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柳靈兒和柳母那般磨磨蹭蹭,他吃東西必定是要吃的爽快,不然也不會自己偷偷跑下山來找些美味的吃食。
打開蓋子先聞了聞味道,接著就直接一大口吞入口中。
吃的時候還不曉得從哪里掏出一瓶荔枝酒,
倒了些一起送入了口中。
一旁看著的云瑯聞到這個酒香,立馬眼前一亮。
東坡肉配荔枝酒,
這老頭,似乎是個行家啊,而且看柳母對他也畢恭畢敬的。
胳膊抵了抵一旁看著的小丫鬟,悄聲道:
“這老先生什么來路??!”
話剛出口,云瑯就發(fā)現(xiàn)身旁的宋纖眼睛都瞪圓了
“你不知道?”
“前天你還抱著人家大腿要認(rèn)干爺爺呢!”
“嗯?”似乎聽到什么了不得詞匯的云瑯梗著脖子又跟宋纖確認(rèn)了一遍:
“我?干爺爺?”
我哪來的干爺爺啊,我不是昨天晚上才穿越的嗎,難道我還失憶了?
還有自己對身邊這個小丫鬟這莫名的熟悉感。
頓時頭皮有點發(fā)麻。
忍不住心底問了下系統(tǒng):
“我這是失憶了嗎?”
【叮,沒有哦!】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系統(tǒng)的語氣里,
好像有那么一絲尷尬。
【宿主意識過于模糊...系統(tǒng)代認(rèn)干爺爺哦!】
頂著雙馬尾的小丫鬟也及時補(bǔ)刀:
“對啊,昨天剛認(rèn)的啊你忘了?當(dāng)時你哭的老慘了呢!”
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社死好幾遍的云瑯忍著滿臉的黑線,心里抱著一絲期待的又問起柳云:
“那他沒答應(yīng)我吧!”
“誒,這個還真不清楚,沒答應(yīng)你嗎!”
看著這丫頭有些呆萌的眼神,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云清融已經(jīng)很久沒吃到能讓他如此有食欲的東西了。
這肉塊本身有著的鮮甜口味配著被他一起送入口中的荔枝酒。
給他的感覺就一個字。
“爽!”
臉上因為酒意也出現(xiàn)一抹駝紅。
只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滿意的神色。
“今天這菜是誰做的!怎么如此,如此小氣!”
似乎是酒量有些不好,此時這老者說話都有些磕巴起來。
正當(dāng)云瑯心猛地一跳,以為真的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的時候,
“這一次只給一塊,夠誰吃的!”
但是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沒有找他這個廚子,
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侯管事身前那份沒動過的小盅子。
自己雖說是下人不能上桌,
但是府中也都知道會給他留一份主菜,
也是這次的送菜小廝分了四個小盅的原因,
但此時侯管事看著身前的這個小盅頓時站著的腳都有些酸麻起來,
臉上急忙賠著些笑。
“今天突然有些不太餓!”
起來把身前還沒動過的這份肉給端到了這玄劍宗長老手中。
“你說不餓的哈,我可沒逼你!”
喝的有些醉的云清融好像還挺有原則,非要侯管事說是自己不吃,才又下筷子美美吃了起來。
三兩下吃完,直接用手抹了抹自己油汪汪的嘴巴,
打了個不知是飽嗝還是酒嗝!
對著柳母臉上也露出了些疑惑的表情,“最近府內(nèi)是有些拮據(jù)嘛?”
“并沒有?。 绷缚粗@云長老突然這般發(fā)問,頓時心下也奇怪起來?!伴L老這么突然這樣說!”
“沒有嘛?”云清融臉上的酒意還是沒有落下去,似乎有些暈乎乎的。
“可是這次的豬肉,都沒有入品?。 ?/p>
“今日的做法雖然好吃,但是這食材確實不入流!”
說著就搖了搖頭。
喝醉了的云清融似乎說話百無禁忌的,也不顧柳母已經(jīng)有些發(fā)寒的臉色。
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就算這云長老心胸寬廣不計較這些,
但是拿些不入品的食材濫竽充數(shù),終究算是把她柳家的面子都丟光了。
“侯老!我記著府內(nèi)的采購事宜都是你來負(fù)責(zé)的!”
侯管事此時的臉色也黑的如同能滴水一般,
他平時對自己手底下這些人也不怎么管,本就是隨著他們撈油水,反正自己總有一份大頭。
但是這動土動到太歲頭上了啊,被這自己都惹不起的玄劍宗客卿給逮了個正著。
急忙沖著柳母解釋起來:
“可能是最近肉價貴了些,上次聽幾家農(nóng)戶說今年的收成不太好,連平時的米面都漲價漲了兩三成!
云瑯聽著這侯老頭滿嘴的胡扯,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午飯前送菜過來的時候,路上就碰到柳花,還被他塞了一個紙條。
是他早上趕忙跑出去查到的柳府這幾日的采購信息。
說是信息,其實就是指證侯管事手下這些人撈油水的證據(jù)。
柳花當(dāng)時哪知道云瑯有這般的廚藝,就只能想著讓他從別的地方看能不能翻身。
比如說侯管事手下這群家丁一直貪墨錢財?shù)氖虑椤?/p>
云瑯當(dāng)時想明白時候還真是有些感慨,這柳花人確實不錯。
不過他當(dāng)時心里想著其實還是不需要這個東西的。
但是好巧不巧,你這破事被他干爺爺...不對,被這個老頭喝醉酒給直接翻出來了。
那他現(xiàn)在不落個井下個石,都對不起他有仇就報的性格。
“咳咳!”
看著這云瑯又笑又咳的!
柳母也知道他有話要說,“云瑯你有什么想說的直接說!”臉上寒霜密布,和云瑯說的話也冰冷無比。
如果是平時自己查到這件事,她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畢竟再怎么說也都是家事,家丑不可外揚(yáng)是不是,
但是這是被外人,還是自家女兒要去的一個大宗派的長老給翻了出來,
她的面子已經(jīng)算是被丟到地上了,現(xiàn)在就看自己還能不能把這面子從地上撿起來,洗洗干凈再貼到自己臉上去。
“我早上無意中撿到一紙條,上面似乎標(biāo)注了近些天的府內(nèi)采購消息!”云瑯說著就往前遞上了一張紙條。
云瑯沒說是柳花為了投靠自己搏一個前程而主動給他的,既然這小子愿意押寶在自己身上,那他也不能寒了人家心。
自己只需要說是撿到的,讓他們?nèi)ゲ樽C就好了,他也相信柳花當(dāng)時汗流浹背給自己的東西不會是什么虛假的證據(jù)。
柳母眉頭微微瞇起,讓身旁的侍女把云瑯身上紙條拿過來看了一眼,又吩咐下面去一一查證,
沒多久,侍女就回來在柳母身邊耳語了幾句,她的臉色也立馬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