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莫盈二話不說,爬到窗欞上去,紅杏時間跟青梅說明,先在下面用力地把虞莫盈的腳踝往上抬。
確認(rèn)里面的迎春已經(jīng)不省人事后,虞莫盈才把硫磺全都打開撒到屋子里面去。迎春身上分布著密密麻麻地黑蜘蛛,地上也還有一些,這場景看得虞莫盈倒吸了一口氣。她把硫磺撒完后,又下來將窗戶緊閉。
黑蜘蛛爬動的聲音在慢慢散去,看樣子大概都被毒死了。
虞莫盈咬一咬牙,撿起迎春掉在地上的布袋,親自去拿了把院子里的笤帚來,推門就想把這些蜘蛛全都收回去。
迎春的死狀實在是太慘不忍睹,青梅看著就感覺身上的皮膚在發(fā)麻,有千萬只黑蜘蛛在撓一樣。
而虞莫盈則先用一塊布隔著,拎起一只黑蜘蛛來細(xì)瞧。這些黑蜘蛛都有同一個特征——腹部都有沙漏狀圖案。
傳說中致命的黑寡婦?大夫人是從璃妃那里得來的吧,這璃妃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偏愛蜘蛛!
當(dāng)時蜘蛛吃到嘴里的滋味,讓虞莫盈現(xiàn)在吃飯的時候都想發(fā)嘔。
“小姐,我來吧?!?/p>
在虞莫盈想把黑蜘蛛都掃到布袋子里時,紅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笤帚,替她干了起來。
青梅膽怯地湊過去問虞莫盈,“小姐,迎春的尸首該怎么辦?”
“虞府這么大,總不會連口枯井或者埋人的地方都沒有吧?你跟紅杏一起去,速度點!”
青梅直覺得冷氣嗖嗖,和紅杏把迎春的尸首扛起時,又忍不住問了句:“那這些死蜘蛛?”
“當(dāng)然是要加倍還給它們的主人咯!”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在佛堂頌完經(jīng)之后,在溶玉閣約府中的各位夫人及小姐閑談。這都成了她的習(xí)慣,隔個幾天就會約一次。因此,各位小姐想表現(xiàn)一下,在府里爭寵的,也會在那個時候展示自己的才藝。
青梅一直在催著虞莫盈過去,可虞莫盈卻并不著急,悉心打扮了一番后,還先避開大夫,去府里的后花園溜達(dá)了一圈。遇到正在玩雪的虞安,還調(diào)侃了他幾句。
“虞安,三小姐今天做了杏仁佛手哦。你想吃的話,去溶玉閣拿幾塊吧,老夫人最疼你了,不會怪你的。”
一聽到杏仁佛手,虞安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活,嘴角的口水流了下來。
虞莫盈暗笑道,什么事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溶玉閣里,帷幔隨風(fēng)拂動,在場的除了老夫人,大夫人和二房的二夫人外,還有二小姐虞莫妍,三小姐虞莫瑤和六小姐虞莫愁。老夫人在主位坐好后,其它夫人小姐按品階在兩側(cè)坐開。
“五丫頭是還沒來嗎?”
老夫人看虞莫盈沒到,還是納悶了下。
“阿盈可能是不想來吧,她在各個方面都不如阿妍、阿瑤她們,來了也只能是丟人。聽說阿妍的琴藝又更上了一層樓,不妨讓她先為我們演奏一曲聽聽?!?/p>
大夫人和藹地對二小姐虞莫妍說道。三日不見,她可要看看別人的才藝跟自己的女兒相比有沒有進(jìn)步。至于虞莫盈么,呵呵,就等著有人去為她收尸吧。
“大嬸都這么說了,那我只好獻(xiàn)丑吧?!?/p>
虞莫妍柔柔地回道。她是二房嫡出的女兒,年芳十五,出落得楚楚動人,一雙丹鳳眼中暗藏秋波。一襲百褶如意月裙隨著她的走動,輕輕地擺動著,更顯出了她的曼妙身姿。
閣中的香氣清冽迷人,虞莫妍優(yōu)雅地在中央的案幾前坐下,她讓婢女們在案幾上擺放好古箏,就開始撥動琴弦。
“二丫頭近來又進(jìn)步了不少啊?!?/p>
老夫人滿意地夸了句。只是寥寥數(shù)個前音,就能讓感受到了彈奏者精湛的技藝。
“是啊是啊,二姐彈地真是越來越好了呢?!?/p>
虞莫瑤也奉承地說道,心里卻在嗤笑道,彈彈古箏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她做的杏仁佛手一出,老夫人還不都夸她。
虞莫妍低頭繼續(xù)撥弄著,越往深處彈奏,越是漸入佳境,有如天籟之音。一時間,閣里香氣裊裊,琴音不絕,讓人感覺在夢境一般。
老夫人當(dāng)然見不得風(fēng)頭全被別人家占去,忙向虞莫瑤使眼色道:“阿瑤,你看阿妍這么出色,那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p>
虞莫瑤會意,配合地說道:“哦,我啊,自然是比不上二姐了,還是不露丑了。那個廚藝倒是我的長項,今天就做了杏仁佛手給老夫人和二嬸嘗嘗。雙喜,把杏仁佛手拿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