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心里‘咯噔’一聲,生怕在應(yīng)酬上出事,被客戶占便宜。
情急之下,她只能撒著嬌開口:“沐哥哥,我可是你的……”
‘專屬’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你該叫我什么?”蘇沐之打斷的很快,面色也瞬間沉了下去。
“蘇,蘇總。”姜澄糾正,整個人像一只受了驚的小綿羊,不敢抬頭看蘇沐之此時此刻的表情。
可是姜澄心里還是七上八下的。
“蘇總,我沒出席過那種場合,我怕我給您丟臉?!?/p>
蘇沐之這時起身,緩緩靠近姜澄,低下頭,勾起她的下巴道:“不會的,你只需要幫忙倒酒,少說話就行?!?/p>
“而且,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這話是附在姜澄耳邊說的,唇間熱氣吹得姜澄耳朵發(fā)癢。
但她不敢反抗,只能定定的站在那里。
姜澄早就麻木于蘇沐之的喜怒無常,只要不是天塌下來,她必然不會忤逆他。
這個男人,本就招惹不得。
既然招惹了,就只能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苯紊眢w微微后退了兩小步,試探性的問。
“嗯。”
蘇沐之喉間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
姜澄卻是松了口氣,像逃離監(jiān)獄一樣的離開了辦公室。
可她卻不能完全解放。
隔壁的茶水間是蘇沐之的用品專屬供應(yīng)區(qū)域。
充滿了神秘感。
除了姜澄這個蘇總的首席秘書,其他人根本沒有進(jìn)入的資格。
姜澄卻是嫻熟的拿起鑰匙,打開了門,進(jìn)入后就立刻把門從里面反鎖了。
蘇沐之變態(tài)到連喝的咖啡都只能經(jīng)過一人之手,據(jù)說在她之前的一個秘書,只因為提供的那杯咖啡讓蘇沐之眉頭一皺。
第二天秘書就被無情開除了。
連交接過渡都沒有。
秘書直到離開都不知道那杯咖啡是甜了,還是苦了。
伺候這樣的人,自己能夠堅持了快三年。
姜澄一邊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棒,一邊又有些自嘲,為了錢,她當(dāng)真是可以卑微到服侍一個人,從衣食到起居。
并且還要附贈隨時隨地暖床服務(wù)。
此時,手機(jī)一響,短信內(nèi)容是:【李菊的家屬你好,病人該繳費(fèi)了。本次繳費(fèi)金額為三十萬四千八百六十元,其中,儀器費(fèi)用為十萬七千三百元,藥物治療費(fèi)為XXXXXX?!?/p>
姜澄只覺得頭暈眼花,醫(yī)院那邊的催繳短信總是隔三差五,可她也知道,母親的治療是不能斷的。
咬了咬牙,把咖啡磨得夠細(xì),水溫正好,姜澄才端著咖啡重新敲響了蘇沐之的辦公室。
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日程報告,然后就是一杯手磨咖啡。
放下咖啡后,看著正低著頭工作的蘇沐之,她還是捏了捏裙擺,鼓足勇氣道:“蘇總,今天,醫(yī)院那邊又來短信了?!?/p>
生過孩子雖然是姜澄不能說的秘密,但是躺在醫(yī)院里的母親,倒是蘇沐之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