她們的“宗主大人”身形猛地一個踉蹌似要摔倒,齊齊發(fā)出驚呼上前去接。
“呼~”
“少宗主!”
“師兄!”
下一刻,吳良只覺自己的軀體陷入了一片柔軟之中,三具香氣不一的軀體將他抱住了,感受到背后傳來的奇異觸感,吳良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陶醉之色。不過馬上,吳良臉色就黑了下來。
“叮,九鼎訣大周天搬運完成,宿主靈力已補滿?!?/p>
“哼!”
盡管被系統(tǒng)“打臉”,不過吳良還是很不要臉的在三個美人的懷里又賴了一會。
直到血腥氣味愈加濃郁讓三女都受不了之后,四人才一起回了宗內(nèi)。
不用說,三女一看到大殿外吳良還沒來得及處理干凈的血腥戰(zhàn)場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陣驚訝,尤其其中的獨眼龍,相比那老邁的岳鶴山,兇煞的獨眼大漢顯然更有威懾力。這也讓接連斬殺二人的吳良顯得愈加神秘和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軀體還是那一具軀體,三女幾乎都要懷疑自家少宗主是不是被人假冒了。
吳良自然是看到了三女眼中的驚疑,好在他早已準(zhǔn)備好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