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白皙的手用力握住酒杯邊緣,不敢回應(yīng)原松白的問話,但是她卻因為原松白的出現(xiàn),心里起起伏伏,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原松白冷哼一聲,說道:“那天在原家的時候,你可不是像今天這樣叫我的?!?/p>
顧晉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條了,怎么會看不出眼前這場景氣氛充滿了詭異?只能試探著詢問:“怎么?原總同小秦認(rèn)識啊?”
顧晉既然直接挑明問了,秦時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只好硬著頭皮,對著原松白喊道:“小舅舅?!?/p>
秦時此話一出,整個包廂的人都對她投來了異樣和窺探的目光。
這個女孩竟然是原家的人?那為何會坐在顧總身邊陪酒?沒聽說原家什么時候又添了個女娃啊。
原松白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揣測,直接對顧晉說道:“小輩不懂事,我作為她的長輩實在應(yīng)該好好教育一下,顧總沒意見吧?”
話是這樣說,看上去原松白是在詢問顧晉的意見,但是他根本沒等顧晉回話,直接帶頭走出了包廂。
路過秦時身旁時,丟下了不重不輕地一句話:“滾出來?!?/p>
事到如今,對于秦時來說,能不能搭上顧晉的靠山早就不重要了,她現(xiàn)在只怕自己今天沒命再走出這個高粱錦繡的會所。
所以,還沒等顧晉回到神來,秦時早就拿著自己的小提包,踩著小平跟噠噠噠地跟在原松白身后出了包廂門。
原松白大步走著,秦時只能費力地小跑著跟在后面。
直到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原松白才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著秦時,眼底滿是慍怒。
“不過一天時間不到,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原松白直接沖著秦時怒吼,“我還以為你能有點長進(jìn),結(jié)果還是這樣自甘下、賤。”
自從和原松白在一起,秦時就沒聽過原松白對自己說這樣難聽的話,再加上此時秦時也正是在氣頭上。
秦時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了心里泛起的委屈,回懟道:“今天之前我還能叫您一聲老板,但是現(xiàn)在我們兩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你憑什么管我!”
秦時話一完,兩人都相視沉默了。
秦時是因為剛剛自己一時沖動,直接在原松白氣頭上火上澆油,怕原松白生氣暴怒后自己也不討好。
原松白則是看著秦時這副寧愿放下、身段去迎合他人喜好的著裝打扮,卻不肯來跟自己低個頭的倔強(qiáng)模樣,心里五味雜陳。
原松白看著秦時化著清純明亮的妝容,不止一次地設(shè)想,如果今天她沒有遇見自己,是不是就已經(jīng)成為了顧晉的人了?
如果沒有自己從中插手,是不是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在床上顛鸞倒鳳……
原松白越這樣想,心里就越是煩躁,兩人沉默相對好一會,終止在了原松白轉(zhuǎn)身離開之后。
秦時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原松白遠(yuǎn)去的背影,心里嘆了口氣。
顧晉那邊多半是要黃了,自己還是想想辦法怎么跟蕁姐解釋賠罪吧。
誰承想,還沒等到秦時踏出名倫會所的大門,自己就被陳深給攔了下來。
“秦小姐,老板在樓上888號等你。”陳深萬年不變的動作讓秦時仿佛回到了那次遇見楚知怡的那天。
秦時皺著眉頭,沒有立即回話,只是在心里暗暗權(quán)衡。
如今自己失去了顧晉這個機(jī)會,如果再惹原松白不快,那便是給自己雪上加霜了,還不如上樓同原松白把事情說清楚,希望他高抬貴手放自己一馬
秦時打定主意,對陳深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