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桓一身裁剪有度的西裝,一手拎著紅酒杯,另一手插兜,閑閑散散走進(jìn)來,斜靠在門沿上,一副禁欲混種樣。
桌上的人一時(shí)間都停下了動作。
“趙總?!蹦敢暰€掃過程漓身邊的男人,拎酒朝他晃了晃,“聽說你在,來碰一杯?!?/p>
趙總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回過神來拿著酒起身敬他,諂媚笑笑,“這幾個(gè)服務(wù)員真是沒眼色,要早知道莫總你也在這,我肯定過去敬幾杯,哪還用您親自跑一趟?!?/p>
雖說按輩分趙總大他足足得有兩三輪,但商業(yè)圈這地方向來是靠實(shí)力說話的,就是程哲遠(yuǎn)在這桌上吃飯,也得先跟著敬兩杯再論其他。
畢竟莫桓現(xiàn)在手握的勢力,可是比他們幾個(gè)加起來都還要再多上幾倍,幾乎涵蓋了大半個(gè)帝都的金融圈。
得罪這種行業(yè)巨頭,就是在斷送自己的前途。
幾人見這架勢,忙都站起來和莫桓碰了一杯。
而莫桓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女人一眼,好像真是只是過來碰了杯酒,而后連頭也不回的走了。
程漓也面不改色喝了口酒,除此之外并無動作。
幾人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忽然都明白了什么,相視一笑。
……
莫桓走后,那幾個(gè)老頭更加肆無忌憚的開始灌酒,喝的程漓視線模糊,雙腿發(fā)軟,就這么給她半摟半架著走了出來打車。
“別急啊小昀,再等等,再等等就到了?!壁w總笑的眼都沒了,招手去叫司機(jī)開車。
“誒,趙……趙總?!鄙磉呉粋€(gè)老男人突然頓了頓,“你看,對面那輛車是不是莫總的!”
莫總?
幾人聞聲都看了過去。
只見此刻馬路正對面停著一輛邁巴赫,駕駛位的窗戶半拉下來,露出男人半明半暗的側(cè)顏,嘴角還叼著根煙,下頜線分明。
“他……他怎么還沒走?”趙總話畢,看了眼自己懷里的女人,剩下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里。
能是為了什么?
當(dāng)然是為了這個(gè)女人。
幾人臉色一僵,自然也不敢怠慢,忙支使著兩個(gè)服務(wù)員把程漓就這么送了過去。
敲了敲車門,程漓便被他們放到了車后座的位置。
“出息?!?/p>
莫桓從后車鏡看了眼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不咸不淡的嘲諷。
程漓起先還有些頭暈,聽了他的話后直接長腿一伸,從兩個(gè)前車位的空隙邁了過去,跨坐在男人腿上,頭搭著他的肩膀,像是在緩神。
男人倒也沒拒絕,好整以暇,等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程漓緩了片刻后,就抬頭去吻他的下巴,又伸手去解襯衫,只不過喝多了手都有些打軟,解了半天也解不開。
莫桓一手搭在車窗,乜著眼看了她幾秒,忽然捏住她的臉迫使她抬頭。
“知道我是誰嗎,就上手?”語氣里夾雜著幾分玩味和輕蔑。
程漓被迫盯著對方的臉半晌,假意搖搖頭,“不知道。”
知道她是在故意玩笑,莫桓冷哼一聲,“嘴就這么硬?”
不光是說現(xiàn)在,更是在指剛才。
他去包廂分明是在給她臺階下,只要程漓肯出聲求他一句,他就會看在炮.友這層關(guān)系上救她一次,畢竟目前為止,程漓還是挺讓他有興趣的,無論是哪方面。
記得當(dāng)年在酒吧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交際花時(shí),她被位闊太太當(dāng)眾澆了酒,痛斥她是個(gè)狐媚子,這女人卻偏偏笑的更晃眼了。
半仰起臉,長蜷的睫毛上還帶著水珠,嘴角一揚(yáng),坦然承認(rèn)。
“的確?!?/p>
那一刻簡直勾人的要命,這也是莫桓與她廝混的原因,所以直到現(xiàn)在莫桓想起時(shí),心口都會微微燥熱,讓他想要狠狠地把這囂張的女人摁在身下蹂.躪。
可程漓偏偏嘴也硬,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他給過她臉,可她不要,莫桓這性子自然也懶得搭理。
“硬不硬……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她語氣曖昧,微微俯身向下。
……
程哲遠(yuǎn)收到消息趕過來時(shí),只聽說是場子不歡而散。
他想都沒想就認(rèn)為一定是程漓搞砸了酒局。
和一眾老總賠禮道歉時(shí),他們卻都懨懨的擺擺手,說著算了不計(jì)較。
這……也不像是發(fā)火的節(jié)奏?
程哲遠(yuǎn)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到路邊卻忽然看見了自家女婿的車,他面色一喜,出聲打了招呼,“莫總!”
話音剛落,卻隔著半掩的車窗看見莫桓身前的方向盤下半跪著個(gè)女人,身上披著寬大的西裝外套,擋住了臉,卻很難不看出兩人是正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