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蘇沐之的臉色鐵青,周身就像散著寒光。
姜澄卻滿臉的期待,一邊掙脫李總,一邊輕聲呼喊:“蘇總?!?/p>
她是真的受驚了,整個人軟塌塌的仿佛飄在了云間。
李總見蘇沐之出現(xiàn),面色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嘴唇,迅速放開姜澄。
姜澄還沒來得及訴苦,只聽男人陰冷的聲音傳來:“李總,需要我給你開個房?”
姜澄一顆沉沉下墜。
狗男人說的是人話?
李總卻聽得出蘇沐之語氣里的不悅,滿臉堆笑的回答:“不用,就是姜秘書喝醉了,我扶她一把。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回包房了。”
蘇沐之微微頷首。
臨走,李總附在姜澄的耳邊:“只要你肯陪我,我立刻簽字?!?/p>
忍著難聞又滾燙的酒氣,姜澄勉強(qiáng)笑笑點(diǎn)頭,但臉色卻是明顯的不好看。
一時之間,走廊只剩姜澄和蘇沐之兩個人。
對上男人的目光,姜澄只覺得對方眼底的嫌棄已經(jīng)是遮掩不住。
嫌棄什么?是他讓她淪落到這一地步的!
于是,姜澄理直氣壯的挺了挺身子,面色失落的從蘇沐之身旁走開,她也是有脾氣的。
至少此時此刻,她不想理這個男人了。
可身后的蘇沐之卻先發(fā)了話:“你除了用身體,就沒有辦法讓男人用別的方法為你花錢嗎?”
姜澄有些站不穩(wěn),扶著墻冷笑:“蘇總可太小瞧我了?!?/p>
“給你一小時,搞不定就別來見我?!蹦腥讼г谧呃鹊谋M頭,姜澄落魄的沖向衛(wèi)生間嘔吐。
這一刻,她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不是個女人了,而是個完成任務(wù)的工具。
她都沒有性別了,他更是不會憐香惜玉。
吐干凈后,用冷水洗了臉,姜澄才回到了包房。
可李總已經(jīng)不在了。
姜澄直接問:“李總呢?”
“李總和他的女伴已經(jīng)走了呢?!庇腥嘶卮稹?/p>
她神情有些失落,這次的合作不能黃,李總不能得罪。
也不是初入社會的小丫頭了,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才是蘇沐之首席秘書該干的。
惆悵了不過兩秒,姜澄就從小巧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正好是李總的。
蘇沐之方才和他們推杯換盞時,李總就把名片送到了她手里,要放在以前,姜澄心高氣傲就撕了,現(xiàn)在,這可是五十萬的入場券。
她嘴角揶起一抹嘲諷的笑,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在掛斷的前一秒才被接通,聽筒里傳來李總不均勻的呼氣聲。
大家都是成年人,李總酒后在干什么,姜澄心知肚明。
無非是錢、色;權(quán)、色的交易罷了。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聽上去格外的諂媚,又帶著顯而易見的討好:“李總,我是澄澄,我方向感向來差,剛出洗手間,就找不到您了,您在哪呢?澄澄過去給您驚喜?!?/p>
話音甫落,姜澄聽見李總女伴不滿的嬌喘聲。
誰樂意在自己身上大展身手的男人三心二意呢?
她拿著手機(jī)的手僵硬,內(nèi)心祈禱李總對她有那么一分耐心。
想起姜澄那傲人的身材,令人驚艷的鵝蛋臉,以及讓人浴火焚身的嫵媚聲音,李總就抗拒不了。
那么騷的極品,他很想嘗嘗味道。
李總貪婪道:“嘉禾酒店,0908?!?/p>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姜澄驀地松了一口氣,她把女人的優(yōu)勢利用到了極限,嬌嗔一聲:“李總,我不喜歡雙-飛。”
“小野貓,我一個人等你!”李總興致極好。
姜澄冷笑,李總真以為驚喜就是她自己嗎?
掛斷電話后,姜澄火速去一樓找負(fù)責(zé)人,今晚應(yīng)酬的地方是一家高端的會所,這里少不了有特色的服務(wù),只要錢到位,想要什么樣的人兒都有。
“你們這兒的外賣一晚上多少錢?”姜澄開門見山的問負(fù)責(zé)人。
這個圈子里,很多有錢的男人背著老婆點(diǎn)外賣,吃野餐,就只是臨時疏解欲望,事后兩不相干。
負(fù)責(zé)人訕笑:“你要吃什么外賣?!?/p>
“床上功夫好的?!苯握Z氣曖昧,并不把話挑明。
“我們做的可是正規(guī)生意。”
廢了些功夫,姜澄以一晚上十萬的價格找到了名叫淺若的頭牌。
不得不說,淺若氣質(zhì)出眾,聲音勾人,嫵媚至極。
“跟我走,事成之后,來蘇氏找蘇總拿尾款?!苯无k事效率極高,說話間就給淺若掃了一萬的定金過去。
“需要我做什么?”淺若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p>
“把李總伺候好,讓他在這份合同上簽字按手印?!苯蚊佳蹚潖?,鼓舞淺若,“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難?!?/p>