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先發(fā)制人:“本宮就說了你沒那救人本事,李婕妤若因你有半分閃失,只唯你是問!”
她轉頭給太醫(yī)使了眼色:“還不快進去看看!”
“不用了?!背Ь投略陂T口,“婦人生產(chǎn),尋常男子還是別進去了。”
人都救回來了,放這太醫(yī)進去搶功勞不成?
楚璃看向皇上,將方才的話說完:“李婕妤早產(chǎn)并非摔倒受到驚嚇,而是在來此之前便吃下了大量可催產(chǎn)的藥,也是因此她才會覺得肚子有不舒服。”
之前李婕妤嚷嚷著肚子不舒服想是真的,就是還沒那么明顯,所以借機矯情了一番。
但她也不會想到,會有人給她下那樣的猛藥,又加之摔跤受到驚嚇,才將自己推入了那等危險境地。
楚璃皺眉道:“那催產(chǎn)藥的藥性太烈,劑量又猛,李婕妤此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糟撿回一條命來,到底也是傷著了根本,往后再也不能孕育子嗣了。”
“她吃催產(chǎn)藥做什么?”皇后搶先發(fā)問。
皇帝也看了過來,顯然也有此疑問。
不得不說,皇后這一招用得妙,不僅洗清了嫌疑,還倒打一耙把鍋扣給了李婕妤。
楚璃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誰會不要命了去吃那種虎狼之藥?”
所以是有人給李婕妤下了藥,想將之連帶著肚子里的皇嗣一起弄死。
“皇宮內院,竟然有人敢對皇嗣下手!”皇帝當即震怒,“皇后你是怎么管理的這后宮?給朕查,朕要看看是誰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的目的沒達到,還被連累挨了皇帝的斥責,被扣了一頂管理不利的帽子,心里的怨毒升起,不悅的看了楚璃一眼。
這養(yǎng)在外頭的粗野丫頭,沒想到竟是這樣難纏!
楚璃沒有理會她,只笑嘻嘻的湊到皇帝跟前:“皇上,我這也算是立了功吧?是不是要有點獎賞?太醫(yī)都說了只能盡量保一個,我這四舍五入算是救了兩條命吧?”
所以這個太醫(yī),也沒起到什么作用。
要是真按照太醫(yī)的法子,說不定到最后大的小的一個都保不住。
方才的驚險仿佛就在眼前,皇帝一想起來便覺得氣悶,看太醫(yī)就越發(fā)的不順眼了,“沒用的東西!先關起來再行審問!”
“你……”發(fā)落了太醫(yī),皇帝才又看向楚璃,見她一副討賞的笑臉,心情才覺好了些許,“救皇嗣有功,朕確實要重賞!”
“謝主隆恩!”楚璃干脆行禮,“花里胡哨的東西就不要了,陛下可多賞些金銀就好?!?/p>
真金白銀才是通硬貨,她得攢點錢傍身?。?/p>
沒想到還是個小財迷。
皇帝只覺好笑,點頭應了。
皇后看著楚璃那張笑臉,只覺得無比的礙眼,外頭長大的野丫頭,就是眼皮子淺!
面上卻是擠出一抹笑容來:“沒想到長寧王妃還有這一手妙手回春之術,連太醫(yī)院奈何不了的病人也能救回來?!?/p>
一個長在庵堂里的丫頭,是怎么學到的這種本事?
楚璃笑瞇、瞇的擺手:“這沒什么,就是從十里八鄉(xiāng)學的偏方,聽說村里的老人總這么用。”
粗俗地方的方子,總有點妙用。
她這回答合情合理,皇后一時也挑不出錯處,只能就此作罷。
李婕妤才生產(chǎn),宮里還有的事忙,楚璃領了皇帝獎賞的金元寶,美滋滋的出宮了。
這一趟皇宮之行,大概只有她滿意了。
慕容聿沉著一張臉,看著嘴都要咧到耳根的女人,冷聲警告:“你可知今日情形有多兇險,多管閑事就為這點銀子?”
楚璃收起金元寶,坦然的看向他:“皇宮本就是兇險之地,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