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關(guān)門后,楚予恬抱著所需的書籍騎著小電驢回家。
電驢剛開到酒吧街附近,正等紅綠燈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就從旁邊的轎車上沖下來,在大馬路上一把拽住了她的車把,擋在她的車前。
渾身的酒臭味隔著口罩都清晰的傳入楚予恬的鼻腔里,把她嚇了一跳。
直到男人醉眼迷離的抬起頭,看向她的時候,楚予恬這才認出來是何戚。
何戚趴在把手上,口齒不清的質(zhì)問她:“楚予恬,我明明都已經(jīng)對你這么好了,連你去跟別人睡我都沒跟你計較,你憑什么不跟我在一起!整個申城還有誰是我何戚比不上的?!”
“何少,你喝醉了?!?/p>
楚予恬冷漠的應(yīng)著。
想讓何戚車上的代駕將其拉回去,但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只是這個回頭的動作就激怒了何戚。
何戚一把拽住她的頭發(fā),揚聲怒斥:“你這女人又想勾、引誰?我特么就站在你面前,你還想跟誰說話?!”
“不守婦道的小婊、子!”
楚予恬感覺頭皮都快被何戚扯下來了,只能拽著自己后半截頭發(fā),一邊緩解痛楚,一邊試圖從其手下掙扎開。
“何戚,你放開我!”
“你休想!”
何戚怒斥著,腦海里浮現(xiàn)出在會所里聽到的那句話。
“不就是看上一女人嗎?直接睡了完事,身體跟心總要得到一樣吧,事后就算她真要鬧,憑我們這些人的身家又不是賠不起。”
酒精上頭的何戚赤紅著眼睛,一把將楚予恬從電瓶車上拽下來,就要把她往路邊的公園里拖。
楚予恬是真的怕了。
“何戚!你要做什么!”
她一邊揚聲試圖喚醒何戚,一路上也不斷的試圖掙扎求救,但這個世界比她想象中的要冷漠多了。
根本沒人理會她的求救。
而且男女間的力量懸殊,不是努力拼命就填平的。
少兒時期的那種絕望感再度將楚予恬緊緊的包裹起來,看著越來越近的公園入口,楚予恬知道真被拖進去她就再沒有機會了。
她只能拼命!
絕望中,楚予恬拿起口袋里的鑰匙,學著當初軍訓時教官教的防身招式,將其卡在食指跟無名指的指縫間,正準備找機會直接往何戚眼睛的位置刺去。
但她還沒來得及動手,一只戴著白色三筋手套的大手一把捏住了何戚正拖拽著她的手。
白手套手腕處那支淺金色的山茶花刺繡,讓楚予恬的眼淚瞬間決堤。
“何戚,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女人強扯強拽的,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吧?”傅謹珩聲音不疾不徐道。
若是平日何戚還不敢惹傅謹珩,但現(xiàn)在被酒精沖昏頭腦的他可不知道什么叫顧慮。
“老子的事要你這姓傅的小白臉多管閑事!”
何戚張嘴叫囂了一句,微蹙起眉頭想是想到了什么。
“不對不對,你平時可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何戚嘟囔著猛地睜眼,惡狠狠的看向傅謹珩:“是不是就是你跟楚予恬這個賤、人睡了?!你不知道楚予恬是我的人嗎?你特么居然也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