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瞬間有被這做作的聲音惡心到,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靳北?!?/p>
岑菀提著裙邊小跑過來,攔住了陸靳北的去路,她咬著紅唇一副愧疚姿態(tài)。
“都是我的錯,掃了大家的興致。我就是怕妹妹平時粗心大意的,在家連傭人都照顧不好她的需求,她一個人出去住,怕是會遇到很多麻煩?!?/p>
這番話表面字字流露著對岑念的關(guān)切之心,卻又暗指岑念刁蠻任性挑三揀四還是個事精。
陸靳北看透不說破,正要繞開她回到車?yán)铮矣众s緊阻攔。
“既然妹妹執(zhí)意要養(yǎng)貓搬出去住,那還麻煩你多多照顧她。對了,我記得,你也不喜歡寵物,你說這丫頭怎么就鐵了心的要養(yǎng)貓呢?”
她疑惑的語氣中,透露著淡淡得意。
原以為這一出落井下石至少會讓陸靳北心生嫌隙,只是沒想到他面不改色,突然把矛頭轉(zhuǎn)了回來。
“岑念是我未婚妻。她想養(yǎng)貓,我為何容不下?”
言辭間竟是不失霸道的寵溺。
隨后他便又恢復(fù)一如既往的面如冰霜,長腿一邁,跨上了車。
車子一刻也不停留,疾馳遠(yuǎn)去。
岑菀愣在原地,面色是紅了又青,青了又紫,難堪至極。
她望著逐漸消失的車影,攥緊了拳頭……
車?yán)铩?/p>
岑念望了眼旁邊冰山般的男人,開始了她的表演——
“唉,阿橘,咱倆現(xiàn)在無家可歸了?!彼е埌?,小聲嘀咕。
“什么?住酒店?我一個女孩子多不安全?!?/p>
話落瞬間,她又故作驚慌地瞪大眼睛,“什么!和未婚夫???這、這多不好啊……”
“你在做什么?”陸靳北終于忍不住望過來,聲音里如同淬了冰。
岑念摩挲著光滑的貓包,神色認(rèn)真道:“我在和阿橘商量著今晚住哪兒呢。不用擔(dān)心,不會麻煩你,雖然你家附近就有個寵物醫(yī)院,但我自己可以也找地方住,而且你那附近也挺好找工作的?!?/p>
她做出一臉憧憬期待的樣子,下一刻又故作灑脫地擺了擺手。
“我倆畢竟只是訂婚,孤男寡女住一起不太合適,也省得給你添麻煩了。”
“既然訂了婚,是未婚夫妻,那住一起也正常?!?/p>
什么?!
陸靳北爽快的回應(yīng)反倒讓岑念瞬間傻了眼!
她曾經(jīng)沒少扮演癡情的綠茶人設(shè),欲擒故縱,可只會讓陸靳北感到惡心厭煩。
如今……這怎么沒有按原劇情發(fā)展啊!
岑念扶額閉眼,滿臉無奈。
陸靳北側(cè)頭正好看見她焦眉愁眼,心中更加困惑。
換做以前這個女人早就雀躍不已了,可現(xiàn)在的她明顯很不樂意。
陸靳北不禁挑眉,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又在玩什么小詭計!
車子在陸氏別墅門口停下。
幾棵葳蕤老樹座落在門外的花園里,一片陰郁。
陸靳北長腿一抬,徑直往里面走,岑念緊跟在后。
偌大的房子滿滿歐式風(fēng)格,客廳明亮寬敞,奢華大氣,陳設(shè)的一切家具都盡顯名貴奢侈。
“少爺。”傭人和保鏢迎上來。
“把二樓靠窗的臥室收拾出來。”陸靳北平靜果斷地吩咐?!傲稚?,以后你照顧岑小姐的起居?!?/p>
一個面善慈祥的中年婦女走近:“是少爺隔壁那間嗎?”
“嗯?!?/p>
聞聲,岑念目光立刻從金貴的陶瓷花瓶上收回來,微微一愣。
同居就算了,還要她住陸靳北隔壁房?
那她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岑念繃緊臉,抬起小拳頭,報復(fù)性地對著他的背影一揮。
好巧不巧陸靳北轉(zhuǎn)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